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天气不错,房屋修建也进行的非常顺利。
而金俊文做事,也对得起孙少安给他的那份工资。
他目前晚上基本上不回金家湾,直接在帐篷里和工人们同吃同住,哪里出现错误、就会在现场提出来。
避免以后出现重大失误。
这让孙少安心里放心不少。
也怪不得金俊文能成为整个双水村、最有名气的建筑专家,自身实力果然不是盖的。
这天,孙少安正在家里一个人设计房屋装修图,而孙老太出去和老太太说闲话,老爹老姐他们都在前面的工地帮忙。
突然,大门被人一脚直接踹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询问缘由。
一队五六人的执法者,满脸怒气冲冲,阔步走进堂屋。
“你们这是做什么?”
孙少安看他们走进堂屋后,如同到了自己家。
看见桌上的糕点两眼放光,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先往嘴里塞。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别提自己。
他气急败坏的差点动手,因为自从穿越过来,自己力气一天比一天大,两百斤可以轻松扛在肩上。
但抬起头的一瞬间,忽然望见人家手里有烧火棍。
暂且只能把心中怒火压下。
领头的是一位尖嘴猴腮的少年。
现场属他吃的最多,下属抢也抢不过,好像几百年没见过糕点似的。
一张嘴被糕点塞的满满当当,一说话就往外飞。
恶心的孙少安连忙站开一点。
可别再喷在自己脸上。
“有人举报,你前段时间****,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意思?”
孙少安闻言眉头紧锁。
看来自己刚穿越那会有点得意忘形,离那么远都能被人家认出来。
眼见对方来者不善,他直接一口回绝。
语气丝毫不带犹豫道:“你们这是污蔑,不知是谁举报的我。”
“无可奉告,快收拾东西,跟我们走,一切等去了所里有上头定论。”
尖嘴猴腮的少年手拿鸡毛当令箭,直接用烧火棍指向孙少安。
瞅着他们几个嚣张跋扈的模样,孙少安真想给每人赏一个大嘴巴。
其中一个更过分,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居然还把桌上摆放的糖果往自己兜里装,这可是猫蛋狗蛋的最爱。
孙少安顿时气急败坏,猛的一拍桌子:“你们别太过分,这是我家,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装糖果的人一脸不信邪,闻言只是撇了撇嘴,早已经习惯。
刚想再次动手,就被孙少安一招反擒拿直接按在炕头。
“我……大哥…轻点…轻点…我手快断了………”
少年的手直接被孙少安捏成了鸡爪。
没一会功夫就已经疼的汗流浃背。
领头的瞅见,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扛起烧火棍对准孙少安大吼道。
“快放开,要不然我开qiang了。”
“哼,就你们这样,迟早要倒大霉。”
孙少安说的果然没错,没过几天时间,五人通通下岗。
领头瞧见孙少安力大如牛,加上是被村子里面传扬是什么文曲星大作家,动作老实不少。
但嘴上不饶人。
“先别废话,快放开我兄弟。”
“切,烂番薯、臭鸟蛋…滚,再动,剁了你的狗腿。”
孙少安猛的一放手,对方直接摔倒在地,整个胳膊往相反的方向扭曲。
看他这么不给面,领头恨的牙根痒痒,心里想着,等会势必要你好看。
从他们进村,就有人跑向工地,把孙少安被抓的消息转眼传遍了全村…
远处临时搭建的炉灶,正在给工人烧火做饭的孙玉厚和孙兰花一听,直接被吓的瘫倒在地。
“玉厚叔,少安哥被抓,咱们现在去求情还来的急啊!”
田福高也在工地帮忙,他第一时间伸手搀扶起孙玉厚,嘴里不断安慰。
“对对对…我们回家…回家…”
此时孙玉厚已经六神无主,语气颤颤巍巍。
粗糙布满皱纹的脸因为紧张流淌着冷汗。
就连待在一旁的孙兰花也是泪眼朦胧,她搀扶着孙玉厚往家里狂奔。
其他人听到消息,一个个往孙家赶凑热闹。
有的人满脸遗憾,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拍手叫好。
等他们一到,孙少安刚被捆绑起来、拉到大门外。
“我的娃儿哎!”
“你们捆他作甚?”
看到大儿子被人家绑的严严实实,走路都费劲,孙玉厚瞬间悲从中来。
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孙玉厚一年中从未流泪,这一刻哭了。
“爸,我没事,你放心,我很快回来,你在家等我。”
望着老父亲为了自己流泪,孙少安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父爱。
但孙玉厚哪舍得他被抓去,立马抱住孙少安朝着几人求情道。
“各位同志,我娃是个好后生,你们是不是抓错了,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儿子,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还有我,”孙兰花满脸倔强的抱住孙少安,“你们要抓,就把我也抓走吧!”
田福高不甘落后,虽然很怕他们手里的烧火棍,但还是强硬着站了出来。
“同志,我哥是好人,你们为啥抓好人,我不允许你们乱抓好人。”
随后就是田海民、田万有、田均平、田华和孙少安关系比较好的人。
一个个站出来围住他们…
誓死不放孙少安离开大门一步。
“我们抓的是罪犯,有上头文件,你们再不让开,我可动手了。”
领头的少年说着举起烧火棍,一步也不退。
嚣张了这么多年,他们可不怕这些胆小懦弱的村民。
背后人群堆里,有一个人望着眼前一幕笑容满面。
等有人看向他时,转眼又换了另一副面孔。
看到村里有这么多人为自己出头,孙少安心里非常暖。
看来原主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不少财富。
为了不让老爹害怕难过,孙少安还是轻声安慰道。
“爸,你放心,他们肯定抓错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放心,我很快回来,你就在家等着我。”
“少安,你别胡说,爸怎么说也不让他们带走你,”孙玉厚拦腰抱着的双手更紧了。
千言万语,孙玉厚说什么也舍不得松手。
担心这一松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