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青阳宗可谓是闹的沸沸扬扬。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掌教之女陆琳儿与废人之徒陈墨的婚约之战已经在整个仙门中发酵起来。
当然,打听到双方的天资差距后,这里面的舆论近乎是一面倒。
而陈墨?也顺便多了个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臭名声。
云阳峰上。
陆琳儿脸色有些难看。
消息放出去了,结果也正如她所料,门下弟子在嘲讽嵇长生那位最小徒弟的同时,也对她表达了不少爱慕之意。
可此刻她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已经两天了,魏青山竟还没有回来。
若是因为对方私自去找陈墨麻烦,而最终导致计划失败,那样的话,哪怕她是掌教之女,怕是也难道父亲的罪责!
然而,她现在又不便只身前往紫霄峰,一时间竟没了办法!
正当陆琳儿苦恼之际,一位长发飘飘、背负长剑,生的仙风道骨的年轻修士飘了下来。
她一看来人,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随后二话没说,直接扑向了对方怀里。
“周师兄,你来啦?”
“外面到处传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周燕清面色不悦地质问道。
谁知他这才刚一开口,陆琳儿便挤出几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靠在对方胸口,抽泣着将整件事添油加醋地解释了一番。
与此同时,周燕清则是越听越生气,“岂有此理,他一个金丹废人,居然如此痴心妄想!那陈墨又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妄图与你结成道侣!”
“周师兄,琳儿也是别无他法。”此时,陆琳儿的小女儿心态尽显,哪有半点对待魏青山是颐指气使的模样?
毕竟她眼前的这位,可是号称青阳宗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十七岁拜入仙门,如今一年不到竟已筑基。
这修行速度已然超越了三十年前的嵇长生!
“好好好!擂台之上,你或许无法放开,但这份折辱,事后我必须找回来!”
周燕清越说越气,甚至捏痛了怀里的陆琳儿。
“他有什么资格与你结成道侣,有什么资格胆敢提出此事!”
“师兄,你……”
“别说了!”
周燕清一把将陆琳儿横抱起来,脚下轻轻一点,人已飘入了后者的闺房。
房门紧闭,二人衣衫尽褪、一番云雨……
……
紫阳别院。
陈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颗接一颗的炼化着系统奖励的练气丹。
早就习惯了这种乏味生活的他,倒也不觉得枯燥,而他也沉浸在力量提升带来的快感之中。
连续修炼了三天,陈墨想明白一件事。
关于“任意法术等级+2”这项奖励,既然可以随时领取,那他完全没必要现在就加!
要知道,不管什么法术,从入门练到精通与从大成练到化境完全就是两回事!
后者需要消耗的时间怕是百倍不止!
既然如此,那何不将这项奖励留着,留待法术大成之后再加?
三天时间,陈墨已经炼化了10枚练气丹,而他的境界也顺利突破到了练气六层。
其效率远超他当初所预估的!
此时,中品灵根的优势已经显现了出来。
同样是磕丹,但效率提升了三倍不止!
中品灵根尚且如此,那上品、极品,甚至是天灵根又会怎样?
陈墨不禁期待起来!
……
接下来的时间,陈墨先是又花了三天,炼化完剩余的练气丹。
紧接着服用其师父赠他的丹药,来弥补突破境界上的亏空。
到了第九天,距离婚约比试还剩六天的时候,陈墨的境界也一路水涨船高,突破到了练气八层!
再有一层,他便能尝试冲击那卡死无数天才的筑基之境了!
要知道,目前所有三代弟子中,仅仅只有周燕清一人完成了筑基,其余人哪怕再快,也只有练气六、七层!
至于剩下的六天,陈墨也没准备闲着。
他将全身心的沉浸在《凌霄剑典》的参悟之中。
当初,他花了五天时间,将【凌霄剑法】练到了小成,如今,他必须争取将之练到精通!
咚!咚咚!
就在陈墨移走桌椅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
步履漂浮、酒气熏天。
不用说,陈墨也知道是谁来了!
他赶紧上前开门,将醉醺醺地师父嵇长生扶了进来,坐在了正对房门的椅子上。
“拜见师父!”
“咳咳!徒儿…修炼的怎么样了?”
陈墨涨红了脸,有些为难地说道:“目前才炼化了4枚练气丹,境界…境界……”
“哎,还是练气二层吗?”
嵇长生很是失落。
自己这位徒儿是什么水平,他清楚的很。
对他而言,根本就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弟子没用!”
陈墨单膝跪地,咬着牙说道。
“罢了、罢了,只盼着到时候对方会手下留情,不要伤你性命了!”嵇长生酒醉的脸上满是失落与内疚,“哎,都是为师害了你啊……”
咳咳!
见他缓缓起身,陈墨也顺势站了起来。
他从兜里掏出瓷瓶,递到了师父面前,开口道:“师父,就剩六天时间了,弟子根本不可能赢得了对方,再服用这些丹药也浪费了。”
嵇长生睁开微闭的双眼,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位最懂事的小徒儿,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师父,给七师兄吧,这些日子他打理灵田也怪辛苦的。”
“辛苦?他才多久?有十天嘛?你可是干了整整三年。”嵇长生没有去接面前的瓷瓶。
他作为师父,已经将丹药赠送给弟子,怎么可能再要回来?
“师父,那我留两粒,也算够弟子突破练气三层了!”
嵇长生看着陈墨坚定的模样,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自己的徒弟,将剩余的丹药收了回来。
“哎……还是你懂事啊!”
陈墨搀扶着师父的胳膊,推开门,道:“师父,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让成新来吧!”
另一边,在灵田中打着盹的赵成新似乎听到了有人唤他,猛地睁开眼,四下张望起来。
他面色一喜,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小跑着来到嵇长生面前,堆笑着说道:“师父,您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