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猎人公会,他并没有着急去前台询问射击训练场在哪,而是拐角进入了公共盥洗室。
熟练的反锁门锁并将洗手池的水蓄满,他深吸一口气将脸部埋入了池水中。
熟悉的喉咙刺痛感再次袭来,伴随着灼热的心跳声,他一晃眼再次来到了神秘房间。
这一次,他没有耽搁,而是快速将左手掌按在了铜镜上,接着,不等“小白脸”说话,他直接开口道:“查看委托。”
“遵从您的意愿,双瞳先生。”
“小白脸”语气毫无波动,快速消失在铜镜上,同时,铜镜上开始出现一个个古罗马单词拼写的委托。
首先是“旋涡”的委托,和上次在时之间交流会中说的一样,除了一份序列9暴民的秘果配方,又多了一份序列9夜视者的秘果配方,委托依旧没有消失,很显然,异乡人之家的成员们没有一个人选择购买。
然后就是“五芒星”的新委托黑暗时代古老碑文的拓印内容,任意的级超凡物品或封印物即可交换。
肖恩直接无视跳过,然后目光落在最后“钥匙”小姐的委托上,但很遗憾的是,“钥匙”小姐也没有新的委托。
他失望的叹了口气,知道短时间内想从这里获得帮助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便心念一动,回到了现实世界。
“唉,看来目前只有练习枪法这一种自保手段了。”
肖恩一边照着镜子用衣服边角擦干脸上的水渍,一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如今的他可不是刚穿越过来时的无知少年,在了解了大量的隐秘信息并对比了自身所经历的事情后,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两个敌人同时给盯上了。
首先是那道神秘的女人声音,那是诱导原主跳海自杀的元凶,甚至不排除雷克斯的恶灵也是对方在操控。
然后就是这个序列七的魔咒师,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大概率是因为对方认为自己拿了亵神者徽章。
一念至此,他忽然想起每次进入神秘房间时自己胸口处的刺痛感,便下意识的拉开衣服,正好在自己胸膛处看到一个正缓慢褪去的双瞳徽章印记。
“这是......”
肖恩目光惊骇,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却是没有任何感觉,就仿佛前世那种特殊条件才能显形的纹身一样,随着他心跳的平稳,这个暗红色的双瞳徽章印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这就是亵神者徽章?它融入了我的身体中?
肖恩仿佛明白了什么,急忙再次将脸部埋入池水中,随着池水灌注喉咙,胸膛熟悉的刺痛感袭来,他猛地起身低头,正好看到刚刚浮现,如鲜血般滚烫的双瞳徽章印记。
果然是这样,不是我找不到亵神者徽章,而是徽章已经认主融入了我的身体......肖恩以前是看过不少的,很容易就脑补了大概的细节,但也因此他更加忧虑。
金手指这种东西自然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是最好的,可现在的情况是,这位未知的魔咒师似乎对这枚徽章很了解,甚至还不惜暴露身份,一次次的要置他于死地。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对方是不是认为只要他死了,这枚徽章就会重新出现?
一想到这,肖恩的心就异常的沉重,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可以说非常危险,不仅有连队长都不是对手的未知敌人,还有一个注定无法调和的魔咒师,摆在他面前的路似乎只有一个......
要尽快获得秘果成为超凡者......肖恩很快便明确了自己目前唯一的出路,甚至考虑到一份秘果配方至少200金币以及还不明确的服用方法,他知道,自己只能出色的完成这次行动,通过贡献来获取成为超凡者的机会。
明白了这一点,肖恩心中再无犹豫,整理下衣衫后,他走出盥洗室,正好撞上一位打扮艳丽的红发女士。
这位红发女士似乎喝了酒,迷离的双眼在瞟了肖恩一眼后,似捶似按的推开肖恩,嘟囔道:“小弟弟,姐姐喜欢的可是粗狂的大叔,可不是你这样的稚嫩小羊羔。”
肖恩眉头一皱,没有和对方纠缠,径直走向了公会前台。
“你好,肖恩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和大多数的前台一样,说话的是一位温柔甜美的金发女士。
肖恩惊讶于这位金发女士的记忆力,微微颔首道:“我要去射击练习场。”
“好的,您跟我来。”
金发女士微笑着指引肖恩跟着她走,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通过楼梯来到了地下的一个巨大的靶场。
“先生,由于您是在册的猎人,所以靶场可以免费使用,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呼叫这里的服务生。”
金发女士明显受过职业的训练,说话始终面带微笑、从容得体,并很快就给肖恩讲述了一遍这里的基本情况。
肖恩目送对方离去,然后在一名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了空闲的三号靶位。
啪!
在示意服务生离开后,他甩出转轮,将服务生准备好的子弹一枚枚的塞入弹巢。
至于队长给的附加灵性的子弹,他决定等他练好枪法,再装入弹巢中。
由于从没有进行过专业的射击训练,所以肖恩略微迟疑了下,便啪嗒一声合拢转轮,然后按照记忆中射击游戏的感觉,双手持枪对准了远处靶心朝下的位置。
砰!
毫不犹豫的击发。
他手臂一抖,身体略微后仰,子弹远远偏离了靶子。
他歪头看了一眼,不禁有些无奈,嘀咕道:“我就知道太远肯定打不中。”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这个五米靶已经是这个射击场距离最短的了,他只能一个人慢慢摸索,掌控诀窍。
于是,他一边回忆着刚才的后坐力,一边继续调整射击的方向。
砰!砰!砰!
枪声很快便充斥在整个靶场。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肖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开了多少枪,只知道当终于有一枚子弹上靶后,他双手臂酸的发胀,右手虎口更是隐约有些红肿。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休息了一会儿,直到手臂和虎口的疼痛减轻,他才再次开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