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到法海过来,顿时说道:“贼和尚你可知袭击官差是重罪,犯了大唐法了。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姘头,方才我俩这是在玩闹呢。
这是情趣,你个小和尚懂什么么,不信你去问她是不是,赶紧放开我,不然要你好看。”
法海不想听他废话,直接一个禁言咒封掉他嘴巴。
然后将手放在男子头上,直接从这男子精神之中,查看了起来,看完后,法海瞬间明白了一切,眼中满是怒火。
此地县官名为张三,原本是一个穷酸书生,苦读十三年,中了秀才,后又苦读6年中了举人,衣锦还乡成了沛县县官。
因为从小家境贫寒,读书时候借了很多钱,当了县官后,便很是喜欢钱。
各种剥削征税,不论是平民还是一些富甲之家,都深受毒害,十分的残暴。
很多之前欺辱,或者是不借他钱的家族,都被他报复了。
还暗中支持了一伙匪徒,在附近的不远处的积雷山上,专门做恶事,帮他暗中杀人,还可以将那些所有企图逃离的家族,吓唬的不敢逃走,抓回或者杀戮。
那画卷中白家的女子,她们家就是这么被灭的。
法海挥出一道流光,将那年轻的妇人迷昏,也清楚其中的记忆。
然后提着那个男子,如同提着小鸡仔一般,来到外边,在人家中杀人,会对其造成很大影响,不好。
感受到法海的杀意,那巨彘瞬间感觉周围温度骤降,如坠寒窑,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这一瞬间那画卷中的女子,不断的敲击着呼唤法海,示意让她出来。
法海一挥手,解除了封印禁制,那白家女子飘了出来,直接跪在地上。
“法师,既然你已经来到此地,也调查了一番,相信我所说的,那么还请让我亲自为家人报仇,那一日杀我们白家满门时,便有他。”
“您是出家人,切莫让这种小人脏了您的手,您能为了我的事专程跑一趟,奴家就很感激了,不能让你染上这般杀戒因果。”
法海甩出一道柔和的清风,将其扶起,然后摇了摇头说道:“那人毕竟有官职,得给朝廷个面子,不能由你这样杀死。”
那女子听到后,面色瞬间苍白无比,法海若是不让,那她家之仇可怎么报,想到法海身份可是一个僧人,是不能开杀戒的,难不成要告官不成?
可是官官相护啊,这个举人,可是认了一个非常厉害老师的,所以才能作威作福的,想到此处这女子顿时大急,要不是魂体没有眼泪,她绝对急哭出来了,急忙再度要给法海跪下,相求。
法海再度阻止了对方跪拜,然后说道:“你不必这样,既然我来了,肯定不会这样简单算了,让如此恶人,活在世上继续行行凶,便是我的罪过。”
“你如今是一个鬼,本应死去入那轮回,魂魄却被这法宝吸收,泄留阳间如此之久,本就有罪。
“你若杀人,背负血债性命,即便我超度你,你也得上刀山火海,下那油锅走上一遭,入了轮回,也无法在成人。”
“不过你放心,你不能杀,但是我可以杀!”
那巨彘和白若熙,听到了法海如此轻描淡写,又杀伐果断的话语,顿时愣住,满是震惊的看着法海,要知道杀伐可是大戒啊。
那白衣女子焦急的喊道:“法师,不可,万万不可啊!您是得道高僧,不可犯了杀戒啊。”
白色巨彘道:“对啊,法师,要不让我来吧。”
法海挥了挥手道:“无妨,我的佛道不是死守那清规戒律,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你俩退下。”
他俩很是震惊,如此话语竟然从一个六尘不染,得道高僧口中说出,却偏偏没有丝毫违和感,似乎还很正常。
那张远因为一直没有被打晕,只是被法海封了口不能言,听到这个和尚竟然要杀他,刚才还见到了一个鬼,还有一个口吐人言的马妖,吓得他浑身冒汗,不断在地上蠕动,想要远离。
法海见状,将对方的嘴上禁制解开,问道:“你有何遗言要说?”
“法师,你若杀人,你这一辈子都成不了佛,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愿意改过自新,给我个机会吧。”
“我成佛与否,跟你无关,更何况我的佛道,岂是你这种宵小所能窥视的,此刀非彼刀,休得在此谬论。
若你去了那地狱走上一遭,最后真有成佛觉性,他日我可以超度你,度你成佛,现在你还是准备受死吧。”
张远见到跟法海理论不通,还想杀自己,连忙歇斯底里的喊道:“救命,这里有人要杀官差,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官差!”
巨彘见到他大喊大叫,脸色大变,急忙上前企图阻止他喊话,但法海将巨彘拦下了,反而任其喊之也不理会。
法海分析过,这个时候对平民来说是宵禁状态,只有那些自己想等的人会过来。
那些平民对于邻居被如此调戏凌辱,都不敢出来帮忙,而自己敢当街杀恶毒衙役,显然要更强大的,法海不信他们敢出来对付自己,如果出来了那就...
“额,算了,凡事话语也不能说的太绝对。”法海摇了摇头,心中叹息道,有些事情有些人是没办法的,一会看来自己得注意下了。
法海变化成了一个样貌,正是今日城中从那说书匠记忆中,看到的那袁守城道人模样。
杀这种无所谓,但一会杀那个当朝正九品的县官时,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所以不能用真身杀,幻化个样貌正合适。
很快,就冲来了十数人的巡逻小队,全都是官府衙役。
“刘大哥,快来救我,这是一个...”
法海直接甩出一个禁言咒。
远处的那个小队的统领,见到那张远被法海制住后,直接下令道:“把这个妖道给我拿下!若有抵抗,直接就地格杀。”
瞬间那十多人气势汹汹的,冲向法海所幻化的道人,不给法海丝毫辩解的机会。
“等等,几位官人,你们都不打算问问我,为何要抓这个人么?他做了什么恶事,我有多大的冤屈?”法海连忙喊道。
“呵呵,为什么要问你,将你抓住,压入大牢后,兄弟们审讯一番,我们自然知道了。”
那男子神情冷漠,冷哼一声,眼睛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甚至已经和旁边的副统领,肆无忌惮的商量起来,法海这一身行头,还有那匹颇为神骏的白马,该怎么分配了。
甚至打赌下起注来,将法海若是要扔到黑铁矿坑去,他能挺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