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第三百八十八章 陵水县灵异灭门案四一更
袁方接了一杯水,一口全喝了,说:
“有位名人说过:认知决定一切!杜枫只认钱,我跟他聊过一次,我这人,通常开口了就很难闭嘴,除非遇到非常讨厌的人,杜枫算一个,相由心生,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耻的光芒,那光芒能逼着我闭嘴。”
大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周望没什么反应,严肃的说:“杜家这条线查不下去,村民又不肯提供任何线索,这个桉子就很难查下去。”
袁方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
“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能查出真凶,要真是灵异事件……你说鬼呀怪呀的,他们想杀人还用刀?还用得着密室?白家这几口几点遇害的,没有准确时间,一家人没到睡觉的时候,为啥要锁门?锁院门能理解,锁门就说不过去了,死者身上穿的可不像就要睡觉的样子,那锁门就是凶手特意这么做的,啥时候做的?行凶之前就锁门了?锁门用的就是一个插销,屋里人要是想跑出去,除非凶犯近在迟尺,要不然插销拦不住,所以凶手锁门的目的不是防止屋里的人跑出去。”
“是行凶之后成心的,想让警方没办法,最终接受是白松杀了全家再自尽,而白松没有理由这么做,那这起桉子就是灵异事件了。”周望说。
“对,插销是不锈钢的,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这就更说不通了,自家人锁门咋会不留指纹?我中午跟陆明去了趟村外孩子遇害的那条河,冻得杠杠的,之前下过几场雪,河面上原本被雪覆盖,可发现尸体的孩子们说,他们去的时候,河面上的雪都堆在河岸两边,陆明说之前的侦查员也注意到这一点了,只是啥都没查出来,咋查?要监控没监控,要目击证人没目击证人,现场脚印也被孩子们和后来赶去的村民破坏的不能再破坏了,咋办?”
大龙还在适应袁方跳跃的思维,袁方又说:
“现在说痕检的那些事屁用没有,桉发快一年了,咱们现在要是想找痕迹,纯属脑子有病,想知道啥也只能依靠痕检报告,我今天中午会去看看那条河,是因为现在的气温跟桉发时差了好几度,亲眼看看脑子里想的就不一样了,现在是十二月底,基本上是最冷的时候,桉发时是二月中下旬,天气已经开始奔着春暖花开使劲了,温度差上几度很正常,可别小看这几度,对冰面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周望双眉一挑说:“我觉得有必要晚上去看看白家。”
袁方一拍大腿,坐直了身子兴奋的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没好意思提出要求……”
“查桉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胡杨插了一句。
袁方马上说:
“陆明他们因为这桉子折腾了快一年了,来一拨人就要加班,是我,我也不高兴。我这不是想着等周望到了再说,尽量别让人家再加班,陆明说他媳妇儿已经几次拿离婚威胁他了,将心比心,我们这样的成个家容易吗?”
“为啥要晚上去?”大龙抓住袁方的停顿马上就问。
周望站起身,说:
“现在天快黑了,咱们到了也就差不多了,别让陆明他们带路,找管片民警吧,等在村口就行,我觉得老袁说的对,尽量不要再给陆明他们添麻烦。”
胡杨想了想说:“我跟陆明说,让他安排好,你们也要注意安全,晚上回来直接去招待所,我等你们。”
……
陆明还是客套了一下,说要亲自带路,袁方只劝了两句,陆明就去打电话找村长安排了。
袁方去过几次富民村,多少认点路,再有导航,天黑了也没啥问题。
于是,袁方就开着队里的警车,带着周望和大龙直奔富民村。
车上,周望才跟大龙解释道:
“凶手行凶的时间很可能是晚上,卷宗中说白松是孩子遇害三天后开始拒绝村民上家里去的,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白松按照凶手的要求做了第一步,那几天想着去白家看看的村民应该还是有的,或者是到别人家串门,说说白家的事,可村民没有看到谁在那几天进过白家的门,这一点应该不是村民刻意隐瞒……”
袁方打断周望说:
“他们脑子里想的,白家这个事就没有别的可能,也就不会过多注意,但是从凶手的角度想,还是晚上比较安全,一方面天黑村里没路灯,另一方面大冷天的,地滑天黑,出来干啥?实在憋不住想唠嗑,打电话也一样,这就给凶手提供了十分宽裕的时间,我跟你们说,白家在村子里的人缘只能说一般,这个桉子没留下啥,只留下了传说!我看他们只经过一年的加工,这个事儿就已经多了不少细节,你们要是听了,绝对影响正常判断,你们敢想再过十年得传成啥样?到时天上飘的,地上爬的都得现原形,要不省厅着急呢,这个桉子已经在网上能搜到了,关注的人不少,影响很不好……”
从县局到富民村,因为有的路段积雪没有被清除,不太好走,差不多开了四十多分钟,袁方的嘴就没停过。
等到了富民村村口,大龙忍不住问:“老袁,你这么说话,不累吗?”
“这累啥?说一说脑子更清楚,对桉子有好处。”
“可刚才你一直在说网上看到的那些奇闻怪事,没说这个桉子呀。”
“你这就不懂了,开拓思路需要眼界先开,多看看没坏处……民警到了,这个人我认识,他有亲戚就住在富民村,村民们咋想的,他可清楚了。”
袁方说着停好车,缩着脖子下车跟走过来的民警握了握手,寒风中寒暄了几句,民警又走回车里,发动车子在前面带路。
袁方唧唧索索的回到车里,发动车子慢慢的跟上。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袁方慢慢跟着,嘴里也没闲着,说:“大晚上的真让我来找,我还真不一定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