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生的监房。
小刀抱着自己的铺盖卷站在门口,祥叔喝着茶水,眼睛打量着他。
就在这时李朝生在狱警的带领下回来了,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刀,以及坐着的祥叔道:“干什么呢,开会呢?”
小刀看李朝生回来了,不由松口气,祥叔看着李朝生道:“咋回事?”
李朝生道:“邢华把他抓了送给我,要我把他宰了消消气,我觉得他是个好汉,而且跟祥叔你还有一些渊源,就找机会把他放了,然后邢华就给我送到咱们监牢了。”
听了这话祥叔道:“这样啊,行,你小子从今天开始睡我上铺。”
“是,前辈。”
小刀对祥叔还是非常尊敬的,这时连忙应是,把自己的铺盖丢在了床铺上,然后就看向了李朝生,从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块金条丢给了李朝生。
李朝生接到金条不解的看向小刀,小刀这时说道:“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你救我花了三根金条,不过我现在只有一根,先给你。”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着小刀道:“另外两根呢?”
祥叔这时喝了口水道:“这还用问,按照江湖规矩,一个金条一条命,他欠你两根金条就欠你两条命呗。”
小刀听了这话看了祥叔一眼,紧跟着说道:“老前辈,这都什么年代了,规矩早就改了。”
祥叔道:“是吗?找钱华这么教你的吗?”
见祥叔再次提自己的师公,小刀对着祥叔一拱手:“还未请教前辈是何人,多次提起晚辈师公的名号。”
“师公?”
祥叔一愣,点点头道:“是啊,快六十岁的人了,也该当师公了,你师父是吴小鲁还是吴仲素。”
小刀摇摇头道:“我不是大师伯,二师伯的弟子,家师何汉侣。”
“何汉侣?”
祥叔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半天才一拍脑袋道:“想起来了,就是跟在抓钱华身后的那个流鼻涕小鬼啊。”
听了祥叔这么说,小刀眉头一皱道:“前辈虽然你是前辈高人,可是侮辱家师,小子就不得不再跟前辈讨教一二。”
祥叔听了这话道:“行了行了,我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没工夫跟你们小辈比武,要打,你跟他打。”
祥叔指了指李朝生,李朝生有些惊讶看着祥叔,祥叔笑了笑道:“要想学得快,莫要打沙袋,打人是练拳最快的。”
李朝生还想说什么,祥叔却看着小刀道:“你也别一脸不服气,找钱华看到我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叔,不信,等你能出去的时候,找你师父或者直接找你师公打听打听,我叫吴祥。”
“武疯子!”
听了这话小刀几乎脱口而出,紧跟着自知道失言,连忙躬身,祥叔看了看小刀这样子小刀:“你听你师父说过我?”
小刀这时点点头道:“宗师之下,实战第一人。”
祥叔听了这话摆了摆手道:“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什么实战第一人,都是大家伙捧着叫,比我厉害的有的是。”
“不不,我听我师父说过,十五年前您与师公在广东顺德那一战,师公以半招惜败于你。”
小刀眼神中闪出了激动的目光,仿佛童话照进现实。
祥叔听了这话道:“那天你师父腿部旧疾犯了,影响了他的拳,不然谁胜谁负犹未可知,对了你师公这些年如何?”
小刀听了这话道:“师公前些年已经摸到了化劲的门槛,可是练功时出了岔子,伤了内腹,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了……”
祥叔听了这话叹息一声道:“岁月流逝,故人渐渐远去啊,不过他能摸到化劲的门槛,还是强我一步啊。”
祥叔叹息着,人家咏春有完整的武功体系,暗劲之后,便可以摸索化劲,可是祥叔却不得法,只能困在暗劲不得寸进。
这也是祥叔一直以来的心病。
李朝生见二人聊得欢,又看祥叔陷入感伤便有意打破这气氛,就开口问道:“祥叔,这找钱华是谁啊?”
“找钱华啊,咏春门里的老实人,大号陈顺华。”
陈顺华听到这个名字李朝生瞬间知道了是谁了,拜最近热播的电影叶问的普及,李朝生对咏春的师傅也有所了解,叶问的师父就是陈顺华。
那么说小刀的师傅跟叶问是师兄弟,那小刀就是叶问的师侄了。
怪不得这么叼,原来是咏春小刀。
李朝生想着,祥叔这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行了,道也盘完了,该谈正事了,你刚才说现在规矩改了,那你那两根金条要怎么还给我徒弟啊?”
小刀听了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等我出狱。”
“你要出不去呢?”
祥叔一句话把小刀的路堵死了,小刀握了握拳头道:“罢了,这样我欠他两根金条,那我答应为他出手两次,如何?”
“你看着我干什么,问他去。”
祥叔不满的对小刀说道,小刀看向李朝生,李朝生道:“可以。”
见李朝生答应,小刀松了口气,在祥叔这个前辈面前,他感觉自己被拿捏了,打又打不过,论江湖道人家更是扬名已久的大佬,跟他比起来自己那点微薄的名声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现眼,所以只能处处被压制,连反击的资格都没有。
这时见李朝生如此好说话,便也就松了口气,而更加令他开心的是,李朝生竟然把他随身带着的那把蝴蝶刀还给他,这蝴蝶刀可是他很重要的物件,他小刀名声就是靠这把蝴蝶刀挣出来的。
祥叔见小刀如此开心,脸上也带了笑容:“我说小子,人把你成名的家伙都还你了,你不应该表示表示吗?”
小刀闻言摸了摸口袋道:“我也没钱啊。”
祥叔道:“表达感谢也不用非得动钱,我这徒弟最近基础打得不错,再站马步进步就太缓慢了,正好需要一个拳架子,我看你就不错,咏春练了个半吊子,正好给我徒弟当拳架子。”
“啊?”
小刀听了这话一脸不情愿,我长得很欠揍吗?
李朝生听了这话也有些纠结道:“祥叔,你好像只教我站马步,以及那两招,好像没教我怎么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