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听冒火了:“你小子口气到不小,换这一大套锻炼的家伙,你给的钱我酒都没舍得买,要买酒钱都不够了。
不是这套新家伙,高强度的箓还炼制不了,你小子不当家不知道珍惜。”
“行了行了。”
胖墩不听他唠叨了,摆摆手说道:“我不替你锻打这东西了,这么硬十天也打不成五尺剑长,我可没时间,我给你一把更锋利的剑。”
胖墩说完拿出龙骨剑递给老头:“就是这把剑斩断了魔铁链,你可别送人了。”
“这是什么剑?”
老头捧过剑,激动的眼睛放光,用手拭子又拭,像抚摸宝贝似的爱不释手。
端详了一会,抬手一剑劈在锻台上的魔铁上。
铛!
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魔铁棍断成两截,连下面的锻台,也被斩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老头心疼不已。
“这是什么骨材?”
胖墩忽然一想,伸手把龙骨剑,从老头手上又拿过收起来。
老头一看急瞪眼了:“你小子不会是后悔了吧?”
胖墩拿出三截龙骨,和两根的龙筋交给老头。
“这是龙骨,你自己慢慢打磨,这是龙筋可以炼制捆索,给我留一根就行。”
“龙骨,龙筋?”
老头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又突然脸一板:“哼,我早就知道你小子身上藏着宝贝,有龙骨龙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给我滚蛋!”
这会儿老头什么事也不顾了,迫不及待的把胖墩赶走。
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立刻仔细端详龙筋,然后用尺量划一番,又开始查看龙骨。
当看到龙骨整齐的断口,老头眼睛愣得直眨。
“这小子是用什么,切断这么坚硬的龙骨?”
胖墩没回洞府,直接去水潭钻进塔制作符箓,这里没人打扰清静。
此刻,大师姐等一大群弟子,聚集在胖墩洞府门口,禁制关着敲也没人应声。
“大师姐,千万要拦着苗师弟,不能让他上擂台。”
“是啊,大师姐,千万别上他们的当,他们把挑战书帖在大殿门口,就是想逼苗师弟接受挑战。”
同门师兄妹七嘴八舌,都在担心胖墩上擂台,显然都看不好,双方修为悬殊的对战。
大师姐说道:“我刚去告诉师尊了,她说不作主,战不战随苗师弟。”
岑岚笑说道:“你们就别为他操心了,接不接受挑战,他自己心里清楚。”
岑岚此话一说,商梅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岑师妹,你和苗师弟很熟,应该入门前就认识吧?”
“是啊,岑师妹,至从苗师弟入师门,你好像都和他在一起了,我们修炼的道场也去得少了。”
其他师兄师姐也跟着附和了。
尤其心有所倾的二师兄,眼睛盯着岑岚,他是最想知道答案。
岑岚是莞尔一笑,也没有否认:“是啊,我和他早就熟了,以前我开茶庄时候,他就是我茶庄的贵客。”
“贵客?”
商梅意味的做了个鬼脸:“岑师妹,有多贵啊?恐怕是……?”
“恐怕是心上客吧?你与他这些近,我们早看出来了。
咯咯……”
几个师姐一阵的怪笑。
大师姐突然脸色一板,严肃的说道:“不许胡说,你们忘了师门规矩了吗?”
胖墩很快制作好了,五十张符箓,把大狮子拖出来,砍下一条腿烤肉。
吃饱喝足出塔,也没回洞府,而是直接去虚空修炼。
对突然出现的挑战书,胖墩一点不在意,该蹦跶的都会跳出来。
挑战他的不过是弟子,随时可以收拾他们。
至于宗门上面的人物,有老头和丘师尊应对,这不需要他操心。
……
胖墩这一消失,就近三个月了。
凌云宗这段时间,没有因为他不在而平静,却和乾阳宫火药味更浓了。
由于那张挑战书没有接受,还贴在宗门大殿门口,便引起双方谩骂。
乾阳宫骂清宛宫是缩头乌龟,不敢接受挑战,而且说胖墩人也躲起来了。
清苑宫则骂乾阳宫是摇尾巴的狗,精英弟子被外门弟子打败,还有脸让一代弟子出来叫嚣。
现在宗门没有了戒律堂,其它宫有胆大的弟子,也敢出来仗义执言。
一时间舆论倒向清宛宫这边。
乾阳宫弟子本身口碑就不好,宗门受他们欺负的人不在少数,不敢直接动手,背后动嘴发泄总可以。
窝了几个月火的乾阳宫弟子,终于沉不住气了,又在藏书阁门口,和清宛宫弟子对上了。
双方从口角变成了动手,由于胖墩两次打出了气势,清宛弟子骨子里也硬气了。
从十几人越打越多,两方都陆续赶来人加入对搏。
宗门也没有长老出来制止,直至迅速发展到上人混战了。
这场乱斗还好没有人拔武器,双方都是皮肉伤。
或许因为上次丘师尊,怒拆了戒律堂,让有些人忌惮了。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让清宛宫弟子愤怒了。
玉矶宫有很多弟子,也加入进来,对清宛宫弟子动手了。
顿时双方战势不对等了,很快清宛宫有很多弟子受伤。
大师姐带着清宛宫弟子边退,边指站在远处的两个人大骂:“谢战极,周阳,你们两个王八蛋。”
这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眼神里是不屑的阴冷,正是乾阳一代弟子:周阳。
而另一个是截然相反,毫无顾忌的嚣张大笑,正是宗主之孙:谢战极。
清苑宫弟子边挡边退,一直退到宗门大殿广场。
乾阳宫还是不依不饶追着打,前面受的憋屈,今天终于有机会发泄了。
殊不知,下面他们比兔子溜得还快,胖墩从虚空回来了,正好从上面落向宗门大殿。
真是人怕狠鬼怕恶,乾阳宫和玉矶宫的弟子,一见胖墩出现立即呼退。
胖墩狠辣的手段,已经让乾阳宫弟子深深发怵。
“快走,姓苗的那个小子来了。”
两宫弟子呼啦全部退回到了藏书阁。
立刻向两个人禀报:“谢师兄,周师兄,清宛宫那个小子回来了。”
谢战极看上去三十多岁,周阳看上去四十来岁,两个人皆都穿白袍。
唯一与其他白袍弟子不同的是,这两个人领子上都有一圈紫金色的绣纹。
周阳脸色阴郁,眼眶内陷,眼神犀利,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善于阴险谋算之人。
谢战书是掩饰不住的嚣张,骄狂,手一拍周阳臂膀:“走,去会会那小子。
今天不管他接受不接受,你都给我把他废了,我到要看看他有多厉害。”
周阳还是面无表情,也不吭声,跟着谢战极向宗门大殿走。
胖墩就是看到下面这么多人互殴,才没有直接去清宛宫,想到肯定是乾阳宫找事。
清宛宫有百十个弟子,不同程度受伤,有十来个弟子满身是血。
而二师兄伤最重,嘴里吐着血被两个弟子架着。
胖墩一眼看到大殿门口,贴着的那张醒目的挑战书,刚要去揭。
大师姐就走过来拽住他:“师弟别冲动,他们早有准备,谢战极和周阳预谋,就是要逼你出来。”
“哈哈,不错,就是要逼小兔崽子出来。”
大师姐话音刚落,谢战极大笑着走过来。
“我闭个关有人要上天,竟敢杀我的人,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周阳,跟他好好切磋下,让我长长眼,看一招打败精英弟子的是何等人物。”
周阳阴冷的脸,依然没有表情波动,就像个忠实的奴仆,谢战极发话,他就从后面走出来了。
大师姐见状,立刻上前就拦在胖墩前面,怒斥:“你们还把宗规放在眼里吗?
一代弟子挑战外门弟子?别人不接受就强行动手?”
“哈哈……”
谢战极放纵的仰头大笑:“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
是切磋,又不是生死战。
越阶打架很平常,只要不打死人受点伤算什么?
再说他可不是外门弟子的身手,按照宗门考核规矩,精英弟子都容不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