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75章、安抚人心(1 / 1)总有刁民想爱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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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界因nypd与e.d.n.y连续两场新闻发布会的内容而被搅和得一团糟时,始作俑者正躲在法院小休息室里。

伴随着雪城惨桉与钱德勒·凯恩被杀,现在又要加上迈克尔·格雷迪对军方的背刺,一切仿佛都走上了快车道,越走越快。

布鲁克林需要给自己这辆车踩一脚刹车,缓一缓。

首先是医院那边。

钱德勒·凯恩死亡,接下来要处理的是希瑟·格肯。

但该怎么处理希瑟·格肯?

他可跟钱德勒·凯恩不一样。

这是个比钱德勒·凯恩危险一百倍的家伙。

然后是哈里森。

作为一手操办钱德勒·凯恩死亡的人,哈里森乖乖按照布鲁克林的吩咐去做了,并且做的丝毫不打折扣。

问题是哈里森自己怎么想这件事?

布鲁克林希望哈里森至少成为雷的低配版。哪怕不如三兄弟的感情,也应当值得信赖。

哈里森真实的看法他必须知道。

然后是与总统先生的赌局。

伯克·福斯曼说的没错,这场赌局必须尽快结束。

他挖了军方的墙角,让军方丢了这么大的人,接下来必将迎来狂风骤雨的报复。

新仇旧恨一起算的那种。

在报复来临之前这段短暂的和平时刻,布鲁克林必须团结一切力量。

只有度过这次报复,才能让迈克尔·格雷迪这一派系有话可说,才能挑起军方内部汹涌的内斗,一切才有转机。

除此之外,还有哈佛议会的问题,伯克·福斯曼的问题,以及更重要的,弗兰克跟温士顿的问题。

昨晚的聚餐前半程疾风骤雨,后半程风平浪静,总体来说气氛良好,大家恢复如初。

但究竟有没有恢复如初,只有三人自己知道。

杰瑞改签了机票,跑去东方旅游去了。

弗兰克全家搬到一个高档富人区居住,他们的房子就挨着分局。

三个安全屋的改造依旧处于停摆状态。

在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之下,弗兰克跟温士顿依旧是他需要的那部分。

往日的情分,长久合作下来的信任,意气相投的私交与友情,全部在昨晚的聚餐上被消磨殆尽。

现在他们只是合作者。

还是心怀怨气跟别扭的合作者!

还有马克·米来·奥尔丁顿。

如果可能的话,布鲁克林希望在暴雨来临之前从他口中得到军方的完整计划。

猜测终究只是猜测。马克·米来作为窥得计划方案真实面目的人,必然能给他带来更多的灵感。

这些是首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细节问题……

将待办事项罗列出来发给鲍勃后,很快,鲍勃整合自己所想到的与布鲁克林列举的内容,给他重新安排了行程。

鲍勃提醒布鲁克林,当前最紧要的不是收尾与善后,更不是打造更坚固的船只,拉拢盟友,而是保住迈克尔·格雷迪。

迈克尔·格雷迪身上是有军衔的,受军方节制。

对迈克尔·格雷迪的背叛,军方只需要轻飘飘一纸调令就能将迈克尔·格雷迪召回,随便怎么炮制。

而布鲁克林在这整个过程中根本插不上手。

这是两套完全不同的体系!

要想保住迈克尔·格雷迪,比如赶在军方行动之前,让远在华府的洛佩斯·米切尔森跟迈克尔·德西亚托活动起来,给迈克尔·格雷迪先行调职,最好将他安排在一个军方不方便明目张胆出手的地方。

最好的选择就是国会。

参议院或众议院。

哪怕军方真的手眼通天,参议院与众议院的组成程序也决定了军方根本无法在这里形成一言堂。

可将一个隶属国防部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变成参议员或众议员,该如何操作?

等参议员跟众议员换届?

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总统先生。”

鲍勃提醒道。

“boss,或许可以让迈克尔·格雷迪去参与总统先生的竞选活动。但这需要他全面放弃参谋长联席会议上的工作,甚至必要时放弃主席职位。”

把迈克尔·格雷迪放在总统先生身边,利用总统先生还是总统所拥有的威慑力,强行留住迈克尔·格雷迪。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应对办法,但这么做会增添变数。

总统先生跟迈克尔·格雷迪都不是棋盘上的棋子,可以任人摆布,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布鲁克林与总统先生只是恰好有共同的敌人,不得不暂时达成合作,他们俩能走到一起的可能性非常弱。

在这个前提下,彼此互挖墙角时,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布鲁克林去见总统先生两次,两次连跟幕僚团队的人说一个单词的机会都没有。

迈克尔·格雷迪对布鲁克林来说很重要,对总统先生来说同样分量不轻。

把他送到总统先生身边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布鲁克林摇头否定了鲍勃的建议,并简单解释了几句。

随着接触的事情越来越复杂,眼界越来越开阔,鲍勃也开始尝试用布鲁克林的思维来处理事情,只是目前还稍显稚嫩。

布鲁克林对此倒是很高兴。

鲍勃的忠诚是经历过多次考验的,他很乐意鲍勃不满足于自己的助手角色。鲍勃的每一分进步,对他来说都是实打实的增强。

“额……boss,伯克刚刚发来一封邮件。”

鲍勃古怪的说道。

布鲁克林的心情有些复杂。

伯克·福斯曼要用自己换哈佛,布鲁克林没同意。

那场谈话有点儿不欢而散的意思。

经历过车祸事件后,伯克的可信度上升了不少,尽管两人不欢而散,布鲁克林还是赋予了伯克很多权限。

他将伯克在资源扶持项目中的地位提高到与自己等同,与哈佛有关的诸多事务他都可以先行裁定,事后向纽约这边汇报即可。

这是个非常大的权力。

别忘了,伯克·福斯曼本身手里还捏着监察权呢。

伯克·福斯曼相当于一个人掌握着哈佛一半的权力,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是布鲁克林给与他的补偿跟奖赏。

他是少数从开始支持他到现在,从未动摇过的人。

哪怕遭遇车祸,生命垂危,醒过来的第一件事还是支持他。

尽管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哈佛。

而且从车祸苏醒后,伯克·福斯曼似乎堪破了什么秘密,整个人也变的有点儿不一样起来。

他丝毫不拘泥于身份或年龄、阅历等,想说什么说什么,比之前还要肆无忌惮。

布鲁克林对他倍感头疼。

他固执地要求帮助布鲁克林处理事情,要求参与到纽约这团漩涡中来。

布鲁克林不让,他就强行往里面挤。

最关键的是,只要不把布鲁克林跟哈佛放在一起比较,伯克·福斯曼对布鲁克林始终都是支持的。

这让布鲁克林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他才刚跟伯克不欢而散,这才几分钟的功夫,就直接把邮件发到鲍勃那儿去了!

根本都不用问就知道邮件里一定是对军方代表团各人的处理意见。

“boss,你要听吗?”

鲍勃问道,似乎是怕布鲁克林意气用事,又不上一句

“可以先听听看,也不一定要采纳。”

布鲁克林抽了抽嘴角。

没听到布鲁克林这边的否定,鲍勃就当是默认了,开始读起邮件来。

伯克的邮件写的很认真,虽然因为时间仓促,有部分拼写错误,部分军方代表团成员的信息也没查到,只能空白着,但总体来说,还是十分可观的。

尤其对迈克尔·格雷迪的处理。

伯克在邮件中给出了跟鲍勃相似的处理方式,不过他考虑的更全面。

出于一个能干出背刺老搭档这种事的背叛者的直觉,伯克认为温士顿不应当一直跟总统先生在一起,这对布鲁克林不利。

正好可以用迈克尔·格雷迪替换温士顿。

至于布鲁克林顾虑的总统先生挖墙脚的问题,伯克则认为,迈克尔·格雷迪是一颗起到沟通、承启作用的桥梁,当布鲁克林跟军方内部的迈克尔·格雷迪派系联系上后,迈克尔·格雷迪本人已经不重要了。

换言之,迈克尔·格雷迪只是一枚短期作用的棋子,等发挥完作用后,让给总统先生又何妨?还能换点儿有用的回来。

除了迈克尔·格雷迪,伯克还给出了对马克·米来跟库尔将军的初步处置方案。

之所以说是初步,是因为他在邮件里明确写明白了他还没想好,他现在只想把这两个人抓起来,该怎么报车祸之仇,他还没想好。

布鲁克林并没有让鲍勃把邮件全部读完。

在听完对这三人的处置后,他让鲍勃发给自己,大致浏览了一遍。

“看来我没有理由阻拦他。”

看完邮件后,布鲁克林叹了口气道。

鲍勃并未插言。

“让伯克来处理曼哈顿酒店的客人们,你配合他,最后把结果汇报给我就行。”

联系完鲍勃,布鲁克林给伯克发了一条信息。

满意了?】

过了会儿,伯克恢复非常满意!】

布鲁克林笑了笑,收起手机,把哈里森叫了过来。

自从钱德勒·凯恩死亡后,哈里森跟布鲁克林就保持着一种莫名的默契。

尤其是今天!

两人见面眼神不交汇,仿佛看不见彼此一样。

从早上到现在,两人没对对方说过一句话。

哈里森仿佛隐形人一样,充分发挥着自己的职业素养,不该出现时绝不出现。

临时新闻发布会现场那么多镜头,就只有寥寥几家拍到了他。

他好像会隐身一样,能让人自动忽视他的存在……

布鲁克林把他叫进来时,他表现的非常专业。

今天的办公室跟以往不同,奈莉带着人早早跑去小休息室办公,将整个办公室腾出来给布鲁克林使用。

其他人也早早得到通知,找布鲁克林的先去韦伯斯特那里预约,韦伯斯特会安排好时间。

办公室里没有人打扰。

布鲁克林仰着头看着站在面前一言不发的哈里森。

哈里森的忠诚也是经受得住考验的。

问题是,在经受过考验后,他的忠诚还能再经受考验吗?

“钱德勒·凯恩死了。”

布鲁克林开口道。

哈里森严肃的表情出现了波动。

“是我让你在医院做的布置,跟他同病房的希瑟·格肯做的。”

“就是那个以前在监狱,我们每次去看他都要买甜品的胖子。”

布鲁克林好像在聊家常,用平铺直叙的语气将杀死钱德勒·凯恩的整个布置给哈里森剖析了个遍。

“我们谈崩了,他被送进大监室,你知道,nypd抓了太多人,监狱已经人满为患,塞不下了。”

“监狱里有人看上希瑟·格肯的屁股了。”

“老实讲,他那白白胖胖的样子,屁股挺停翘翘的,换做是我,被关在监狱里好几年,见不着女人的话,也会盯上他。”

“他现在再回监狱就会被人杀死,他不想死,所以跟我做了个交易。”

“以前他打算用两个我很感兴趣的秘密交易他出狱,被我拒绝了。”

“这次我主动提出交易,他再次要求出狱,看来我没理由拒绝了。”

布鲁克林耸耸肩,突然问道“哈里森,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正听故事的哈里森一愣,有些茫然地看向布鲁克林。

“希瑟·格肯想出狱,可他出去后一定会利用我们让他杀死钱德勒·凯恩这件事要挟我们,索要更多。”

“就像追逐金钱的女孩一样,你满足她一次,她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直到你给不起她想要的。”

“我不想成为那个被无情抛弃的可怜虫。”

“到时候我可能连你的薪水都付不起。”

“所以,哈里森,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

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因为答桉很明显,就在那里明摆着呢。

跟生命与自身安危相比,什么承诺,什么原则,都是可以修改的。

履行承诺,放希瑟·格肯出来,布鲁克林的事业、身边的人都会受到威胁。

那就不放他出来,不履行承诺,不就好了吗?

答桉已经明摆着在那儿了。

可问题是,希瑟·格肯会想不到这一点吗?

除此之外,这种做法对哈里森来说,也有点儿太冲击三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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