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我毫不留情的驳了面子,戴山河脸色阴沉无比,食指指着我,咬牙切齿,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李彦秋你要做什么,你可别胡来,我们现在是哪吒大哥的人,你动我,哪吒大哥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扬子见我来真的,脸上那种欠揍的鄙弃和高傲一扫而空,惊慌的往他弟兄们的身后躲去。
“长嘴敢惹事,你就要担着!”我冷哼一声,丝毫不为之动容。
今天,除非是哪吒或者毛豆在场求情,否则这个人,我必须要把他的贱嘴缝上!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罗铮手提一把剁骨砍刀,已经冲进了对方人群中。
我的其他弟兄,也涌了进去。
“干什么”
“松开手”
“别动!”
对面的人虽然推推搡搡,但除了嘴在极力的阻止外,面对我们手持刀刃,气势汹汹的弟兄,他们的身体,却很老实的装出软绵绵,弱不禁风,用不上力气的样,为罗铮抓住扬子,让开了一条路。
“大哥,救我啊,大哥!”
扬子被罗铮死死抓住手腕,朝着我的面前拉来,其余兄弟手中砍刀举起,指向戴山河一行人,防止他们的反抗。
“大哥”
扬子彻底慌了,他怕了,开始歇斯底里的呼喊着戴山河,等待戴山河为他出头。
戴山河明显是识时务的人,他知道他今天不可能打赢我们,所以他没动,他静静的站在原地,却出其意料的冷静。
他掏出一支烟点燃,说:“扬子,你放心,今天你受的苦,日后大哥给你报回来!”
我相信他所的话,他能得到洪斌的信任,成为一方大哥,他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我想,过了几天,如果被戴山河逮住机会,他会为扬子报仇。
可相比于哪吒,他只是一个小角色,他没有哪吒手眼通天的手段。
从我混江湖那天开始,就有那么多人想过办我,曾经的洪斌,刘野,老虎,毛豆等等,这些哪一位都想对我下手,相比之下,他戴山河,又算个什么东西!
扬子绝望了,听到戴山河决绝的态度时,他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有些人,平日里越嚣张跋扈,遇到事却是那种最怂的,往往像罗铮这种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默默无闻的,关键时刻,才是硬家伙!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
扬子拼命的挣扎,不断的拍打,撕挠罗铮的手,试图逃离罗铮的手掌心。
不得不说,扬子的手指甲是够锋利的,我看见罗铮被他挠过的手,出现了几道血淋子。
“扬子,怎么跟个老娘们似的,还挠人呀,哈哈哈。”我抽着烟,调侃着。
但就在我调侃的话音刚落,罗铮的刀,就落在了扬子刚才挠他那只手上。
出手果决,甚至在出手之前,不声不响,就像一个幽灵般,连句话都没有。
“啊!”
扬子本能的抽回手,但罗铮的刀,还是在他的手上留下一条血口,惨叫声,如同杀猪般,从扬子的嘴中发出。
伤口并不深,他躲开的很及时,那深深凄厉的惨叫,显然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
与此同时,从办公楼内,走出了一个老头,他的手中还拿着针和线。
只不过,他手里的针线不是普通缝衣服的针线,而是缝麻袋那种又粗又糙的麻线绳和近三十公分长的麻袋粗针。
“洪总让我送的针线。”老头一拐一拐的走到我身边,将针线递给了我。
针和线因为长时间的不清洗,触感黏糊糊的,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酒糟味道。
冲着扬子轻蔑一笑,我扬了扬手中的针和线,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张贱嘴还挺有福呢,这针,还自带酒精消毒呢,哈哈哈哈。”
我在嘲弄声中,扬子抬起头,随后,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向下瘫坐了下去,明显是被吓破了胆:“秋哥,秋哥,你是我亲哥,不,你是我亲爹啊,你可别乱来啊。”
扬子的嘴,再也不硬气了,就那副怂人相,我都怀疑他是怎么成为戴山河手下亲信的,估计,不是家里有亲戚,就是靠他那张会舔人的嘴。
“给我牢牢的按住他。”
在我的命令声下,几个弟兄走上前,将扬子的四肢,躯干以及头,都牢牢的固定住。
“啊,不要,秋,秋哥”
他惶恐的看着我手中的针线,额头与鼻尖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溢出。
“秋哥,我来吧。”罗铮看我左手打着石膏,不方便,他主动伸出手,想要从我手里接过针线。
“把针和线给我穿好,我亲自来!”
将手中的针线递给罗铮,让他帮我把针线穿在一起。
扬子这张贱嘴不仅三番五次对我进行言语讽刺,谩骂。
今天,他甚至肆无忌惮的辱骂了洪斌,这位他曾经老大,属于是欺师灭祖的行为。
我今天,就要当着洪斌的面,替洪斌把这个面子找回来。
“秋哥我错了,我以后嘴再也不贱了,秋哥老大,老大救我呀!”
在扬子惊惧万分的目光和哀求声和呼唤中,罗铮将穿好的针线递到了我的手中。
“把他的嘴也给我捏住了。”
接过针线,看着罗铮穿好的针线,还细心的打了一个死结,我满意的晃了晃手腕。
在我的命令下,罗铮一只手扣在扬子的头顶,另一只托住他的下巴,让他的下颌骨紧紧闭合在一起,无法张开。
另一个小弟,双手捏住扬子那对薄唇,将它挤到堆起,向外翻的样,特别像一个嘟嘴生气的孩子。
“嗯,嗯”
扬子不停的晃动,挣扎着全身,因为嘴巴是闭垄的,无论他心里想说的是什么,发出的声音,也只有嗯嗯的喉咙声。
“戴山河,你我也算是同门兄弟,你的小弟,既然你教育不好,那我就不客气啦。”极为挑衅的冲着戴山河挑了挑眉,语气戏谑。
在我的刻意挑衅下,这时的戴山河,居然异常的冷静,他的目光只是在我脸上瞟了一眼,就回转到扬子的身上,自顾自的抽烟,没有任何举动。
没有见到他大跳如雷的激动,心里有些失望,目光瞟了一眼酒厂办公楼的方向。
门口,除了送针线的老头,空无一人,但在办公楼的三楼办公室窗前,我看见了洪斌的身影。
拿针线的右手,也不迟疑,不再废话,径直朝着扬子的上嘴唇,由上至下的扎了进去
针头扎在嘴唇皮肤上的感觉,是一种软绵绵的,像是用手指在戳水袋。
尤其是针头因为老旧,针尖很钝,那种戳水袋的感觉更加明显。
钝刀子杀人,这是一种折磨,钝针也一样。
折磨的不仅是肉体的痛苦,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心灵的恐惧。
在一个人明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坏结果时,往往这个人的希望结果快速发生,这也是为何有些人在死之前,想要一个痛快。
钝刀子和钝针,伤害肉体的同时,更多的是在摧残一个人内心。
在扬子绝望无助的眼泪下,我手上的力度加大,针,一点点的刺进他的嘴唇,一个个细密的小血珠,从针孔边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