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爆炸声过后,守卡的日伪军横七竖八死伤十几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随后而来的八名骑兵,一阵乱枪打死七八个。
炮楼上的机枪手对着他们的背影开枪射击,怎奈情急之下角度没有调整好,射击精度太差,基本没有伤到对方一根汗毛,倒像是放了一挂热情欢送的鞭炮。
侥幸生存下来的两个伪军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整下军帽赞叹不已:“我操,这些八路军真是太猛了!”
薛巧慧后面的田秋生他们也对薛巧慧十分佩服:“这个薛营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太猛了!”
一班长丁二柱也说:“是啊,咱们副排长不愧是团长的左膀右臂,真是一员虎将!”
“哈哈,班长你说咱们副排长是母老虎,回头我就告诉她!”
“我说大勇,你小子挑拨也没用,人家副排长也不傻!好赖话还是能分得清的。”
“班长,俺就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了!”
“废话少说,加快速度!咱们副排长要是出了事,团长参谋长都饶不了咱!”
薛巧慧连闯三关,毙敌十余人,顺着枪炮声,飞马来到新一团阵地、孙家坳外围的时候,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人和战马浑身都湿透了,气喘吁吁的薛巧慧下了战马,把缰绳交给负责警戒的战士:“快带我去见你们李团长,我有重要军情。”
作为新一团政委的新婚妻子,又是独立团的女明星,新一团的战士很多都认识薛巧慧,带着她很快找到了正在指挥战斗的新一团团长李明玉,“李团长,鬼子的援军马上就要到了,整整一个大队外加一个伪军治安团,罗师长命令你们立即撤出战斗!……急死我了!给你们发电报怎么不回?”
“是吗?我们电台天线被敌人炸毁了,对不起啊弟妹!”李明玉看着浑身湿透的薛巧慧,满怀歉疚。
“那还楞什么,下命令撤吧?”
“不能撤,咱们陈政委还在村子里没出来呢!”
“是吗?那里面什么情况?”听闻此事,薛巧慧更加焦急了!
“具体情况目前不知道,估计损失不大。”
“李团长,马上吹冲锋号,让他们尽快突围。”
“好!军号手!军号手!……”
还没等小号手吹响冲锋号,负责外围警戒的战士骑马来报:“团长团长!鬼子援兵来了,距此约有三里地,估计得有一个大队,还有部分伪军!”
虽然新一团此时撤退还有时间,可是村里的政委和三连还没突围,显然不能放弃他们。
“薛营长,你看怎么办?”李明玉神情凝重。
“别撤了,打吧!李团长,你让部队抓紧构筑工事,分兵抵抗鬼子的援军!坚持一下,我们独立团的人马也快到了!”
“那好,一营长,一营长!……你马上通知部队,停止射击,立即全员构筑工事,分兵应对鬼子的援军!让大家别担心,咱们独立团的援军也快到了!”
说来也怪,新一团这边刚一停止射击,那边鬼子阵地也没了动静,村子里的三连看到鬼子躲进掩体不再射击,也只好停止战斗研究对策。
看李明玉布置完任务,团长刘云飞派来保护她的八名警卫排的战士也到了战场向她打了招呼,薛巧慧也静下心来,“李团长,我带俺们警卫排的战士冲进去见一下陈政委他们,同时向他们说明咱们这边的情况!”
“薛营长,这也太危险了吧?”
“没事!你用机枪迫击炮掩护我们一下,路上三道岗俺都冲过来了!不差这一道了!”
等李明玉布置妥当,开始射击掩护,薛巧慧和警卫排的八名勇士上了战马,趁着炮弹爆炸后的烟幕掩护,紧催战马越过战壕,十二把短枪同时开火冲破了日军阵地,又扔了一些手雷赏给鬼子兵,一溜烟跑进村里面去了!
面对八路军这次的反向突围,鬼子显然没有思想准备,被密集的火力压制在战壕里,直到九匹战马越过头顶,冲过战壕的时候才发现情况。
同时发现每匹战马还往战壕里面各下了两颗蛋,一边还嗤嗤冒着热气,等鬼子兵发现是手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十八颗手雷在五十米长的战壕里纷纷爆炸,有几颗甚至还引爆了鬼子装在木箱中的手雷同伴,爆炸声此起彼伏,日伪军瞬间伤亡四五十人。
眼睁睁看着这支骑兵冲进村里去了,也是十分懊恼。
薛巧慧冲进村子里,看到头上缠着纱布满脸是血的陈思然,不由得喉头一紧,放声痛哭起来。“思然!思然!”薛巧慧把他抱在怀里,哭着呼唤他的名字。
此时战场重归安静,陈思然慢慢睁开眼睛,“巧慧妹妹,你来了!”满脸都是血污的陈思然露出一丝欣喜,右手慢慢握住了薛巧慧的手,“别哭了好不好,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儿哭起来让我心疼死了!”。
看他终于醒过来,薛巧慧破涕为笑了,“去你的!都伤成这样了还耍贫嘴!”转头呼喊他的警卫员,“大明大明,快去拿水壶来,让你们政委喝点水!”
“政委醒了?太好了!嫂子还是你厉害,刚一来政委就醒了,你是华佗在世啊!”警卫员张大明又惊又喜地擦一下泪水,急忙递上军用水壶。
“滚!小兔崽子,跟你们政委一个德行!”薛巧慧接过铝制的军用水壶,笑着白了张大明一眼,小心翼翼地把壶嘴放到了陈思然的嘴边。此时村外炮声骤然响起,显然鬼子的援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