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看到的是我商行彻底倒闭,你一搅合他们目的没达到,肯定盯上你了。”
“你也是罗家人,为什么罗家人还要害你?”
胖墩也是纳闷,虽然在商行住了很长时间,对罗家的事知道并不多。
“呵呵。”四公子苦笑:“罗家事很复杂,罗家老祖就是我爷爷,他年事已高无力问家事。
因为祖辈夺争家主位留下的恩怨,内斗一直延续到我们小辈。
现在罗家大长老二长老一派把持罗家,就对我爷爷这脉不择手段打压,就是怕威胁到他们。
我爹虽说在城主位上,但是生性懦弱,修为多年也不得突破,等于是长老会的傀儡。
我有兄弟姐妹五个,只有我和罗欣是一母所生,其他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修为平平在城府做差,我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恨不得我早死。”
胖墩冷着脸看着四公子:“下面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四公子咬牙切齿:“这个仇要加倍的报,这么多年一笔笔我都记着,我罗林要是软弱点早死过几回了。
以前是没有实力,只能忍着,现在有钱了,我必须要把商行再扩大,招募强者,让这几个老不死的吃不香睡不着。”
胖墩点点头,脸上闪现一抹狠厉。
“好吧,就安你说的办,既然要做就来狠的,给老不死的放血。”
“好,放血。”
四公子冷笑,我知道怎么做,我立即派阵法师,把你后面的住处,和修炼间设置防护阵,你再出门让客卿陪着你。”
“不用,下次再想袭击我,也不会让他得逞了。”
此刻胖墩也后悔自己大意了,如果早点警觉释放魂力探查,也不至于被袭,受伤也算是一个教训。
四公子请来的是专门铭刻阵法的商行,两个时辰功夫,就把整个房间和修炼间,用五级阵包裹起来了。
胖墩一直跟着后面看,铭纹师带来的材料,都是铭刻好带来拼装就成了。
胖墩给了他一笔钱,铭紋师欣然留下来,给胖墩讲解阵法的铭刻和搭设,并教他如何铭刻。
一天下来,胖墩过人的天赋,很快对阵法熟知了,立刻去四公子商行,拿来了铭纹刀和一级阵材料,练习铭刻。
铭纹师留下了一到四级阵图,先练习怎么操控铭刻刀。
将魂力注入铭纹刀,用尖细的刀尖,把魂力透入材料里面,在材料中间刻下像一条条细小的血管,这些血管也像人的经脉,元气就是在里面运行。
千斤重的剑使得动,初次练习,胖墩就像莽汉做针线活,力量控制不好,手上下笔轻重没数,刻下的线纹不是太浅,就是太重把材料击坏了。
但是胖墩乐此不疲,一遍遍反复练习,铭刻魂力消耗得快,为了省黄药,干脆去二层补魂台练习。
胖墩听白胡子老爷爷说过,焚魂塔吸收天地间的散魂,必须常让塔去野外吸收,焚魂塔才能存入充足的魂力。
五天过去了,补魂台补充的魂力明显弱了,只得停下来。
一级材料刻划的成功率有五成了,胖墩很满足了,铭纹师至所以很少,也是因为魂力极难修炼的原因。
出了塔,刘红英把两个袋子递过来。
“这是四公子咋天送来的,一个是药材,一个是护甲。”
胖墩欣喜,查看了下,一个里面是第七次淬炼的药材,护甲数了下有四十件,村里狩猎队有三十多个人,足够了,便拿出一件。
“红英姐,把你那件护甲脱下来比比,这个肯定比你的好。”
刘红英撇撇嘴:“当然比我的好,这是精炼的双层护甲,一件顶我的十件。”
“哦?是吗?这件送给你了,快换上让我看看。”
护甲很薄,折叠起来也就像一件普通的背心大小。
刘红英把护甲抱在胸前,看着胖墩媚笑:“你让我换护甲,是想占姐姐便宜吗?”
胖墩木纳的眨了眨眼:“占什么便宜?”
一看刘红英护着胸的手,胖墩忽然坏笑,大咧的拿开她的手,在她丰满的胸部摸了一把,调头就跑。
“哈哈,就占你便宜了。”
“小屁孩,看姐姐饶不了你。”
刘红英羞红了脸,追了两步,便抿嘴笑了笑也没追了,把护甲看了看,解开衣服,脱下里面的护甲。
“红英姐,我要出趟远……”
胖墩突然冒冒失失的又窜回来了,看到刘红英光着上身,愣了一下。
而刘红英羞得一时不知所措。
胖墩随即哈哈大笑,转身就走。
“红英姐,我暂时不回来了。”
刘红英稍愣下,忽然醒过神了,连内衣都没顾上穿,套上外衣就追出去了。
“小屁孩,你不回来要去哪儿?”
而外面早没有胖墩的人影了。
胖墩出了门就贴上了面具,在巷子里左穿右拐跑了一阵,上了大街,拦下一辆蓬车直奔南城门。
现在正是接近傍晚,跑到野羊谷有六七百里路,半夜前肯定能到家。
路过罗阳城府的时候,胖墩阴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咬了咬牙。
车子出了城,赶车伙计挺热心。
“先生,你要去哪里?加点钱我可以跑一段路,如果不远能赶回来进城。”
“行,你一直往葬龙山方向跑,你看好时间就行。”
胖墩给了他一百块中品元石,也省跑不少路。
还有一段路,便倚靠在椅子闭目运气温养经脉,一路暖羊羊迷迷糊糊,直到车嘎的声停下了,胖墩才睁开眼睛。
“先生,我只能送到这了,再迟回城不赶趟了。”
胖墩下了车,已经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的山了,向伙计摆摆手,便向大山方向奔跑。
往家跑胖墩心情大好,转眼离家六年多了,此刻特别想家,便施展起步伐加快速度。
当初和志鹏哥就是经这一路,从大葬峡谷逃出来,今天再走这条路,胖墩到期待遇上武剑宗弟子。
天黑便进入了山地,现在的速度今非昔比,一个时辰就轻松的跑了过去大半天的路程,进入大葬峡谷转向东跑,这里胖墩就熟悉。
路上遇到野兽也不杀了,现在大峡谷里的低阶兽,他已经看不上,身上有整条蛟的肉,也不屑于吃这里的熊掌了。
兴许是天黑了,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历练的弟子,没跑到半夜,就跑到了林老伯的木屋山下。
胖墩先跑上山,把林老伯的坟堆整了下。
“师傅,您老放心,我已经开始为你报仇了。”
胖墩磕了头,在林老伯坟前跪了好一会,才下山往村子里跑。
熟悉的溪流,曾经抱石鼓跑了千百遍的小道,胖墩思绪起伏,回想过去,再也不是那个,赤脚套兽皮背心的小胖墩了。
进入村子里,家家早就乌灯熄火了,胖墩从小山里长大,自然知道这个习惯,寒冷的晚上都是早早上炕。
胖墩到了自家小院门口,没跳院墙,推了下门,里面拴着,便敲门扯嗓子就喊:“爹,爹我是胖墩……”
屋里立刻亮起了灯,跟着响起了迫急的声音:“谁?谁?是墩儿吗?”
“爹,是我,我是墩儿。”
碎急的趿鞋声走近,院门打开,胖墩爹披着裹皮外套,皱着眉头,把兽油灯举得高高的打量着胖墩。
“你……你是墩儿?”
“爹,是我。”
胖墩爹听清楚了声音,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你傻小子这些年跑哪去了?爹以为你……”
“爹,我和师傅进城了,没死。”
胖墩没说林老伯已经去世的事,说了生怕爹担心。
“快进屋,快进屋,让爹好好看看。”
胖墩爹拽上他就往里面走。
油灯下,胖墩爹摸着他瘦削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墩儿,和你师傅进城吃不饱吗?你咋这么瘦了?”
胖墩替他爹擦擦眼睛,嘿嘿憨笑::“爹,长大了不是要瘦吗,城里有吃不完的好肉,给你带了呢,我还带了好多东西。”
胖墩把一样一样的东西拿出来,堆得房间里面到处都是,胖墩爹看到一堆刀剑,看看这把又摸那把,件件爱不释手。
“墩儿,这是好东西,换上这些锋利的武器就好了。”
“爹,你看,这个才好呢,又保暖又轻,刀都砍不破,你穿上试试。”
胖墩帮他爹把外衣脱了,拿了一件护甲给他套上,搭上一排扣子,护甲顿时吸附在身上了。
“爹,怎么样?”
胖墩咧嘴笑了。
胖墩爹拍拍贴服的护甲,乐得嘴合不拢了。
“傻小子,这些都是给我们的?”
胖墩点点头,又拿去一个大瓶石乳。
“爹,这个你要收藏好了,比林老伯给你的疗伤药还要好,只要喝小口,什么伤都能治,骨头断了两天就好了。
爹,还有这个茶具,您下次烧茶方便了。”
胖墩把茶具演示了一遍,又拿出一大堆储物袋。
“爹,以后就用这个装东西,不用兽皮袋了。”
“好,好。”
胖墩带回来的东西,他爹样样都稀罕,山里也不可能见到这些修行界的东西。
一大堆的好酒,胖墩支起烤肉架,烤上蛟肉,一会儿肉香满屋。
“墩儿,这是什么肉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