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赵始在焦虑的等待中没有等到贾珩归来。
“世子,贾珩这都去了一天了,为何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应该不会,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赵始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自我安慰道。
直到深夜,依然不见贾珩的踪影,赵始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赵始仔细地回顾起了自己与贾珩的谋划,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明显的纰漏。
“世子,该不会是秦军扣留了贾珩。”一名亲随说道。
“应该不会,即便秦军不愿与我接触,也犯不着扣留贾珩。”
“那这贾珩会去哪里呢?”那名亲随自顾自地说道。
当赵始思索了这名亲随说的话后,一时间细思极恐。
“这赵始该不会向我父王告密去了吧?”赵始脸色凝重地说道。
“你赶快去将今日值守的四个城门吏唤来”赵始对身边的亲随命令道。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那名亲随领着四名城门吏来到了赵始面前。
“我等拜见世子”四名城门吏齐声向赵始施礼道。
“免礼,你们四位今日可曾见过贾珩出城?”
“禀世子,卑职不知贾珩是谁。”一名城门吏疑惑地说道。
“就是那个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那个矮个子随从”
赵始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只见死人眼睛中闪烁着无知的光芒。
“就是耳朵上有道疤的那个”赵始无奈地将贾珩身上最明显的特征说了出来。
“哦,公子你说的是疤耳,卑职今日没有见到他出城去。”
“禀公子,卑职也没有见过烂耳出城”
……
“想不到这贾珩还有这么多‘雅称’”赵始苦笑着感叹道。
无论哪朝哪代,给人起外号这事儿都不是稀罕事儿。
当赵始从城门吏口中确定贾珩并没有出城后,又犯起了嘀咕,如果不是去赵佗处告密,那又会去哪里呢?
次日,一万名南越军士卒在赵始的命令下仔细地寻访起了贾珩的踪迹。
而韩川也在见到贾珩的次日早晨得知了贾珩失踪的消息,韩川与几名潜入四会县城的应龙军商议一番后决定派人向赵始说明一番,让赵始知道贾珩失踪一事并非秦军所为,并派出所有潜伏在四会县城的应龙军暗中协助赵始寻找贾珩。
两日之后,一名应龙军士卒找到了关押贾珩的那处由民居改造而成的据点。
当韩川派人将应龙军士卒发现那处神秘据点的消息送到赵始处时,赵始立即率军赶到了那里,命令大军包围了那处据点。
片刻之后,只见数十名平民打扮的士卒从据点中走了出来。
“卑职拜见世子”走在最前面的领头之人来到赵始面前行礼道。
“你们是什么人?”
赵始打量了来人一番后疑惑地问道。
“公子,请看!”站在赵始面前的那名领头之人说着将一枚令牌向赵始扔了过去。
当赵始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后,惊得不知该如何自处。因为赵始手中捏着的竟然是南越王府卫军的令牌。
直到此刻,赵始才知道赵佗一直都在监视自己,对赵佗彻底失望了。
“来人,将眼前的这些秦国奸细都抓起来。”赵始对身后的南越军命令道。
少顷之后,一伙南越军将所有的南越王府卫军都控制了起来,另一伙南越军士卒则冲进了卫军身后的据点搜查了起来。
当两名南越军士卒扶着遍体鳞伤的贾珩来到赵始面前时,赵始彻底暴怒了。
“来人,将这些秦国奸细斩了。”
短短几个呼吸之后,一众南越王府卫兵的脑袋就搬了家。
看到一颗颗落在地上的人头,赵始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