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照还在犹豫,王宁干脆走到案桌后面坐下,伸手把武照搂在怀里,轻声说道:
“放心吧,只是看看公文而已,又没人知道!”
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的武照突然被王宁搂在怀里,顿时浑身僵硬,脸更是变得通红。
马上就是自己的小老婆了,王宁倒是没觉得抱着有什么不对,见武照红着脸的模样甚是勾人,还凑过去亲了一口。
笑着说道:
“二娘子你可是答应我的,进了王家的门可就要听我的,放心,又不是完全交给你,你就在这里帮帮我就行!”
武照原本也不是能安心呆在后宅的人,原本以为到了苏州就是帮管着商号那边的事,如今能天天跟在王宁身边,还有事做,心里自然是愿意的,
被王宁这么一哄,便轻声说道:
“我就在旁边给世兄出出主意!”
就这么欲拒还应的小模样,让王宁不自觉的吻了上去。
武照虽然早熟,心思也多,但到底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哪里经得住王宁这么撩拨。
再加上两人的关系已经定下,也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就这么闭着眼睛全身僵硬的靠在王宁怀里任由王宁轻薄。
吻着怀中的玉人,手自然也不会安分,只是这里毕竟是府衙,王宁虽然好色,但却不是急色之人,只是浅尝辄止就停了下来。
好半响才感觉王宁没了动静,武照疑惑的睁开眼睛,就见王宁一脸促狭的看着自己,顿时又满脸通红的闭上。
王宁从武照的衣襟里伸出手,轻声在武照耳边说道:
“我这就去请我那些师侄们看看,选个好日子迎照儿进门!”
武照的心思通透,当然知道这是托词,心里顿时生起浓浓的暖意,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夫君还是疼自己的!
伸手抓着王宁的衣襟,轻声说道:
“听夫君的!”
温存了一会儿,王宁站起身,把位置让给武照,笑着说道:
“照儿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
武照这会儿还晕晕乎乎的,傻乎乎的被王宁按在了椅子上。
王宁就坐在边上看着武照开始批阅公文。
再怎么天赋异禀,还是要有個学习的过程,恰好武照是一个既有天赋又喜欢学习的聪明人,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政务,但学习的速度并不慢。
太阳眼看着就落下了山,在案桌后坐了一下午的武照依然还在专心的看着公文。
王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
“照儿,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武照把手中的公文看完,这才轻声对王宁说道:
“夫君,这些事也不难处理,就是枯燥了一些……”
“嗯,是繁琐了些!”王宁点点头。
出了值房,武照没有跟着王宁回刺史府邸,而是带着人回了刺史府邸边上的小院子。
到了后院,见姐姐正陪着杨氏在说话,便上前见礼。
“照儿,不过是去送个饭而已,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武顺笑着打趣道。
边上的杨氏伸手拍了武顺一下,轻声对武照说道:
“小宁是刺史,在府衙里要注意些影响!”
“……”
武照的脸顿时变得一片通红,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娘,我就是在世兄值房里帮他看看公文而已!”
“你一个妇道人家,看什么公文,那是小宁的事……”杨氏有些担心的说道。
在她的观念里,妇人还是要帮夫君管理好后宅,外面的事情尽量不要插手。
武顺反倒信了武照的话,毕竟几年前武照就代替王宁在当时还是三原县侯府的王家书房里发号施令,指挥着上百号人。
笑着对杨氏说道:
“照儿能帮夫君也是好事,娘亲不用担心,照儿和夫君知道轻重的!”
武照就这么被王宁拐到了值房里,每日帮着他批阅公文,五天后,王宁觉得武照已经是个合格的苏州刺史了,完全可以自己处理公文。
于是,苏州府衙刺史值房里坐着的人就变成了武照,王宁则带着人去了杭州。
一年前,因为他在盐官县被人刺杀一事,盐官县令大部分官员都被下了大狱,盐官县令更是被百骑司抓到长安后就直接斩了。
除此之外,杭州前刺史钱通也被贬去了崖州,然后染病死在了路上。
可以说,虽然王宁从没有到过杭州,但杭州府衙的官员和各县的县令、主薄早就对王宁的名字如雷贯耳。
如今王宁成了杭州刺史,知道他要到杭州,杭州的大小官员不敢怠慢,早早的就等在杭州城大门口。
如今自己的基本盘就是宝山工业园区,所以王宁不准备在杭州大动干戈,最多把垦荒然后悄悄从世家手里把佃户挖过来的阳谋在杭州再做一次。
在杭州,王宁还是准备来甩手掌柜的那一套,让百骑司过来盯着官员,然后给他们足够的权力。
他一个县公来做一州刺史,又挂着一个大都督的衔,压根不用担心被这些官员架空,要是不听话就直接卷铺盖回家去。
在城门口把杭州的官员都认识了一遍,王宁也没拒绝一众官员安排的酒宴。
酒宴上,一众官员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不过王宁没有端着架子,酒宴到一半的时候,这些官员也就渐渐放开了。
只是第二天他们就后悔了,王宁把所有的官员都召集到了杭州府衙,直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剿匪、垦荒安置流民、发展商业,这一套套用在苏州的时候,杭州的官员已经听说过,但真正听到王宁毫不掩饰的说出来,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和苏州的官员差不多,杭州的官员也大多是出身杭州士族,王宁就这么明着要掘了他们的根,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自然会堵得慌。
而且王宁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对的机会,剿匪甚至都没调用杭州折冲府的府兵。
王宁调来杭州剿匪的是第二舰队的一千人是第一舰队房遗爱麾下的人,在苏州的时候已经做过一遍,到杭州也算是轻车熟路。
和王宁一起从苏州出发的,王宁和杭州官员说这件事的时候,剿匪其实已经在进行了。
在杭州府衙呆了十来天,把堆积的公文处理完后,王宁就带着人开始走访杭州各县。
把杭州各县走了一遍,回到杭州城时,剿匪的捷报也陆陆续续传到王宁手中,而从安民县令刘春来手中借来的人手也开始在杭州城外修建临时营地。
杭州的各项事务都按照计划在进行,王宁在杭州满打满算只呆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带着人离开了杭州,在贞观十二年的上元节前一天赶回了苏州。
因为在苏州只有这么几个人,上元节也不算热闹。
王宁对上元节也没多大的执着,他还是更习惯春节。
但上元节刚刚过,他的心情就变得期待起来,因为正月二十是武照进门的日子。
这事自然没有在苏州刺史府邸办,而是放在了造船厂的小院子里。
正月二十一大早,王宁就被武顺叫了起来,换上大红色的吉服。
在苏州不像在长安,不用守很多规矩,王宁直接带着人到苏州府衙边上把武照接到了造船厂的小院子里。
造船厂、各个工坊的管事,海军的重要将领,还有百骑司在苏杭的管事,再加上安民县新上任的几个重要官员,数十人把前院的客厅、偏殿挤得满满当当。
都是王宁在苏州的班底,也都相互熟悉,酒宴气氛从一开始就非常热烈,在下属面前向来没什么架子的王宁自然被灌了不少酒。
不过新房里还有美人在等着自己,喝了一圈后,王宁就把房遗爱和薛礼拉出来顶缸,自己装醉离开了前院,回到后院的新房。
武照穿着一身红绿相间的吉服,听说还是武顺帮她绣的,有得必有失,她心思玲珑,在商事、政务上都有天赋,在女工厨艺方面却有些笨手笨脚的。
今儿自己大喜的日子,虽然是妾室,但王宁给了她一场完整的婚礼,还是自己选的夫君,武照已经很知足了。
进了新房后,就忐忑不安的在床榻上坐着,听着前院隐隐约约传来的喝彩声,心里很快就转到了别处。
相比一心相夫教子的武顺,她其实有着和男儿一样建功立业的心思,只是身为女儿身,她知道这注定了只是妄想。
当王宁走进了她的心里后,她便想着嫁给王宁其实也不错,王宁受李世民器重,和太子还是好友,国公之位只是早晚的问题,嫁给他做小妾并不算委屈。
况且自她认识王宁后,王宁在很多事情上对她都没有任何保留,特别是几年前她还只是一个小丫头的时候,王宁就能把居中调度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她。
而后又让她打理百香坊,甚至还有一部分王记商号、天和商号的事务。
会喜欢王宁,其实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样的信任。
在洛阳的事情就是她最后的试探,要是王宁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她就不顾一切嫁给王宁。
而王宁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
现在看来,王宁对她的信任甚至超出了她的预计,甚至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在王宁离开苏州的这一段时间,苏州的事情都由她一言而决,她就是苏州的刺史!
相比起管理商号,处理这些繁杂的政务更让她乐在其中,这才是真正的权力,她喜欢掌控权力的感觉!
“夫君以后会不会一直这么信任自己呢?”
她有些出神的想到。
王宁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武照发呆的画面。
这个时候还没有盖头,经过精心打扮的武照美的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口看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王宁笑着问道:
“照儿,你在想什么呢?”
“夫君……”
武照这才惊醒过来,下意识的从床榻上站起来,福了福身!
王宁挥挥手,让屋子里丫鬟都出去。
丫鬟们福了福身就出了屋子,还随手关上了房门。
王宁从桌子上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武照,笑着问道:
“吃饭没有?”
“穿着这身,不方便吃……”武照摇了摇头。
“我先服侍照儿你更衣?”王宁顿时露出会意的笑容。
丫鬟都被王宁支出去了,武照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换不了这身吉服的,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
王宁便开始帮武照更衣,真的只是单纯的更衣,武照头上还有各种各样的首饰呢,想做什么也不方便。
屋子在建造的时候就装了地暖,这会关上门窗,屋子里倒也不冷,花了小半个时辰,王宁才帮着武照身上厚重的吉服脱了下来,又把头上的首饰也都全部摘下。
只穿着一身里衣的武照洗去脸上的胭脂,坐在桌子边上吃了两口垫了垫肚子,这才轻声对王宁说道:
“早上穿的时候花的时间比这还长呢,姐姐帮我画了半个时辰的妆容!”
“这时候还忘不了提一句顺儿,你们这姐妹倒是情深……”在前院吃饱了的王宁没有动筷子,笑着打趣道。
“听姐姐说,她还和公输姐姐一起服侍过夫君您呢,夫君想不想妾身和姐姐一起服侍您?”武照轻声问道。
“……”
王宁顿时心猿意马起来,伸手拉过武照坐在自己怀里,轻声说道:
“想不到照儿你懂的还挺多啊,倒是夫君小觑你了!”
“都是姐姐教的!”武照轻声说道。
“那顺儿有没有教照儿接下来该做什么了?”王宁伸手在武照身上摸索着,低声问道。
“夫君,蜡烛还点着呢!”武顺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今晚的蜡烛可不能灭了!”
王宁把武照横抱起来走向床榻,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蜡烛依然还在静静地燃烧着,只是屋子外已经有了微光,有些口渴的王宁醒来后,便下意识的看向怀中的武照。
武照还在熟睡,小小的脸蛋上似乎还有一丝夹杂着痛苦的笑意,没有妩媚,只有娴静的感觉。
除了王宁,谁也不知道她在历史上登上了帝位,成为华夏历史上唯一一位真正的女帝王。
也许华夏将再不会有真正的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