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一边认真的浏览着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一边习惯的按照前世的习惯进行着总结。
重点就是三点:
首先,修普诺斯的魔镜确实是一件级的超凡物品,但不知道古罗马动了什么手脚,现在这个魔镜反而成为了秩序神殿的一部分,受到了秩序神殿的规则限制。
比如,正常情况下,他本可以以魔镜主人的身份自由的出入时之间,但碍于秩序神殿的规则限制,他只能依据着神殿规则,以正式成员的权限进入再比如,正常情况下,他可以随心所欲和其它正式成员构建交流通道,但在神殿规则的限制下,他只能在其它正式成员同意的情况下,才能与对方构建交流通道......
当然,他这个主人也不是没有一丁点的优势,作为他最忠实的仆从,修普诺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他的分身,他可以利用修普诺斯做很多事情。
然后,就是魔镜的成员只有候补成员和正式成员,按照秩序神殿圣瓮的数量,最多只能有十三名,之所以权限不足,是因为正式成员对超凡塔开启的层数不够,或者说是正式成员的序列等级未达到开启的权限。这和他之前的猜测不同,之前他以为上面也许会有更高权限的成员,现在看来,他们这个“异乡人之家”最多也就十三名了。
最后,也是目前对他来说最有用的一点,他知道了将外界的东西带进来以及将这里的东西带出去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希伯来语词汇中的“转移”和“释放”两个单词。
至于角落里的银色箱子,修普诺斯也不知道箱子里有什么,又要用什么方法打开,根据它传递的信息来看,十三个圣瓮中各有一个,且在它的上任主人布雷特进来前已经存在了。
这让肖恩得出一个很震惊的结论,秩序神殿肯定存在于黑暗时代甚至更久远的时代。
沉默良久,肖恩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了眼面前魔镜中单膝跪地的修普诺斯,他转身走向了身后的超凡塔。
既然知道超凡塔每开启一层可以获得一次神秘学领域的知识,那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再合适不过的时候。
“希望能给我带来惊喜。”
肖恩望着眼前黑色金字塔最底层闪烁的金色流光,按照杰西卡教他的冥想法打开了灵眼,接着,在这个神秘房间中,他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灵性。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就仿佛修仙中的神识一样,他本能的控制着灵性接触到了黑色金字塔。
轰隆!
大脑一阵轰鸣。
下一刻,他的脑海中出现一段记忆,他细细品味,眼神古怪的呐呐自语:“寄灵符咒的制作方法?”
......
肖恩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脸上和头发上的水渍已经清理干净,他一边思索着制作寄灵符咒的步骤和所需的材料,一边摇头原路返回。
从记忆来看,寄灵符咒是一枚中级符咒,效果也是很特殊,但是以他现在的灵性和制作水平却是无法制作。
思绪中,他刚走到拐角,突然,一道身影从他视线的盲区冲了过来,他心里一紧,浑身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肖恩瞳孔收缩,想也没想就是向前一扑,接着再次一个驴打滚拉开了距离。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道类似铁锤击打在墙壁上的响声,图书馆也仿佛受到冲击,微微晃动了一下。
肖恩根本来不及去看敌人是谁,几乎是在他翻滚的时候,他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枪。
砰!砰!砰!
凭着印象中刚才人影扑来的方向,他对着其落地连开了三枪,却只听到子弹打在墙壁上的噗噗声。
该死......肖恩心里一沉,连忙一个转身后撤步,举枪瞄准了过去,却是脸色剧变。
“姐!?”
映入他眼前的敌人竟然是刚刚分开没一会儿的杰西卡女士,只不过,此刻的杰西卡女士却是很不正常,漆黑的眼眸没有半点眼白,整个人也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幽冷气息。
“这......”
肖恩不傻,立即就明白杰西卡女士应该是处于被控制或者附体的状态,这不禁让他内心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沉。
按照之前杰西卡女士说的,超凡者最高只能用灵眼观察到自己同一序列层次的灵性光芒,那么可以推测杰西卡女士和他一样,也是序列9 的超凡者。
但是现在......肖恩望着眼前眼前冷漠如同杀手的杰西卡女士,他知道自己自穿越以来最危险的一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
上一次遇到的序列7“魔咒师”固然非常可怕,但是那一次是有队长顶在前面,他的作用其实微乎其微,但是这一次不同了,对面的杰西卡女士,不仅仅本人是一名序列9的超凡者,更重要的还是对方是自己的同事。
这可怎么搞?
肖恩一时间有种无处下手的无力感,手中的左轮更仿佛被胶水粘住了扳机一样,他怎么也扣不下去。
可恶,这要怎么办?肖恩深感头疼的时候,眼前的杰西卡却并没有站在不动,几乎在肖恩举起手枪瞄准她的时候,她已经一个箭步挥拳打了过来。
好快......肖恩心里刚浮现一个念头,就感觉到如刀子般的拳风扑面而来。
他别无选择,只能开枪,但出于顾忌,他还是本能的瞄准了杰西卡女士的双腿。
对不住了,姐姐,实在不行,日后我来付医疗费......肖恩思维发散的时候,已经本能的点射了两枪。
砰!砰!
第一枪的准度有些歪,只是打中了脚下的木地板,但是第二枪却是幸运擦过了杰西卡女士的小腿,带出了一道血红的丝线。
杰西卡女士挥拳的姿态顿时受了影响,但是因为拳速实在太快,且肖恩根本没有搏斗的经验,肩膀还是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咔擦!
走廊里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
肖恩泛黄的面孔瞬间一片惨白,接着伴随着他凄厉的惨叫声,他右手的左轮手枪脱手,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幸运的是,由于他刚才的站位是背对着哲学大厅的方向,所以他的身体并没有重重的撞向墙壁,而是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离后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