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回到县衙,张麻子,汤师爷还有一众兄弟齐聚一堂。
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六子,你跑哪里去了?黄四郎时时刻刻虎视眈眈盯着大家,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出手,你要小心。”老二提醒。
“二哥,我知道了。”苏明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眼神扫过张麻子,二哥,还有其他兄弟,最后…目光停在汤师爷身上,不经意瞥了他的手指一眼。
那戒指,果然不在他手上。
这货绝对去找过黄四郎了。
不过苏明也不拆穿。
他若无其事坐回自己的位置。
没必要拆穿,因为大家从始至此就没有相信过这个人,严格意义来说,双方还算敌对,就算汤师爷真的叛变,张麻子等人也不意外。
可以说一开始,张麻子就已经把汤师爷随时可能会叛变这个因素想到了。
“除了汤师爷,还有谁去过黄府?”苏明心想,现在他还不知道。
或许现在没有一个人去过,不过以后…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兄弟,其实暗中和黄四郎有过牵扯。
“爹,你们在聊什么呢?”苏明问。
“六爷,我们正在聊鸿门宴的事情呢。”张麻子没说话,汤师爷倒回答了。
“喂…你什么意思,我问我爹,我爹没回话,你回什么话?你占我便宜???”苏明耸肩。
颤…
汤师爷浑身一抖,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张老爷才是你爹,我怎么能是你爹,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汤师爷怂着回答。
看他怂包样,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好了…还是说说鸿门宴的事情。”张麻子道。
“呸…不对,什么鸿门宴,不过就是恶霸请土匪!”
“我不是刘邦,他也不是项羽。”
“小心谨慎啊,黄府铜墙铁壁,我们去赴宴,可能会全军覆没。”汤师爷提醒。
苏明听出来了,这是黄四郎邀请张麻子过去赴宴。
有趣…
不仅单独请了师爷,自己…或许,还有其他兄弟,现在,居然…又要光明正大的请张麻子,还有大家…
黄四郎这是玩得一手好心机。
他在玩张麻子?他想玩张麻子?
“他要玩,我肯定奉陪!”张麻子道。
“不去,怎么赚钱?不去…他还以为我们怂了呢!”
张麻子肯定要去的,不过绝对不会鲁莽从事。
他在去之前,和几个兄弟商量好了战术,让兄弟们在外边接应,这样…才能保证有退路。
因为是马匪出身,对于这种战术配合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一切准备就绪,张麻子,汤师爷和苏明一起去赴宴。
老二,老三…老七等负责接应。
…
苏明心中多少有些无语。
自己刚才黄府出来,这又要进去。
不过这次和之前的不同。
这次是自己,张麻子,还有汤师爷同行。
原著里也有鸿门宴的剧情,不过那次只有张麻子和汤师爷。
而老六嘛…那时候老六已经凉凉了,自然没法跟随。
夜晚的黄府,更加寒冷瘆人。
黄府碉楼灯火通明,像是黑暗里的一片净土。
黄四郎自己等候在那里多时。
“县长、师爷大驾,有失远迎。”黄四郎西装革履,突然冒出来,轻拱手,挤出一抹独特的,难看阴邪的笑容。
“请。”
“黄老爷请客,我怎么能不赏脸?”张麻子平淡地道。
“里面请。”黄四郎眼睛始终落在张麻子身上,似乎在打量这个一进城就霸气侧漏的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经意间,余光也和苏明对视,也和汤师爷对视。
不过这个过程很短。
短到几乎不可察觉。
假设自己和汤师爷都被收买了,那这场宴会对于张麻子来说,可真是一个笑话。
因为就他一个外人。
……
进屋。
苏明审视周围的场景。
这里和白天已然天差地别,白天就是一个屠宰场,血腥味就好比宰了十几年犯人的屠宰场,而现在,那些人都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周围的布置也换了,换成了一个…高档的用餐场所,就连血腥味也没有了,反而…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个黄四郎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
“黄老爷的宅邸竹林掩映,碉楼耸立,易守难攻,万夫莫开。”进屋后,汤师爷夸奖道。
“县长英雄气概,师爷文采斐然,真的是珠联璧合。”黄四郎道。
“县长,这次请你来,其实是为了解除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黄四郎带几个人进入屋子后就开门见山地道。
“二位请。”
“我听说,有几个人冒着我的名头陷害县长公子,我听了之后非常生气。”
“我,怎么可能会陷害县长公子?”
“我黄四郎一向和官府那是相亲相爱,而有人,居然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实在太可恶了。”
“今天,我就是要当面给六爷一个公道。”
黄四郎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自己刀架上的两柄刀,一长一短,指着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胡万、孙守义、还有武智冲。
“凶手,我已经抓到了,不过他们居然说是我指使的,现在我们就当面对质一下。”
“如果是我指使的,我愿意自裁,不仅自裁,还想请县长当我的介错人,砍下我人头,高挂艳阳楼。”
面对这种态度,黄四郎还以为张麻子会客气一下,谁知道张麻子异常平静,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点点头。
装?那我不介意真的顺坡下驴,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万一不是我,那就是辱没我的名声,欺骗县长。”
黄四郎拔出长刀,冷冷转过身,对着跪在地上的孙守义、胡万、武智冲三人。
“你们自裁,咱们三命抵一命,要么随时号发我,我随时死。”
张麻子不愧是老油条,他静静看着,没有评价这件事,因为他知道这是黄四郎在演戏,在展示他在鹅城的地位,统治力。
就算冤枉人了,你,又能怎样?
“黄老爷,我听说自裁是用短刀,长刀归介错人!”你要装逼?那有种就自裁一个给我看。
“是吗?”黄四郎道。
“啪…”
两人同时把手中刀一丢。
交换了长短刀。
“是吗?哈哈哈…果然在行!”
“县长随时可以当我的介错人。”
张麻子不甘示弱点头,你要我当,那我就当,你真要我砍…我也不会客气。
黄四郎转过头对着跪着的三人道:
“如果你们觉得是我叫你们做的,你们随时可以告发我。”
哪怕黄四郎这般说,还是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孙守义已经被吓惨了,他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颤抖着“哼哼”,可以看出黄四郎在鹅城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死,也没人敢对付黄四郎。
“马县长,请!”黄帘一拉,遮住了跪着的三人,黄四郎请人入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