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淮茹的心理负担摆平后,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下午去轧钢厂让李副厂长领秦淮茹认完人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秦淮茹起了个大早,做完饭后就跟傻柱等人一起上班,一路上听完秦淮茹的解释,所有人都震惊的不行。
秦淮茹刚到厂里上班的那几天,不管是轧钢厂还是四合院都引起了一轮热潮,但齐满身绷带的样子很有信服力,所以大家议论了几天热度就消散了。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除了贾东旭宣扬的婚期越来越近,其他没什么变化。
如果说有,那也只是齐修一家。
之前秦淮茹的方法口述出来,似乎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但当秦淮茹上了两天班后,齐修发现了这个办法的副作用。
那就是秦淮茹太累了,虽然厂里的质检工作非常清闲,但再清闲的工作也需要耗费精力,更重要的是耗费时间。
每天下班后,秦淮茹又是做饭,又是打扫卫生,有时候还得洗衣服,或者干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杂活,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夜就已经深到不能再深了。
然后第二天,秦淮茹还要早起给齐修和秦京茹做饭,一做就是做两顿的量,有时候做完饭都来不及吃,秦淮茹就得抓紧时间上班。
这种日子过了没两天,齐修看着都心疼,但他能做的也只有心疼。
虽然齐修身体的恢复速度异于常人,但这才没几天,齐修的伤口刚结痂,一个不好伤口就容易裂开。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就是齐修最脆弱的时候。
好不容易得到一天休息,秦淮茹还在外面洗衣服,齐修顺着窗户看过去,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秦淮茹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自己的地方,但齐修因为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让她这么受苦受累,齐修的心里着实不安。
原本一直是宠着的秦京茹,现在也开始被齐修和秦淮茹指使着干活了,小丫头也很懂事,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是相当的听话。
除了齐修家的琐碎事,现在院里面唯一能算的上大事的,就是贾东旭结婚的这个事了。
婚事定下来的当天,贾张氏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人都知道,让认识的不认识的,等摆席那天,都得过来随礼来。
这婚事说起来也算好事,但贾张氏是什么人,这几天院里面可没怎么消停。
要说相完亲,双方都相中了以后,婚事很快就办了,之所以拖了这么多天,就因为彩礼上的事谈不拢。
先是贾张氏去女方家吵,然后女方家来人到四合院吵,来来回回好几次,好好的一桩喜事愣是被外人看成了笑话。
贾东旭也二十好几了,根本丢不起这个人,在某次双方家人来回拉扯的时候,怒上心头的贾东旭直接放话,说这个婚不结了,贾张氏这才硬着头皮把女方说的彩礼数给应下来。
把女方送走后,贾张氏倒是念起秦淮茹的好来了,在院里到处说女方家人的不是之余,还把秦淮茹给抬出来了。
口口声声的说女方要价太黑,这是在卖女儿,这份钱够娶两个秦淮茹的了。
这句话的核心意思是在说秦淮茹的好话,但从贾张氏的嘴里说出来,就越听越埋汰。
正好那天贾张氏就在前院跟人闲聊,让坐在屋里的齐修听了个正着,齐修直接坐在屋里面就开骂了,愣是吓得贾张氏一句嘴都不敢还,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现在贾张氏虽然不提秦淮茹了,但每天抹黑还没进门的儿媳妇已经成了常态,比院里人去厂里上班都准时。
真是一天不抹黑个两遍,贾张氏浑身都难受。
听说贾张氏每回骂完她儿媳妇就浑身舒爽,连每天吃的止疼片都能断了。
今天轧钢厂休班,贾东旭虽然是学徒工,但每天干的活比正式工还多,就等着休班这天好好在家里面歇一歇。
可没成想自家老娘睡醒之后,一睁开眼睛就开始叨叨个没完,让贾东旭心烦意乱,直接使用尿遁来躲避贾张氏的输出。
贾东旭逃出了家去厕所放水,正好路过前院,看到在家门口洗衣服的秦淮茹,心里是越来越别扭。
在贾东旭的心里,秦淮茹就应该是他媳妇,要不是相亲那天贾张氏鸡蛋里挑骨头,贾东旭确信,秦淮茹现在手里的衣服应该是自己的!
贾东旭的心里本来就有秦淮茹,加上这两天贾张氏时不时的念叨秦淮茹的好,让贾东旭的心里不自觉的起了点歪念。
当然,这个前提是齐修躺在床上,对他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了。
贾东旭对秦淮茹的念想日积月累的叠加,加上这次婚事的诸多不顺和贾张氏口中秦淮茹的好,特别是刚刚经过了贾张氏的语言轰炸,让贾东旭的心里防线很是脆弱,在这个时候见到秦淮茹,贾东旭不知不觉的破防了。
让情绪操控自身的贾东旭,此刻做出了让人想都想象不到的举动。
“淮茹,洗衣服呢?好不容易休一天班你怎么还干活,这多累啊?”
秦淮茹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连头都没抬,一边认真的洗衣服,一边开口说话。
“贾东旭,我跟你说过好几遍了,咱们还没熟到这份上,你要不叫我大名,要不跟傻柱和许大茂一样叫我秦姐。”
“我家男人比你大,以前也不是没照顾过你,不管是叫秦姐还是叫我声嫂子,你都不吃亏。”
“淮茹,这不一样,你自己心里也知道,当时要没有我妈多说话,你现在就是我媳妇了,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的。”
“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每天在厂里干活还不算完,回家还要伺候一个瘫在床上的,听说你还把你妹妹接过来了,就你这点工资能养活三个人吗?”
秦淮茹是万万没想到贾东旭能说出这种话来,衣服也不洗了,直接往水盆了一扔,站起来指着贾东旭的鼻子说。
“贾东旭,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谁给我家造的谣,我男人好着呢,伤好了就跟正常人一样,谁跟你说我修哥瘫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