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这会到底是没开起来。
一大爷找傻柱问了来龙去脉,知道傻柱不在理,就让他这么过去得了。
何况人还是三大爷带过来的,傻柱这回也算是栽了三大爷面子,三大爷有好脾气才怪。
这会儿是65年暑假,距离棒梗偷鸡还得有一会儿。
张禹寻思着三大爷收了傻柱东西没给介绍冉老师,说不准这里面就有冯老师这档子事儿。
知道给你介绍对象成不了,还费这劲干嘛,当然给了三大爷东西是不可能不收的。
张禹看着好友状态栏里显示的,秦淮茹—哭泣,傻柱—恼怒,就知道这两人自己是得罪了。
本来张禹来这个世界有一个很简单的愿望,就是帮傻柱找到幸福。
可真是打交道下来,张禹发现傻柱这人毛病是真多:大男子主义,衣服屋子不收拾还美曰其名是女的该干的活儿,盗窃公家财物偷拿饭盒基本都是每天的功课,而且也不交好,棒梗被带坏说不准傻柱功劳还不小...
而且说话丝毫不给人留面子,动不动拳脚就往上招呼,除了老太太一大爷跟秦淮茹,跟其他人关系处得那不是一般的差...
也怪不得何雨水说,全院只有秦姐是对你最好的人。
这不大实话么,要是秦淮茹没有一家子要养,对傻柱也不见得有啥好脸。
何雨水不乐意跟全院人打交道,说不定也是受了傻柱影响被全院排挤。
张禹把上辈子剧情跟这辈子经验总结到一起,最后得出个结论:傻柱还真是活该单身。
不行,放着傻柱不管也是个祸患。
傻柱这人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说不准你睡着觉窗户玻璃就被打碎了,在食堂打饭挑着坏的都给你搁饭盒里了...
傻柱不傻,他是精在怎么报复人上了。
张禹想了想,这事儿还真不能放下,这傻柱今儿被人落了面子说不定这会儿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这事儿直接找傻柱肯定不行,一大爷靠不上,得找老太太,老太太还是懂事理的。
一念至此,张禹赶紧整了个小菜,跑到了后院老太太门口。
“老太太,我来瞅瞅您。”
没人答应。
“老太太,我来看您来了。”
还是没人答应。
“老太太,傻柱出事儿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聋老太太看着张禹:“孙子,你干嘛呢?”
嘿,这老太太,耳朵好得真是时候。
张禹笑道:“老太太,在后院住了这些日子,也没拜访拜访您。我来看看您。”
聋老太太把嘴一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张禹接着道:“老太太,你就容许我说三句话。三句话要是您不待见我,我立马从您眼前消失,您看成么?”
聋老太太道:“那你说吧,我听着。告诉你啊,就三句话。”
张禹无奈道:“哎,老太太,我这还端着菜,您就不能让让我进屋坐一下。您就是不心疼我也得心疼这菜吧。”
聋老太太摇摇头:“不心疼。你快说,不说快走。”
“得嘞,谁让您是老太太呢?”张禹彻底没了脾气,“第一句话,老太太,我敬重你,你给红军缝过鞋,就这一点,谁都得敬着您。有个秘密,我只告诉您一个人,我是军人的后代,我爹我爷爷都壮烈了,所以在我心里您是这个。”
张禹比出了个大拇指。
聋老太太脸色终于一动,但是摇摇头:“我不信,你是军人后代,你还能干这个?”
军人大院子弟一般都想进军队,不然也是在各个机关单位里。四合院里工厂的职工,大部分都是农民转业来的。
像张禹这样主动要求下放工厂,参加基层工作还真是不多。
张禹笑道:“老太太哎,革命工作还分在哪儿么?再说了,我有几个胆子敢拿这种话诓您呢?”
聋老太太想了想,终于缓缓点点头:“你进来吧,给我把门带上。”
“得嘞!”张禹应了一声,端着菜进了老太太屋子。
聋老太太仔细瞅着张禹:“那第二句话呢?”
张禹回道:“第二句话就是,今儿这事儿真不怨我,都是您那耷拉孙太浑了。”
眼见着聋老太太脸色不高兴了,张禹便把傻柱跟冯老师相亲,被秦淮茹插了一杠子,然后自己开导冯老师,又被傻柱打了一顿细细讲了一遍。
张禹摊手道:“老太太,您评评理,这事儿怪我么?”
聋老太太脸色终于缓和下来:“这事儿我听明白了,不怪你,你是个好人啊。”
“成,有您这句话我今儿这顿打就算没白挨。”张禹大方道。
“还有第三句话呢?”聋老太太竟然有些期待。
张禹嘿嘿一笑:“第三句话我要是讲了,您指定得夸我。您不是一直惦记傻柱结婚的事儿,这事儿啊,我有办法。”
“真的?”聋老太太突然把眼睛睁大了,“好孙子,你快跟老太太说说。”
这年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实在是单纯得很。
当张禹说自己是军人后代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不把张禹当坏人看了。
而且大家平时住在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深仇大恨。
张禹笑道:“老太太,您看我这么孝顺,不得夸我几句。”
“夸你?我还打你呢我!”聋老太太笑了起来,“快点的,别拿我老太太逗乐。”
“这我哪敢呢!”张禹笑道,“我想好了,你孙子的媳妇就应在秦淮茹亲戚上了。”
这事儿,张禹还真是仔细琢磨过的。
秦淮茹,沾上就是一大家子,根本甩不掉;
娄晓娥,不说现在还是许大茂媳妇,以后被揭发也是迟早的事儿,有许大茂在这两人好不了;
至于于海棠,冉秋叶,且不说于海棠的自作聪明跟冉秋叶的高眼光能不能受得了傻柱臭脾气,就是秦淮茹这一关就根本过不去;
傻柱真的跟别人结婚了,还能这么救济秦淮茹么,这不闹饥荒等什么呢?
所以唯一能跟傻柱过好的,其实就一个人:秦京茹。
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妹妹,嫁了傻柱以后秦淮茹去要点东西,也张得开嘴;
而且秦京茹从乡下一门心思要进城,而且长得漂亮,勤劳能干,还很听话,又能受气,绝对能把傻柱伺候舒服了;
当然可能有点势利眼,但是此时傻柱一个月37.5,又是厨子,算是妥妥的大户了;就算十几年以后钱运不顺,那估计孩子都一堆了,还能离是怎么滴?
至于秦京茹跟许大茂干的那些事儿,基本绝大部分都是许大茂挑唆的。
要不还能咋地!
又要漂亮又要城里人又要有工作还得伺候人还得顺着你还得没有负担,傻柱你怎么不上天呢?
聋老太太此时也转过弯来了:“孙子,你是说傻柱讨不着媳妇关键是秦家那丫头。”
张禹竖起个大拇指:“要不说您是老祖宗呢!你想啊,这傻柱要是不帮衬着秦淮茹,他们家得拉多大的饥荒呢?你说你那耷拉孙,能躲得过去秦淮茹这关?既然躲不过去,那不如让秦淮茹帮他找个,这样都能过得去了。”
聋老太太不住地点点头:“孙子,老太太看走了眼了,你是个好人啊。你眼光真毒啊,你这让我觉着我这几十岁都白活了啊。”
这倒也没有,就是比别人多看了点剧情...
张禹笑道:“嘿呦,老太太,有您这句话我今儿就没白来。我知道,傻柱是个好人,您跟一大爷护着他,我也不愿意跟他起冲突。劳烦您哎,帮我跟他说道几句,我也不想跟他起冲突,临头还得让您难做不是。”
聋老太太举了举手杖:“孙子,你放心,傻柱要是跟你犯浑,老太太我先饶不了他!”
张禹嘿嘿一笑:“得嘞,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是红军的恩人,我肯定孝敬您!”
“好孙子,好孙子啊...”聋老太太不住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