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霞在陈重生那里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内心充溢着满满的幸福和甜蜜,回到家,就特别想跟家里人分享她的喜悦。
她妈在厨房里做饭,陈志霞就和她爸在客厅里聊上了。
陈志霞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爸,您今天上午去看的那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张之洞看着报纸,没有抬头,随便应了一声,“一个年轻的乡长。”
“怎么惊动了县里那么多人,连江伯伯都去了?”
“他是江伯伯看好的人。”
“那您也认识啰?”
张之洞放下报纸,瞥了陈志霞一眼,“你问他干什么?你们认识?”
“我就是好奇。”
“哦。”张之洞又拿起来报纸。
陈志霞不动声色,坐在了她爸坐的沙发的扶手上,讨好地说:“爸,您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张之洞再一次看着陈志霞,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一些,“你们早就认识吧,怎么没有听你跟我们说过这个人?”
张之洞一反问,陈志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很明显,她爸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
“我们是同学。”
“你看,还在你爸面前,欲盖弥彰。”
“爸,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张之洞很有深意的笑了笑,“你们”
陈志霞就点了点头。
“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吗?”
陈志霞很肯定的说:“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难道他不会调查你的社会关系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一脸憨憨的,根本就不是那种有心计的人。”
张之洞可以说,通过他们的几次接触,还算是比较了解陈重生的。他之所以有这样的疑问,还是担心现在的年轻人心术不正,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成长,而是通过像婚姻这种形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陈重生虽说品行端正,也保不齐会有这种念头。
秀芬做好了饭菜,在餐厅里叫上了,喂,吃饭啰。
父女俩显然还没有完成他们的谈话。
秀芬见俩人没有动静,来到客厅,她看见姑娘倚靠在她爸的肩上,一副亲热劲,这是陈志霞上班以后非常少有的举动。
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陈志霞起身,妈,我在跟爸聊工作呢。
秀芬压根就不相信姑娘所说的,骗鬼呢,说谎不打草稿。
陈志霞找她爸作挡箭牌,还不信呢?那你问我爸。
秀芬问是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之洞老实说随便聊点个人私事。
秀芬催促道吃饭去。
三人坐上了桌。
在厨房、餐厅这种地方,应该是秀芬的属地,说话是有绝对权威的。
说到个人私事,父女俩能谈的无外乎姑娘的个人问题,这恰好是她这个做妈的颇感兴趣的。
她曾不只一次的跟丈夫谈起姑娘的个人问题,觉得姑娘的年纪也不小了,今年满二十二了,做父母的也该操点心。
在秀芬视野里,不少的小伙子中,她最为相中的还是团县委的沈金阳。
沈金阳每次来她们家,总是伯母前伯母后的叫得亲热,秀芬就有点喜欢上了他。
而且沈金阳在看她姑娘时,目光躲闪,似有爱慕之意。
秀芬还在不经意间问过沈金阳,觉得她姑娘怎么样,沈金阳也不避讳,脱口而出,我喜欢,她人漂亮,工作又好。
秀芬唯一不满足的一点,就是沈金阳稍微胖了点,其它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无人可望其项背。
他已经是团县委书记,加上他叔叔在地委,可以说是前程似锦。他现在还年轻,将来说不定做的官比她丈夫还大。
秀芬也侧面问过她姑娘,对沈金阳的看法,陈志霞总是说,她才到县人民医院不久,立足未稳,不想过早的谈及个人问题。
这种婚姻之事,早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做妈的也不好強迫,只能是拖着。
既然父女俩谈起了,似乎是谈得还蛮开心,那她这个做妈的,理所当然的要参与进来。
秀芬把筷子往桌上一搁,说霞霞,昨天沈金阳专门来家里找你,你避而不见,还故意调夜班,你什么意思?
妈,别人有事,找我换,我有什么法子,总不能扔掉工作来见他吧。爸,你说是不是?
秀芬的声音大了些,你少扯你爸。
张之洞就劝说秀芬,工作还是应该放第一位的嘛,霞霞没做错。
秀芬恼火了,老张,少在这里和稀泥。我说了工作不重要吗?昨天本来不该她当班,她偏要,把她妈的话当耳旁风,算怎么回事?
妈,我沒有把您的话当耳旁风。
去,妈还不知道你咋想的,你是在存心气你妈。
我没有,真的。
霞霞,妈也是为你好。沈金阳真的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他现在就是团县委书记,他将来的发展前景老张,你说说,会不会超过你?
张之洞说我就这样了,他兴许会超过我。
霞霞,你看,你爸都承认了。
陈志霞嗔怪她爸,爸
秀芬说霞霞,听你妈的,不会错。这个周末,我再把沈金阳约在家里,你们在一起吃一顿饭,然后看一场电影,感情是要靠培养的嘛。
张之洞说秀芬啦,你能不能不乱点鸳鸯谱?
秀芬再把筷子往桌上使劲一拍,立即站起身,张之洞和陈志霞俩人都吓得一哆嗦。
我懒得管你们啦!
秀芬气冲冲的出了门。
张之洞看了一眼姑娘,陈志霞立刻给她爸竖起大拇指,爸,您太了不起了,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