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少安的理解中,或许每个州的皇朝大阵,更像是气运增强器一样。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具体如何,估计也只有上层人员才知晓了。
马车队伍在官道上行走,占据了大半的官道,寻常的行商碰着,远远就让到马路的边缘,恭敬的等候着陈家马车先行。
至于什么不长眼的盗匪,更是半点鬼影都没见到。
他们也就打劫一下没后台,没背景,碰上陈家这等庞大的家族,自是有多远跑多远,一旦招惹上了,必然就是灭顶之灾。
不管是什么行当,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队伍的行进并不缓慢,哪怕是跟房车一般的豪华马车,飞驰的速度也不亚于任何一匹骏马。
家族的骏马,或多或少都有优良血统,日行百里轻松至极,即便是如此,也耗费了七天,才抵达郡城附近。
好雄伟啊!
太壮观了!
这就是郡城吗,真大啊!
马车抵达的时候,已然过了黄昏,天色暗了下来,西边太阳落山,东边的皓月升起。
而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是一大片发光的雄伟城池。
目之所及,连边界都无法看到,坐落在平原之上,城门雄伟壮观,明亮的灯光,把整座城池都照得通亮。
这种感觉,让陈少安都有看到前世繁荣大都市的错觉。
城门口排着长龙,是正在等候进城的百姓,商人。
看这速度,没有个把时辰,怕是连城门都进不去。
倒不是说要进行什么检查,只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拥堵在一起,自然就慢了。
城门有三个入口,而排队的人都在右侧。
中间的大门虽是敞开,但无人排队,左侧也只有零星的进出。
隔着老远,就有城内军士骑马过来引导。
在队伍中间的陈少安自不用管,马车随着军士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
这时,队伍的前方,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
是家族子弟初次进城,突然被禁锢了修为的恐慌声。
虽然早有说明,但修为一下子丧失,还是让人极为慌张。
进入城门的那一瞬间,陈少安感觉到一股浩瀚的力量强压而来。
然而就在他做好被禁锢修为准备的时候,一直悬挂在腰间的枯枝,突然微微一颤,那股浩瀚的力量,顿时就消失不见。
咦。
陈少安不由发出一阵轻咦声,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对禁锢修为的疑惑。
实则是对于枯枝。
这根枯枝,自从在家族宝库里拿出来后,就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也不会被人看见。
什么方式也都尝试过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曾想到在这里,突然有了反响。
竟然直接将皇朝大阵的力量,给隔绝开来。
莫非这根枯枝跟皇朝有关?
陈少安的心中不由生出这个疑问。
只是感受到刚刚枯枝的动作,没有任何灵气的波动,若非是贴身那轻微的颤动,陈少安还不见得能够发现。
想不明白,便也只能先行放下。
目前知晓的隐秘太少了,靠猜测没有任何的意义。
穿过城门后便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上极为热闹,满满当当的人群分门别类的通过大道进入城池之中。
安少爷,杰少爷,城内不允许大型马车通行,还请下车换乘。
刚刚停车,立即便有家族护卫前来说明情况。
倒也没什
么意外的,外边入眼进来,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店铺,中央供给马车行进的道路极为狭隘,即便是普通马车,行驶都有一些艰难。
更别提这种大型马车了。
倒也没作多想,便就在家族护卫的引导下,一行人上了俩常规的马车。
便是此时。
有着千里之遥的郡城主城。
司天监衙门所在。
怎么回事,为何监天镜竟有波动产生。
衙门密宅中,一块偌大的圆镜悬挂,长宽约有两丈大小。
圆镜中的景象,并非是屋内的模样,而是变化莫测,转向极快,重重叠叠的模糊影子,好像快进上万倍的电影,单单看上一眼,就感觉头昏眼花。
屋内有着五十多名司天监的官员,他们似乎不受影响,而是手持纸笔,在快速的做着记录。
而就在方才,那监天镜竟然产生了卡顿,景象经多次变幻,最后固定落日门那边。
所谓落日门,便就是西门,也是陈少安所行走的城门。
众多司天监官员纷纷停下记录,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上回监天镜有异常,还是三年前吧,青州有妖王出世,这次不知又是何等大事。
奇怪,你看看,监天镜啥也没出啊,难道还会有监天镜探查不到的?
路日门那边,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动静啊。
莫非是监天镜出故障了?
滚蛋吧,数千年以来,自从咱们司天监成立,监天镜就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即便是有些当时未曾察觉到的,后期也一一灵验。
就在众多官员心生疑惑之际,大门突然敞开。
众多官员转头一看,竟是以司天监监正为首的众多主官。
尔等先行出去,等待传候。
一名主事沉声喝道。
众官员立即放下纸笔,赶忙离开,这显然是要有大事发生。
监正是一名有些枯槁的老者,只见其走到监天镜面前,从怀中掏出司天监官印。
松手之后,官印亦是稳稳当当的停留在半空之中。
监正先是对着官印作揖,而后对着监天镜单手一指,喝令道:敕令:显形!
随着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只见监天镜上泛起阵阵波澜,原本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而后快速变幻之中,犹如迷雾拨开,缓慢变得清晰。
包括监正在内的十多主官,眼睛死死的盯着监天镜看去。
这怎么可能。
一声惊呼响起,只见监天镜上显示的景象,依旧处于落日门。
监正不信邪,再次大喝:敕令:万物踪现!
然而一阵模糊后,亦是没有任何变化。
敕令:万里追寻!
敕令:百无禁忌!
敕令:纤毫毕现!
又是三声大喝,然监天镜跟出了鼓掌一般,每次模糊过后,景象未有任何变化。
与此同时。
马车上的陈少安,不由得看向腰间枯枝,就在刚才,枯枝连连颤动了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