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浑天这头七想八想,那头老妇人终于耐不住,还是开口了。
却听其道:“妖仙,可是要听听这鬼怪到底是怎一回事?”
彭浑天当下点头道:“自然要听上一听,才好行捉鬼之事。”
那老妇人听得彭浑天答应,当即眼笑道更弯几分,便道:“要说这鬼,还真有些邪门。”
“别个鬼怪,那都是夜中出没,偏偏这庄里那鬼,是不分白天昼夜,只要想出来,那就出来了。”
彭浑天听得很是认真,听得这处也是认真应道:“这么说来,那鬼还不是一般的小鬼?”
老妇人狠狠点头应道:“是也是也,倒是也请过些许道士来降伏,可惜都无功而返。”
彭浑天暗自嘀咕,从封神开始,就没听闻哪个鬼神特别厉害的。
那再厉害的,还不都归阎王爷管么?
难不成还有阎王管不了的?
不过这话彭浑天此刻也不会与那老妇人来问,只冷笑一声道:“什么鬼怪,叫我略展神通便可收之,勿忧勿忧也。”
面对彭浑天如此自信之言,那老妇人却似乎很谨慎,却连忙又上前劝道:“妖仙不要太大意,这折在那鬼怪手里的高人,也不少了。”
彭浑天却一脸不在意样子,只挥手道:“倒是不信拿不下区区一个鬼,就说是那鬼王来了,也没有能逃脱的道理。”
说着更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道:“闲话少说,这就捉鬼去如何?”
老妇人这会却又不急了。
直搁那摇头道:“那鬼来无影,去无踪,要说什么时候再来,老朽倒是也吃不准。”
“还请妖仙在此稍待,想来也用不了多少时候,那鬼自会出现。”
眼见这老妇人不急,彭浑天自然也没有跟着急切的道理。
只道:“也好,那我便是等上一等就是。”
这话说罢,彭浑天正要再瞧瞧四周,观察观察这环境之精妙,却没想忽然外头又响起了一阵扣门声。
不止是彭浑天,就是那老妇人当下也有几分吃惊。
却听其道:“嘿,这今日倒是热闹,往日没人来的庄子,这却有几分来人。”
说着也是站起身道:“妖仙稍安勿躁,容老朽去去就来。”
彭浑天自无不可。
也不知是不是这老妇人故意安排的,正是要把自己单独留下,倒是也不必过于热心了。
只是他也万万没想到,那来时好好的一个人,这会却多了两个好生不愿见的人物。
只见那万岁狐王与玉面狐狸,竟是一路追着自己,却追到了这庄上来。
...
“妖仙,老朽这可得说你两句,这家里人要来,怎也不支吾一声!”
“叫老朽没个准备,实在罪过。”
老妇人拉着两个狐狸精急急跑入,彭浑天分明能在这两个狐狸精的脸上也有些懵逼。
想来也是一路走来的路上,被这庄子的怪异形象给惊吓着了。
实在这么大的庄子里就此一个老妇人在,当真很奇怪好嘛!
彭浑天见状,心知这会避也避不开。
也算这两个狐狸精倒霉,要是当真这老妇人是乌云仙那伙人来的,只怕这回又要他们出出力气了。
却见彭浑天笑道:“我倒是也没想着,家里人都这么粘人的。走不过多少时候,就追来了。”
听得彭浑天这调侃话,玉面狐狸是忍不住的给了白眼来。
只是眼看彭浑天气未消,白眼翻的再是厉害,面上还得巧笑倩兮道:“这不是舍不得夫君嘛...”
彭浑天却似乎还不待见,直冷哼一声道:“上回倒是也没见你多有不舍。”
玉面公主被怼的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还是万岁狐王脸皮厚,却打着哈哈道:“上回事情,那是误会嘛!”
“再说了,上回不是已然解开,贤婿何必总是提起。”
“咱们毕竟还是一家人,又何必这多计较呢。”
这老狐狸,也是在提醒自己拿了朦胧宝珠,可别再翻脸了。
彭浑天终也是适可而止道:“是是是,一家人不说这些,只是这回,可不能再舍我而去了!”
万岁狐王听得当即就要点头,只是那头才抬起还没落下呢,就觉着其中是话里有话啊!
连忙收住脖子,却低声问道:“贤婿,这地方古怪的很,你却怎留在了此地?”
万岁狐王问的是畏畏缩缩,彭浑天却应的大方道:“这庄子里头闹鬼,我留下是准备捉鬼一事。”
捉鬼?
这庄子里头瞧着是挺鬼的,却叫万岁狐王没想到还当真是闹鬼了。
当下便又劝道:“贤婿,咱们还有正事,这捉鬼一事,还是先放放吧...”
此话一出,本是在边上一直远远瞧着的那老妇人,此刻却颇是激动。
却上前道:“不可不可,妖仙好不容易答应了我,是万万不可食言啊。”
彭浑天也连忙附和道:“不错,不过捉鬼而已,丈人不消担心。”
万岁狐王见彭浑天似乎主意已定,也知其不是个左右摇摆的人物,留在此地,定有道理。
心道这庄子虽然诡异,却终归也危险不大,便应道:“贤婿既然应了此事,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说着也是起身吆喝道:“好!咱们就留下一同捉鬼就是。”
边上那老妇人大喜道:“善哉善哉,有诸位一同,想来那鬼怪定然难逃,我这庄子有救了!”
狐王却转头道:“老太太,你也莫高兴的太早了,这偌大一个庄子,就留你一个,想来也守不住这庄子。”
“我看这地方...不如日后就交给咱们来,也不枉咱们帮你捉鬼如何?”
说着大概也是觉着在彭浑天跟前这么狠,也有些不妥,便又跟了一句道:“老太太你也放心,咱们总也会给你留个住处,叫你颐养天年。”
“说不得跟着咱们修行修行,还可多活一些年岁,再活个百年,亦有可能啊!”
好家伙,这狐王一开口,就把彭浑天原本得应的一间屋子,变成了一座庄子。
只是这家伙该是知道老妇人一人在此,定然也有蹊跷,却还敢如此开口,倒是也不知是有什么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