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冷风真是冷的直入骨髓啊...”
罗辑紧了紧身上英雄式的长大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朝着目的地红房进发。
所谓“红房”,实为隶属于前苏联的秘密组织,主要职责便是驯养蜘蛛...啊不是,是培养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若夫这种女特工的地方。
该组织收集了很多由于战争而流离失所的孤儿,娜塔莎就是其中之一,红房会从小教授她们礼仪、文化、舞蹈等技艺,当然身为间谍所需要的枪械使用、近身格斗等杀人技巧也少不了。
学习这些东西的过程很艰苦,尤其是对这些尚未成年的女性来说,更是对意志力的极致考验。
并且红房并不会给予她们正常人所需要的关怀,这个组织是完全把这些可怜的女孩当做杀人机器来培养的。
罗辑记得原著电影里,娜塔莎提到过一个东西,红房为了制造出最完美的杀人机器,也就是“黑寡妇”,设计了一个极其变态,堪称湮灭人性的“毕业典礼”。
娜塔莎的原话是这样的:“在红房里训练的时候,所有的年轻女孩儿都住在一起,那些人让我们成为了朋友,后来把我们丢到一片冻土荒原,限我们两周内回去,却给了我们只够一个人活下去的物资……”
最后发生的事情则不言而喻了,娜塔莎完成了毕业典礼,成为了那一届唯一的黑寡妇。
...罗辑此行的目的,便是想抓一只蜘蛛来充当他亚瑟王戏剧的演员。
“嘶...莫名其妙就紧张起来了,不过是兴奋激动的那种,你知道吗?我是那种一紧张就想上厕所的人...说实话,我憋不住了。”
“嗯...你在对我说话吗?”
趴在罗辑背上的星之精有些迟疑的问道,而罗辑的回应很快到来:“并没有,说实话,由于这两天和怀尔德他们整日聊天打屁,你又不露面,我都快把你给忘了!”
顿了顿,他一边来到一个合适的地点,一边继续道:“...其实只是在自言自语,我曾经经历过一段至暗时期,孤身一人与世隔绝的状态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那让我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我是说,当我又变成独自一人的时候就会这样。”
“呵呵,我知道你可以控制自己不那么做,你就是喜欢这样,对吗?”星之精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这家伙几天不管势头高涨了不少。
罗辑一边在雪地上制造美味可口的“柠檬雪”,一边接话道:“嘿,自言自语对我来说是个好习惯,我的确喜欢这种感觉,并且也不认为有必要用魔法抵消它...哦?我们好像到了,红房。”
“...我闻到了,痛苦与绝望的气息...似乎还有一些美妙的伤感,有意思...”趴在罗辑背上的星之精动了动身子,一副“事情有趣起来了”的样子。
罗辑则已完成小号,加快步伐朝着那座掩映在暴风雪之中的灰色建筑进发。
......
而在另一边,却正在举办了一场规模适中的葬礼。
“...就像我们常说的,生命就是痛苦,生命只有痛苦,也许我们都被童话故事里的美满结局骗了,这世上只有黑暗,黑暗,绝望的孤独,蚕食着我们的灵魂...”
“...这个男人终于痛苦的不能再痛苦了,他崩溃成了一个快乐愉悦的人,就像中子星一样...”
“...他的一生仿佛精心打造的古希腊悲剧,在那阴云笼罩的草原之下,北欧的骑兵冲碎了他的希望,就像主对古埃及降下的三个天谴一样...黑暗,牛虻,疥疮...”
“...这个男人消失在了我们的生活中,就像他曾无数次消失在那片神秘的苞米地里一样...”
“嘿,各位,我先去拉泡屎,我从台上这家伙刚开始讲的时候就有屎意了,这会是一泡史诗传奇,被永恒传唱的巨屎。”
一个穿着奇怪,戴着一顶黑色帽子的家伙突然说道,紧跟着便起身离开了座位。
他的话令周围几人顿感一阵不知缘由的轻松,也让他们开始小声说起了话:“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我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家伙,主持葬礼的那个人也是个十足的怪胎,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话音刚落,立即便有人回应道:“没错,这场葬礼越来越诡异了,我是听他们说中间会给饼干还有果酱吃才过来的,但现在台上那家伙已经说了有二十分钟了。”
“就是啊,而且你们两个有没有注意到,除了我们三个以外,其他参加葬礼的人简直不像个活人?我是说,我刚刚一直在观察这些古怪的家伙,发现他们似乎除了眨眼,时不时咳嗽一下,就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了!”
又一个人接话道,而之前的那个人回应:“真的吗?你这说的让我都有些毛骨悚然了,就算是为了美味的曲奇饼干还有果酱,我也有点心生退意了现在。”
“嗯...那边好像还有四个家伙是跟我们一样的正常人,他们也在聊着天,似乎对这场葬礼有些漫不经心...不过,这才应该是正常反应。”
第一个说话的人又说道,而其余两人顺着他的目光向那边看去,而坐在那里的四个人分别是史蒂夫,霍华德,卡尔还有怀尔德。
“...这个悲伤的男人已经进入了主湿滑温暖的嘴里,他不是死了,而是进入了更高的维度空间,他在人们的面前变成了一道白光然后便消失了...”
“...但这个传奇一样的男人依旧会再次出现,他说,每当一个父亲比他女儿还要轻的时候,他就会出现,每当有人拿橄榄球队的横幅当窗帘的时候,他就会出现,每当在饼干店里有人打架时,他就会出现...”
台上的主持依旧在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奇怪语句,而之前谈话的几人又继续了话题:“嘿,你们还能听懂哪怕一个单词吗?我依旧跟不上了。”
“老兄,这是正常的...我像我们就不该参加这个葬礼,大卫·雷德克里夫?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家伙,我只想吃美味的饼干和果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