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肖明金的那帮手下听说他病倒了,纷纷赶到卫生院来看他,结果看到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手上、胸口上的淤青已经变成乌紫色了。
这时昨天跟着肖明金一起去过沈驰家的小弟看得一惊,当即把昨天在沈驰家的事说了。
肖明金本家几个兄弟听了,当即气愤的找来一块门板,抬着肖明金就直奔沈驰家而去。
沈驰正在家里等着肖明金的到来,如今果见他来了,看了看他手腕胸口的淤青,心中却是暗道:“果然第一次出手没有掌握好分寸,按预先估计的,肖明金应该明天发作才是,如今提前了,应该是我下手的劲道重了。”
“想好了写放弃书了么?”沈驰朝肖明金问道。
肖明金此时才明白沈驰昨天说不出三天就要来求他的话,原来他在自己身上戳的那几下是在做手脚。
昨天疼了一晚上,这疼痛隔一两个小时就发作一次,他已经忍受不了了,否则就不会任由自己几個堂弟将他抬到沈驰家了。
“就是你们伤的我男人,明银、明华,给我把他们家砸了!”黄腊香本身也是个狠角色,否则也不会嫁给肖明金,她心中忌惮肖明金找沈爱枝这个前妻,有火无处发正好借这个机会发到沈家人头上。
可惜她这次踢到铁板上了,那些在生产间工作的女工因担心肖明金来找麻烦,将扁担、铁锹等农具放在身边时刻备战着,听到黄腊香说要砸沈驰家,当即拿起家伙就冲了出来。
黄腊香等人一看冲出几十号女工当即就吓傻了,只听她结结巴巴的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你带人到我家来闹事反倒还问起我们想要干什么,你不觉得好笑吗?”沈驰反问道。
黄腊得一看是个小屁孩在跟自己说道,当即不屑的嚷嚷道:“沈家人死绝了么?让个小孩出来顶门面。”
她此话一出胡氏、桂淑珍还有沈爱枝都面现怒色,沈驰面色当即一沉,也不惯着她,足下发力猛的欺身来到黄腊香面前啪啪就是两耳光甩到她脸上。
在系统身材属性加持下,虽然沈驰才九岁可身高却只比一米六的黄腊香矮了半头,这两耳光没费多大力气就抽在了她脸上,直把她打得眼冒金星,半天连人影都看不清。
见堂嫂挨打,肖家人向来横行惯了,肖明金两个堂弟就要上前教训沈驰,却被肖明金忍痛叫住了:“住手!”
他如今连说话都扯得胸口隐隐作疼,只能极力忍着:“我们今天来不是闹事的,拿纸笔来我签保证书。”
此时黄腊香缓过劲来朝肖明金尖叫道:“你老婆被人打了,你就这么算了?”
肖明金瞪了她一眼不算了还能怎么着?自己在沈驰手上吃了两次亏,他也奇怪沈驰明明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孩,打起架来为何力气那么大,那么生猛,连大人都比之不过。
“刚才两耳光是给你个教训,再敢有半分辱及我沈家,我把你的嘴撕了!”沈驰冷眼盯着黄腊香。
沈驰看起来虽是小语孩,但眼神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黄腊香直被他眼中的森然之意给震住,竟是不敢再作声半分,兀自将心中怒火给压了下去。
沈驰进屋取了纸笔,让肖明金写了放弃肖舟抚养权,并答应以后不再来沈家闹事的保证书,写罢当着众人的面按了手印。
“现在可以了吧?”肖明金朝沈驰问道。
沈驰拿起肖明金写的保证书,小心的收了起来,这才对肖明金道:“回去用生姜、淫羊藿、菟丝子、蛇床子泡酒,一半内服,一半用火点着在疼痛处涂抹推拿,不出半个月疼痛自然就会消除。”
肖明金得了方子,当即让几位堂弟将自己抬离这里,刘翠花看着渐渐远去的肖家人,心中暗叹:“沈家攀上这种人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沈爱枝看着手中肖明金写下的保证书,犹不相信的朝沈驰问道:“就这样能行么?”
“怕什么,他都按了手印,要是反悔咱们拿着这个去法院告他。”
回到家肖明金立即让自己堂弟肖明银去县里中药店抓沈驰说的那三味药。
等到药一抓回肖明金当即就按沈驰说的把药泡了。
才泡下去连药力都还没有激发出来就倒了一小碗,一半喝了,一半让自己媳妇给自己推拿。
沈爱枝担惊受怕的过了三天,见肖明金没再找上门,心中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因为沈长林学车去了,园子里的鸡蛋每天要收几十枚,尤其先前抓的鸡也长大了,如今数量达到三百,每天光是喂鸡都是一个繁重的体力活,好在有沈驰帮忙,桂淑珍倒不必要猪鸡操心。
只是那鸡蛋着实有些头疼,积了近三个月堂屋已经快堆满了。
沈驰借机提议自己每天喂完了猪鸡就拿些去镇上卖,如今只有他有时间,沈芳她们还没放假,桂淑珍只得同意了。
于是沈驰每天在喂完了院子里的猪和鸡后,便提拣些鸡蛋去镇上卖。
孙涛是他的小跟班,这种事情他自然是要跟着去的,沈驰倒也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