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九龙地下拳场,人声鼎沸…
陈东没有叫其他警员协助,而是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他知道就算有帮手自己也无法完成此次任务,不如来稍微走个过场,回去就跟刘福说被人赶出来算了,起码态度摆在那里,完成不了任务是个人能力问题,没有办法。
再说,带个人一起反而累赘,谁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偷懒的事捅出去呢?
到时候刘福这个肥仔,就能名正言顺地给自己记一个玩忽职守的过错了。
不再多想,陈东吹着口哨,走进入口,然而却被一名看守拦了下来。
“哪来的?”
“呃,觉得好玩,单纯来看看。”陈东插着口袋支支吾吾,引起了看守的怀疑。
“先搜一下身。”下一秒,看守直接在陈东身上搜索了起来,似是摸到了什么,他站起身,“你先在这里等下。”
说完,往拳场里面走去。
…
拳场前排,一名面部坑坑洼洼的中年男子见看守向他走来,问道:“点啊?(怎么了?)”
“老板,有条子。”
“几个?”
“一个。”
“一个?呵呵,既然他对我们拳赛这么感兴趣,就让他进来嘛。”
“是的老板。”说完,看守起身离开。
看着远处入口的陈东,拳赛老板抽了一口雪茄,在吐出一个烟圈后,他摆摆手,一旁的跟班便把耳朵凑到了他嘴边。
“等一下你负责跟着那个条子,然后这样…”
“明白老板。”不做停留,跟班离去。
…
拳场厕所。
陈东正在嘘嘘的时候,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脑袋,随即眼睛一黑,倒地不起。
醒来之后,便来到了拳场中央打架专用的铁笼子里。
拳场观众叫喊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这靓仔,这么年轻,能打吗?!”
“就是咯,又瘦,不够阿日一拳的吧?!”
没有理会这些声音,看着眼前正在反复压腿热身,皮肤黝黑的壮年男子,陈东有些懵逼。
碰碰!
突然,身后铁网被人用力拍了两下,陈东回头望去,是一名叼着雪茄的油腻男子,身光颈靓(穿金戴银),看来,这就是这场拳赛的组织者。
男子笑问:“阿sir,来看拳啊?”
“怎么?阿sir就不能有点个人爱好?”
“没说不能有,但您这不请自来,我都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呢。”
“现在准备也来得及。”陈东笑道。
“好,阿sir爽快人,既然阿sir你这么喜欢看拳,我斗胆做一下决定,今天就给你安排一场属于你自己的拳赛,给你过过瘾,当做见面礼了。”
“只有这一个吗?可不够打的。”陈东继续笑道。
见陈东耍起嘴皮子,老板不再多说什么,往前者脸上喷了一口烟后,回到了座位上。
“老板,阿日这家伙,下手不知轻重的,到时候如果不小心把这条子给咔嚓了,我们岂不是要惹上一身麻烦?”一旁的跟班小声提醒,随后被老板反手赏了一个大巴掌。
“这有你说话的份?只不过是区区条子,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说在我的地盘上,就算是在街上看到,我都敢往他们脸上吐口水!畏手畏脚的,怎么做我的手下?别废话快点开始!”
“是是是,老板说的是…”跟班捂着脸向前走去,敲响了开始比赛的铃铛。
叮—
听到声音,皮肤黝黑的阿日,来到陈东面前,将双拳举起,前脚掌着地,左右小幅度跳动了起来。
是拳击?陈东见状,也站了起来,对待出拳凌厉迅捷的拳击手,必须认真,否则下一秒就有可能被一套上下左右前后勾拳直接带走。
不再迟疑,陈东也摆出架势,与阿日在场上转起圈来,僵持了大概几分钟之久。
他们谁都不愿首先发动攻势,生怕被对方抓住破绽后一招制敌。
见两人仍未出手,现场几百名观众不耐烦了:“快打快打——”
下一秒,陈东首先开启了心理战术:“拳击?”
“不错。”阿日紧闭的嘴里吐出两个字。
“拳击,下盘不稳,给苟都不学。”
听闻陈东侮辱拳击,阿日恼羞成怒,直接上前就是一个右勾拳,然而却被前者轻松后撤躲开。
又一个左勾拳,还是躲开,前后左右勾拳再接直拳,没有意外,通通落空。
见状,阿日心里稍显郁闷,毕竟在此之前,可没有人能把他这套引以为傲的连招尽数躲开,这条子身法如此轻敏灵活,这么久以来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领会过。
接着,阿日又使出了摆拳,鞭腿以及侧踹这些散打招式,但无一例外,还是被陈东轻松化解。
现场观众看到这一幕,纷纷雀跃欢呼:“好身手好身手!”
“就这?”阿日见陈东一直闪避,嘲讽道,“敢不敢堂堂正正打一场?躲来躲去的算什么本身?”
陈东也没想到,咏春拳除了刚猛的寸劲,居然还有如此灵活多变的敏捷身法,照这样下去,自己完全能依靠身法把阿日的体能拖垮,但长时间维持,对自己的体能也会有一定程度上的消耗。
只战这一场,他游刃有余,但以防这个不要脸的老板给自己安排车轮战,他必须保留体力。
于是,在阿日的又一次左摆拳即将打到自己脸上之际,陈东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前者的身后。
“你这家伙,练的真杂啊,拳击散打混在一起,也是个人才。”说完,陈东举起手刀,在阿日错愕的神情中,劈砍了下去。
咚窿。
下一秒,拳击手阿日无力地倒在了擂台上。
现场鸦雀无声,片刻后,欢呼声一片。
“我丢我都忘记下注了!”
“早知道给这后生仔下注了!太吊了!”
“省省吧你个马后炮,就算下注你也只会投那黑佬…”
现场的躁动让拳场老板很是不爽,他把雪茄扔在地上,愤愤的踩了几脚,想不到,自己的头牌拳击手,居然这么轻松就让人给解决了。
不行,得把脸面找回来。
于是,一狠心,老板头也不回地和跟班说道:“把那位请出来!”
“老板,三思啊,那位说过,只帮我们打三场比赛,就为了这个条子浪费一次机会,不值得阿…”
啪!
没等跟班反应过来,老板再次反手甩出一个耳光:“这我不知道?用的着你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要不想干直接走人,我叫其他人顶上!”
“想干想干,老板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完,跟班退了出去。
铁笼里,陈东举起双手回应着现场观众的热情,脚下阿日伸出虚弱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道:“敢问阁下,师出哪门哪派?说出来,也好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呃…哪门哪派?呃…咏春?在下…叶,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