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唯有服侍做伴。
秦长青双手作枕,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两位姐姐顿时惊呼,赶紧真心赞叹和收尾,满足又解脱地瘫倒在旁,香汗淋漓深深入睡。
秦长青闭眼总结,确认身体一直保持沉寂,没有因为激动的情绪,暴露出武者实力,搬开身上的阻碍来到窗边。
“现在寅时,天色快亮,监天司的人应该查探过了。”
秦长青看着视线尽头的春风院,默默估计,他昨晚在窗口享受的时候,只发现了白家女子的身影。
白家下任家主白思行,刚出白家就夜不归宿,与平时重责重任的形象不符,监天司的人大概率会来查看,然后白思行的实际动作,又会证明一切属实。
至于白思行超出常人的爱好,应该也不会引起怀疑,总不能还有人故意胁迫他吧?
正常人不会相信这点,毕竟白思行身旁没有高手威胁,这么做也没有什么好处。
因此监天司的人,很可能会认为白思行是在大战之前,实现自己的愿望释放天性,从而放下最后的戒心。
白思行就能以更强大的心理素质,带出物品再次出门,完成最重要的任务。
就算这小计划出现意外,秦长青也不会损失什么,反而能通过意外发现问题。
天色逐渐大亮,城里少有炊烟升起,各处街道萧索冷清,只有少许人趁着天明快速出城,整个县城的气氛风云变幻,与喧嚣的过往截然不同。
秦长青一直站在窗口等待,直到白思行惘然走出春风院大门。
白思行在第一次昏迷中,就被自己的亲妹白思琴大力扇醒,然后从白思琴的哭诉中得知事情经过。
昨天随从送回自己夜宿青楼的消息,就引起一片哗然,监天司的大人亲自前来查看,随后大笑着返回白家,兴致勃勃地传出白家大少爷之风采。
白思行知道后没有发怒,他的情绪、抱负、以及自尊,早已经在被奔腾的过程中荡然无存,他感觉自己特别安静,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正在思考人生意义的白思行,又被白思琴扇醒,告诉他名声、地位已经不保,辱骂他辜负了白家的希望。
听到白家的希望,白思行瞬间想到白家的下场,自己昨天的下跪,以及秦长青所说的话。
“但你的心绪又太过于薄弱,要知道欲成大事,必先苦其心志!”
白思行若有所悟,随后在白思琴接上关节,准备拖他回家时突然袭击,把白思琴敲晕丢出屋外,喝下最后的药酒叫来佳人,继续在肥腻、狐臭和汗水中磨练意志。
大哥的安排已经过半,自己要是放弃不就白被骑了?自己亲口承诺,愿意为了白家付出一切!
清晨,白思行怀着巨大的成就感以及恶心跑下楼,随后得知大哥昨晚就带着美人,跑到隔壁街道潇洒,全然没有注意自己的表现,
白思行有些惘然地走出大门,朝着大哥留下的地址前进。
秦长青默默在远处观察,没有发现白思行后边有人,走上空无一物的街道,也没有人出现。
继续在附近探索观察,等白思行一无所获地走出酒楼,秦长青才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摆脱一切,脱胎换骨的感觉?”
秦长青从后边自信发问,既然白思行没有选择自暴自弃,那么在这挑战极限的经历中,肯定有自我感悟。
白思行淡定地转过身子,瞅着斗笠里的面具,一脸认真:“确实是新生,我相信现在回到家里,肯定会看到与众不同的嘴脸,从而对整个家族有更深的体会。”
秦长青点头赞同,没有继续询问感悟,以及恨不恨自己,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他只关心自己的东西。
“今天什么时候带出功法和丹药?”
“天黑之前,现在也没人把我放在眼里,我带出来后继续前往春风院,你可以随时来取。”
两人确定了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便各自分开,白思行返回春风院拖着妹妹回家,秦长青在远处默默注视白思行。
白思行从南城回到白家大院,秦长青便在南城藏起身影,等待白思行重新出现。
为了安全和功法,今天这尾随痴汉,秦长青必做不可!
南城区靠近白家,选择留下或者不敢逃走的人不少,大多数都和白家有点关系,自发聚集在各处小巷院落,商谈即将到来的大战。
秦长青在附近一家狗大户捡来新衣服,继续戴着斗笠面具,在遍布黑影的道路和角落快速窜梭,像一个正在游荡的恐怖幽灵。
院子里,三位大汉正在饮酒规划自家未来。
大汉甲:“听说家主准备召集全族,连在乡镇的族支都要回来备战。”
大汉乙:“不是听说,我堂叔的二侄子就负责传讯,今早刚回来告诉我们,此战势在必行!”
大汉丙:“那就战!把那赵家灭掉拿下清河,我们也能多些月钱,万一运气好还立了战功,嘿嘿!”
大汉甲:“可是,听他们说是要全族参战,连刚及冠的小屁孩都要参加。”
大汉丙:“白大狗!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怂了?老子提醒你最后一次!姓白的从不怕死,除非你是死人,再想想你刚出生的孩子!”
……
秦长青在白家大门附近闲逛了一上午,重新回到角落藏身,感叹百年世家的统治力,真是恐怖至极。
上到六十岁老头,下到十六岁少年,生死攸关的大战前都团结在一起,不管这团结是主动还是被动,至少自身没有不参战的想法,顶多也就是对于家人参战有些不满。
可不瞒归不满,命令一下,还是硬着头皮,传授家人自己也所知不多的战斗经验,并且更想自己冲锋在前,多杀一个敌人,家人就更安全一分。
想到这些白家的外系甚至是仆役,不管如何努力都会全家战死,秦长青不再闲逛,默默待在角落注视白家大门,仿佛一座不会动弹的冷硬雕像。
下午,白家有族老到城区宣布,所有人立刻到城外聚集训练,丹药、食物不限量供应,幼儿和老人交由白家统一看护。
傍晚,太阳落下,红霞满天,白思行一瘸一拐地走出大门,身后还传来声声咒骂。
“白思行你这个没蛋的蠢货!老娘再也不是你妹妹!”
“白思行!你要是走出这个家门,老娘再也不认你这儿子!你回来啊……”
“行了不用管这丢脸的东西,白家暂由我们接管,等家主出来再稳定军心。”
……
白思行没有回头,满是淤青的白脸漠视前方,朝着成为废墟的春风院坚定迈步,城里的青楼都没了,他决定先看一眼,再去自己回应家里的贫民区,那里总有走不动的婆娘。
踩着夜色到达肮脏的小巷,白思行看着突然出现的斗笠身影,露出第一次看到秦长的相似微笑,如春风般温暖,多了些灿烂的希望。
“天阳诀、金身功,还有这十二颗丹药,我都带来了,多的两颗丹药是我偷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