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速不快,车门玻璃也被我降下来一条缝隙,倾听着他们的言语。
晚上有了刘野那通电话,我心中也总是惦记着这件事。
“胜哥,李彦秋那小子开的就是这样的宝马。”在男人的身边,有一个消瘦的青年人说道。
这位青年人我见过,是小黄毛的手下。
从他口中我也得知一条消息,这个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男人,就是大胜。
大胜在听到有人叫他时,头微微偏了过去,而我的车,也在这个时候,开到了他们的面前,和他们擦肩而过。
就在大胜将所有话语听完后,他的身体猛然停下,手中香烟狠狠摔在了地上。
“拦住他!”
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将远光灯打开。
强光之下,所有人的本能反应是眯起眼睛,趁此机会,油门到底,宝马车爆发出它天生的运动气息,在一声轰鸣声下,穿了出去。
透过后视镜,能看到大胜的一群手下,有过来追我,不过人的速度,怎么可能跟车比,几秒钟后,他们放弃了这个不明智的选择。
“李彦秋,你飞的有点低了吧。”兰娜抱怨一声。
“怎么了?彦秋,你认识那伙人?”同时,副驾驶的胖子,抓着扶手,问道。
“那个人就是小黄毛的小舅。”我冷声说道。
“我曹,还真是冤家路窄。”胖子暴了一句粗口。
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不是冤家路窄,他们就是在找我。
和刘野的通话,他们是知道我在横河县的,胡五他都能杀,若是我落在他的手里,肯定没有好下场。
自然,从今天开始,他也是我的敌人,他落在我的手里,如此危险的人物,我也不会让他健全。
“小秋,你们今天不要在横河住了,我怕他们找到家来。”兰娜担忧的劝说道。
兰娜的想法,和我相同,我的势力本来就不在横河,而且我住的是刘野的房子,是他给我们两位老千准备的宿舍。
虽然我已经不在他的手下做老千了,但这套房子,兰娜在住,也一直给我留着房间。
对于那套房子,我是有感情的,它是在我被师娘扫地出门后,给我温暖的地方。
我也就一直没有搬走。
我住在刘野的房子,在刘野的赌场里,很多内部人是知道的,也都知道这个房子的位置,所以回去,肯定不安全。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娜姐,你要不也跟我们去市里吧。”我邀请道。
对方若是找到家里,肯定会对兰娜造成影响。
虽然兰娜是刘野的手下,他们不会对兰娜动手,但兰娜一个女孩子,我还是不放心。
闻言,兰娜直接应下:“好呀,正好刚才喝的不尽兴,姐姐请你俩蹦迪。”
........
次日中午,我缓缓从酒店中睁开了眼睛。
“哥哥,你醒啦。”身边,一道温柔的声音,伴随着清香气,悠悠传来。
一个长相青春的女生,侧躺在我的身边,手掌杵着头,笑眯眯的眼睛如同月牙一般,看着我。
一头散发,落在我的胳膊上,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而在我的手臂上微微摆动,感觉痒痒的。
挠了挠我的胳膊,我坐起身来,从床头拿起一根香烟点燃,我问道:“你还没走呢?”
深吸一口烟,烟雾进入肺中,享受着那种独特的烟醉感。
昨天的一晚,我睡的很好,没有失眠。
睡一个好觉,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渴望,我已经忘记我有多少个夜晚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昨夜,我却反常的睡了好觉。
并不是因为酒精的麻醉,饮酒这个方法我尝试过多次,没有作用,只会让我头疼。
想来,因为是身体的释放,或许,做爱,才是缓解我失眠的最好方式。
“你昨天不是说要带着我去景区,去吃特色铁锅炖,去好多好多地方吗?这怎么刚醒就撵人家走呀。”女生撅着嘴,气呼呼的问道。
那种南方女生独有的嗲嗲声音,在加上她故意的做作,让我浑身发麻。
“我有说过吗?喝多了,忘记了。”我抽着烟,平静的说道。
这些话我其实记得,都是喝多了随口胡言,语言的欺骗,是诱惑的手段,我知道这件事办的不江湖,不爷们。
可我没有时间带着她瞎扯。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了,你就要陪我去。”女生坐起身,被子滑落,整个上半身半裸着。
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般,双手拉着我的手臂晃动,撒娇道:“哥哥,你陪我去好不好嘛。”
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胸前的两座小山峰,也随着一上一下的跳动,如同两只活泼的兔子。
目光忍不住的在她胸前多停留了几秒,我收回了目光。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她并不是鸡。
她是昨天我们在歌舞厅认识的一个女孩,一起喝了几杯酒,聊的也很来,稀里糊涂的,她就跟我来到了酒店。
我只记得她是南方人,是浙江湖州的,来东北是过来上学的。
“那个.....”
正当我想着怎么拒绝她时,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铃铃铃....
心中一惊,我的一个想法是,该不会闫妮妮打来的电话吧!
想起闫妮妮,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点愧疚,不过我们毕竟没有确定关系,这是我唯一给自己的安慰。
“嘘。”拿起电话,我对着女生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哼,该不会是有老婆吧。”女生嘟着嘴,将头转到另一边。
我没有理会她,接起了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是老虎,最终,该来的总要来,是躲不过的。
“喂,老虎哥。”我笑着打声了招呼。
“秋哥呀,最近忙什么生意呢?”老虎的声音依旧如一,不过这声秋哥,却叫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没忙什么,在市里了。”我回答道。
“什么时候有空,回一趟横河,我有点事情和秋哥商量商量。”老虎语气玩味,在商量两字时,加重了语气。
听他的口气,是对我最近的行为很不满,这一点,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