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满脸激动地说:“爸爸,那个曹铄对我们帮助可真大啊!使我们得以成功逃出洛阳!”
孙坚的军队跨过南阳郡宛县后,又经过了两时辰,就可以到达长江边上了,到时就算袁术想追,只怕也会无力回天。
““他也只是给自己争好处,没听说过吧,烧粮十余万石,曹操就有这么多粮。
孙坚对儿子展开说教,而曹铄在临行前却说出虎父无犬子的话,言外意思是斥责袁绍为犬父。
他不愿做犬父的孙策只好有一番作为。
““这曹铄可够凶!
若是自己孙策,决计不出此计,一定会提着宝剑,杀到袁绍大营中,前来伸冤。
“那不是狠话,那是智慧!这哑巴亏袁绍把牙齿摔坏了,还得往肚里咽呢!”
孙策嘲笑说:“曹操与曹铄并不合拍,本来只是表面上搞出来让别人看看而已。”
“我的孩子们,你们要谨记那句话,打了老虎亲了兄弟,上了父子兵。不管曹操干得多么不好,这终究还是曹铄之父。”
“爸爸的话孩儿都记着呢!”
孙坚军队到达长江边时,先锋部队已将船准备就绪,孙坚军队乘坐战船,开始考虑向长沙前进。
大部队走到襄阳一带时,韩当警告说:“老爷,小心刘表!”
孙坚轻蔑道:“刘表呢?一个胆小怕事、心无大志的人又何愁呢?”
黄盖还劝谏说:“当心开万年船的主公可不能马虎!”
孙坚思来想去,认为两将言之有理,于是令孙策和黄盖前开道,韩当、程普等人在后方阻止追兵,而他本人也坐镇中军。
“孙文台,有事如此惊慌,返回长沙?
大部队走到邓县时,河边忽然窜出一支队伍,吓得孙坚吓得满头大汗,不料他还被盯上。
“黄祖。”
孙坚看清岸边领军将领的身份,不料竟被刘表手下。
“孙坚,这一天是你死的日子!”
“就靠你们黄祖吗?”
孙坚非常鄙视,自己和黄祖在长沙打架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彼此的本事自己都知道。
一个无勇无谋、小肚鸡肠的男人也妄想取名字。
“放箭吧!”
飕飕飕飕!
无数支箭矢射向孙坚率领的战船。
“保护主公!”
孙坚的死士都举起盾来抵御岸上射出无数支箭矢。
“上岸吧,我一定要把这个狗贼打死!”
孙坚所在中军开始上岸向黄祖军队突进。
两军交战,孙坚寻至黄祖处,不出三圈,黄祖就惧孙坚之勇,引兵退走。
孙坚一声发令:“给我追!
杀死黄祖后,江夏成为无主之地,到时他将江夏据为己有,其领地还可以再扩展很多。
““报喜,小将军啊,老爷中了后方黄祖的伏兵!
“怎么了?”
孙策吓得心惊胆战,想不到岸边竟有人敢埋伏下来,难道这个刘表就是吃掉野心的豹子胆吗?
“马上回援!”
孙策前军尚未感觉到事发之地,就有快船再次奔袭报告:“小帅,老爷打败黄祖军队,登岸追捕。”
“坏了!”
黄盖听说孙坚登岸,立刻有一种不乐观之感,孙坚中军仅有三千人马,若是登岸伏兵,恐是凶多吉少。
孙策说:“就凭黄祖来,还奈何不了父!
孙策带着黄盖、韩当、程普通通等人登岸接孙坚,但尚未孙坚就遭遇非常狼狈的孙贲。
“老大、大哥...呼呼!”
“贲弟怎么这么狼狈?爸爸呢?”
“呜呜,大哥哥,舅舅他是岘山杀的,黄祖埋伏的地方有几万军队,舅舅追至森林里,没办法中计,万箭穿心,壮烈牺牲。”
“怎么了?”
孙策伤心的望着孙贲,膝盖一软直跪。
程普吓得问:“主公的遗体在哪里呢?”
孙贲哭着说:“舅舅的遗体,是那个黄祖抢过来的。”
“狗贼!我和你是势不两立的!
“黄祖!我吃了你的肉寝你的皮!”
““跟着我杀了吧,抢回爸爸的屍体!
在孙策觉得岘山时,此地除孙坚士卒遗体之外,变无他人。
“伯符啊,咱们再也追不上了。彼此显然都有准备,倒不如去长沙集合军队,再次复仇吧!”
孙策怒道:“我父的尸身岂是这麽管得着的。”
“伯符啊!你得沉着点,就算现在追了,咱也得不回主了,但却遭到了对方的伏击。咱们先去长沙聚兵,再去讨伐刘表吧!不信!
程普煞有介事地劝说了半天,孙策方才镇定下来。
众将皆支持从长计议的意见,若孙策在此又有麻烦,那么他们长沙可谓群龙无首。
“嗯!我们要去长沙了!带着这几个兄弟的尸身都回来吧!”
“诺!”
孙策朝黄祖出走的方向磕磕绊绊了几下,变得怨恨而去。
孙策急着赶回长沙去,途中再没有遭遇任何险情。
孙策哭着跑到吴夫人面前责备她说:“妈妈,孩儿不孝顺,没有好好护佑爸爸!”
吴太太心口一酸,连忙问:“我的孩子,这是咋回事啊!你爸爸在哪里?”
“其父其归途中,遭黄祖那个狗贼伏击而客死岘山中。
孙策边说边跪下,咚咚咚的一声,用力磕破了脑袋。
“啊?”
吴夫人的脸顿时白了,颤颤地站起来说:“带我去见爸爸吧!”
“孩儿不孝顺,没能拿回爸爸的屍体!”
“怎么了。”
吴夫人面前一亮,就一头倒了下去,晕了过去。
“呜呜呜!”
长沙吴府深陷一片哀鸣,没有人料到,孙坚这只绝世猛虎竟惨死于黄祖之手。
190年农历三月初六。
孙策继任孙坚为长沙太守后,募兵5万于长沙郡,整军尽戴白孝、披白甲、屯罗县、对抗刘表于长江。
“报,主上,吴景将军回家了!
孙策又惊又喜,吴景提前一步返回长沙,但两人都已返回长沙四、五天,没有看到吴景的归来,也认为吴景是身遭不测。
但是孙坚看到吴景这个样子,脸上却充满了惊骇,这一刻吴景浑身伤口都糜烂不堪、进气有余而出气不足。
“叔叔,你怎么了?”
孙策握着吴景那双虚弱的手,用担忧的目光打量着吴景。
“策儿!妹夫去哪了?”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有很重的病,一时见不到客人!”
孙策不忍将这哀鸣的声音告诉吴景,怕吴景一时兴奋而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