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调取中……】
【以下档案,来自于巨山精神病院的档案中心,按照时间顺序所排列,这是在他们倒闭之前,所编辑过的最后一篇档案】
【记录时间:不明】
【记录者:郝医生】
“今天是新的一天,巨山精神病院又迎来了两位新的病人,只不过这两位病人和其他病人有些许不同。其它病人之所以会来到这里,绝大多数都是被从其它医院运送过来的,只有其家属签订了入院协议,病人本身非常抗拒进入这里。
“而这两个病人却不同,他们是自愿入住巨山精神病院的。他们二人的理由也非常奇葩,可以说根本就不算是正常人的理由。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在入院之前,我们对二人进行了一番病情判定,随后就安排了入院。
“这是今年的新病人,必须要谨慎对待,免得又发生之前那样的悲剧。”
——
【记录时间:不明】
【记录者:郝医生】
“我负责的病人是一个叫做童乐的成年男性,从各项指标来说,他非常正常,除了疑似有些许反社会以外,总的来说精神状态属于正常人的指标。
“在测试中,他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这个人很聪明,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危险,而另外一个与他同时入住医院的人就显的要平庸一些,我们院内一致认为他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素材,一定要善加培养才行。
“我将尽快进行对他的洗脑工作,院方已经通过了我的提议,我会在必要时分采取极端手段。”
——
【记录时间:不明】
【记录者:郝医生】
“事情有些许不对劲。
“近期内巨山精神病院里的病人们似乎开始有规律的行动,这在以前是前所未见的。这种情况我们无法解释,可是我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近期执行治疗的时候,童乐这名病人的表现让我觉得有些古怪。
“现在我感觉我不是他的主治医生,即便是使用电击、镇定剂、水淹这种院内所允许的手段,我也没有办法控制住他的思想。
“童乐这个人和别的病人不一样,他的思想无法被控制,反而是在潜移默化地影响其他人!
“是的,我合理地推测,最近院内病人们规律性的行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主使!”
——
【记录时间:不明】
【记录者:郝医生】
“精神病院里似乎闹鬼了。
“夜半时分病栋里会传来诡异的声响,花园内的灰色人影以及到处都是的古怪图画……我怀疑是我疯了,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我想要利用我自己的职权,将童乐关进重症监控室里,可是院方驳回了我的要求,他们想要的是童乐的脑子,绝对不会允许我做出任何可能影响到他发展性的事情。
“不……我一定要做些什么……
“对……我要杀了他!趁着事情还没变糟之前!”
——
【记录时间:不明】
【记录者:郝医生】
“完了,一切都完了……
“救救我……他们要来了……不,是……是他要来了!
“童乐要来了!
“救救我!”
——
——
时间回到现在。
耳边传来关门上锁的声音,童乐感受到手腕上有一丝冰凉的感觉,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一双手铐所束缚住。
而且双腿也被铁链拴住,后面绑着一个硕大的铁球。
这种道具童乐只在电影或者重口片中看到过,没想到今天还有机会体验一下。
观察四周,此时的他被关在一个不大的房间之中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一个穿着像是警察一样的家伙坐在对面,调整着桌面上台灯的光照角度。
看起来,这里应该算是审讯室。
还有一个人坐在童乐的旁边,是一位玩家,而且算是熟人。
童乐扭头看着旁边的人,对方也注意到了他,“童乐?”
“你好,你这次没有对我竖中指,孩子终于长大了啊。”
季徐没反应过来,桌子对面的那个人就清着嗓子,敲了敲桌面,“你们两个,不许说悄悄话!”
主线任务还没更新,就说明现在的剧情还没过完,虽说季徐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童乐,不过现在明显不是时候,还是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
“你们两个,”对面的审讯员指着二人的脸,“你们两个,确定是自愿入院的?”
童乐心道:“那你们也不至于把我们这样子五花大绑起来吧?脚铐手铐都上了,不上个眼罩和塞嘴巴的东西有点说不过去吧?”
季徐点头,“是的,我们都是自愿的。”
“嘶,”审讯员摸着下巴,“可你们两个看起来……不像精神病啊?”
“谁说我们不是?”童乐抢在季徐面前开口,抬起双手指着季徐,“你看他那傻样,一到晚上就准时开始抽风,天天抱着纸片人的枕头流口水,他不住院谁住院?”
季徐一怔,右手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有些忍不住冲童乐竖起手势了。
什么叫“他那傻样”?这是人话吗?
审讯员又看了看童乐,“那你呢?你看起来也不太像精神病啊……”
“我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种会发疯的病人,你对精神疾病的了解太浅了,”童乐轻车熟路,“我患有很严重的幻视,这个只有医生才能够判断,你判断不出来。”
审讯员点着头,反正他就一个领工资的,才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有没有病,“行,那先填表吧……”
他一拍头,“哦,想起来了,你们被手铐铐着呢,不方便写字,我来帮忙写吧,你们可要好好感谢我。”
说着,审讯员从抽屉里掏出两张和童乐从石像哪里得来的,一模一样的入院申请表。对季徐问道:“名字?”
“季徐。”
“哪两个字你总要说啊?”
“呃,季节的季,徐徐的徐。”
“明白了。”审讯员在名字一栏写下了季嘘两个字。
季徐脸色铁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性别?”
“要我把裤衩子扒下来给你看看吗?”
审讯员耸耸肩,在性别写上了男。
“年龄?”
“二十七。”
“二十七?”审讯员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长得有点急啊。”
“你别管。”
“居住地?”
季徐回道:“没必要吧,这么详细?”
审讯员写下了“居无定所”四个字。
“算你狠……”
“入院理由呢?”
“我有病,得治,行了吧?”
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后,审讯员将季徐的申请表收了起来,面向童乐。
现在换季徐乐了。
你就等着被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