李府。
新祠堂。
李风氏跪倒在李老将军的牌位前,一手捏着佛珠,一手揉搓着一个小玉瓶。
她嘴中念念有词,“老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李家着想。你不会怪我吧?”
“你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他们兄妹不要因为这件事手足相残。”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老夫子,不好了。于嬷嬷被大小姐责罚,跪在暴雨里。”
老夫人闻言不自觉深深皱起了眉头,“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小丫头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远远看到于嬷嬷还有几个姊妹,都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给压着,跪在大小姐的门口。”
李风氏心中异常恼怒。
于嬷嬷跟着她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于嬷嬷在外的一言一行,可都是代表着她。
即便有错,也该禀告了她再做处理。
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责罚,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秀儿,流落在外太久了,确实太无法无天了。
确实,是该好好教导教导了。
李风氏这是理所当然地带入了母亲的角色,被一个女儿这么忤逆。
这一刻,心中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忐忑,也烟消云散。
她沉吟了片刻,“你,去厨房拿一盒桂花糕,随老身一起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坠仙散,当然不可能一次性全下,那样被识破的风险太大。
为了保险起见,李长远的计划是前期每次下微微的量,慢慢削弱自家妹子的实力。
随后,一主一仆拎着糕点,来到了舒道缈的住宅处。
与此同时,李长远也闻讯赶来,正好与自家母亲。
他看了看那小丫鬟手中的糕点盒子,向着自家母亲投去询问的目光。
见到,李风氏隐晦点了点头,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就怕自家母亲妇人之仁,误了大事。
跪在地上的于嬷嬷见到两人,立刻如见救星,痛哭流涕
“少爷,老夫子,你们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这时,在屋檐下躲雨的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冲了出来,大刀架在于嬷嬷脖子上,呵斥道:“老实点,跪好!不然老子直接砍了你!”
刀口,闪着锋利的寒芒,顿时,于嬷嬷吓得亡魂皆冒,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见到这一幕,李长远目眦欲裂,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给本当家住手。”
他可以算是被于嬷嬷一手带大的,当半个母亲敬重,怎么允许被这般。
一边说着,一边冲了上去。
将那两个壮汉踹倒在地。
毕竟,李长远也没卸任多久,余威犹在,那两个壮汉忌惮李长远,也不敢还手,只得道:“李三当家,这是大当家的命令,还请不要为难小的!”
李三当家,这4个字,如一根冰锥,深深刺痛着李长远的心,对于他来说,
数日之前。
他还是说一不二的大当家。
都怪王丛林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还有,那个妹妹,目无尊长,无情无义。
自从得知舒道缈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以后,李长远震惊过后,是越想越气。
那妹妹明明知道真相,却隐瞒着,耍着他玩。
果然是乡野之间长大的。
长兄为父,今天他就得好好代父管教,免得她出去丢人现眼,辱没了李家的门楣。
李风氏看着于嬷嬷的惨样,心火也是蹭蹭蹭往上拱。
此时,她脸色阴寒,愈发坚定支持李长远的计划,要好好管教那个目无尊长的闺女。
这两者,全然忘记了。
人家不一定愿意认他们,还对他们有救命之恩。
李长远搀扶起于嬷嬷,气势汹汹闯入了舒道缈的住所。
守门也不敢拦。
房间里,舒道缈悠闲的喝着茶。
沐小婉有模有样架起了一块小黑板,手拿教鞭,当起了小老师,教授着田萌萌和王丛林一些神奇的现代知识。
现在教的是科学种植土豆,番薯。
实物,由财大气粗的舒道缈友情赞助。
两个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土豆?番薯?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可以吃吗?
还亩产千斤?
小老师,他们可都是真正种过地的,别想驴他们!
这时,门被踹开,一声怒喝响起。
“李清秀,谁给你胆子,敢这么对于嬷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