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如一离开吕衣甘蓝,半路上找了个电话亭,急不可耐就给陈重生去了电话。
陈重如冷冷地说:“唉,跟你说个事,吕衣甘蓝要走了。”
“重如,你说什么?”
“你的吕衣甘蓝要回深圳了。”
陈重生很不喜欢陈重如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跟他说话,而且她把吕衣甘蓝说成你的吕衣甘蓝,这种说法要是让外人听见了,特别是让陈志霞知道了,那才是真的让他百口莫辩。但他又不敢对他这个妹妹发脾气,还不是因为他有愧于她。
自从他爸去逝后,陈重如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她这个哥哥爱搭不理,只要是搭理,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就是冷言冷语,甚至是恶语相向。有几次陈重生都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想以哥哥的名义好好地教训她一顿,最后还是把这口恶气咽了下去。
现在陈重如赚到钱了,有实力了,翅膀硬了,可以藐视他了。就算是不把他当作大哥,但不管怎样说,他还是一个一县之长,他是权力管着她的生意的。
“重如,你刚才说什么,你的吕衣甘蓝?我警告你,吕衣甘蓝就吕衣甘蓝,不是你的我的。”
“你们过去不是有一腿嘛,还不让我说了。”
“重如,你怎么不明白,哥现在是有家庭、有女儿的人了,过去的早就翻篇了。”
“好,好。算我刚才说错了,行吧。”
“重如,你说吕衣甘蓝要回深圳,是有什么事吗?”
“人家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要卷铺盖走人了。”
陈重生顿时打了个冷颤,电话就从手里滑落下来。
这件事非同小可,吕衣甘蓝这么一走,肯定是要撤资的,那夜总会不就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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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办夜总会,是他当上代理县长后为公众做的第一件大事,他抱有那么大的希望,往来深圳去接她,费了那么大精力,难道就要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陈重生转念一想,吕衣甘蓝肯定是知道她奶奶走了,今天去见她爸又没有见着,这两件事对她打击很大,一时心里难过想不开,或许说的一句气话而已,并非真的是回深圳去。
陈重生抓起滚落在桌上的电话,说了句“好,我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陈重生就想给吕衣甘蓝打一个电话,过问一下,或是安慰一下,但又觉得在电话里说这些,有些敷衍了事,不够慎重,就决定晚上亲自去一趟吕衣甘蓝那里,面对面劝说,效果应该会好一些。
电话铃声又响了。
“重如,还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陈志霞焦急的声音,“我,我。重生,快到医院来,陈月病了。”
“陈月病了?好,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这一天天的,净是事儿。陈重生都有点焦头烂额,应接不暇。
他火急火燎赶到医院,陈月躺在病床上在输液,全家人围在病床边。
“爸,妈。”陈重生叫着,又问陈志霞,“怎么了?”
陈志霞埋怨道:“你怎么才来?”
“下班了,司机走了。我跑过来的。”
陈重生凑上去,抚摸了一下陈月的脸,滚烫的,急急地问:“烧这么厉害,怎么了?”
陈志霞说:“可能是感冒了,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家了。爸,妈,重生来了,有我们俩在这里照护,要不,您那们先回去?”
张之洞拍了一下陈重生的肩,安慰道:“没事。我们先回去了。”
陈志霞爸妈一走,陈重生就抓住陈志霞的手,非常诚恳地道歉,“老婆,对不起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陈重生当上县长后,几乎就沒怎么顾家,自然对她们娘俩就有些疏远,陈志霞虽有怨言,但还能理解陈重生是因为工作忙碌的原因,而不是什么别的。
所以,陈重生一哄,陈志霞也就释怀了,一笑而泯。
陈月醒来,叫了一声:“妈妈。”她看了一眼陈重生,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立刻目光躲闪到了陈志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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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这是爸爸。”
陈重生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蔓延至心头。陈月是他亲生的女儿,却对他那么的生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女儿待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太少了,这也难怪,他早出女儿还未醒,晚归女儿已经睡着了。
陈重生手伸过去,想要再次抚摸一下陈月,陈月却惊恐地缩到陈志霞的怀里。
“看见了吧,女儿都不认你了。”
陈志霞虽惠风细雨说着,但陈重生依然能感觉到她的埋怨。
陈月输完了液,陈重生主动说:“月月,爸爸抱。我们回家去啰。”
陈重生抱着陈月,一路上想着法子逗着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很快俩人就一路嘻嘻哈哈。
进了清风巷,陈重生把陈月挪到陈志霞怀里,陈志霞还以为他抱累了,想换一下手,也就接了过去。
“霞霞,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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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生当然不好向她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吕衣甘蓝,“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陈志霞一听就来气,“什么事情比月月重要,她还生着病呢。”
陈志霞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来,见陈重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说了一句狠话,“你现在要去,今晚就别回来了。”
陈志霞抱着陈月气冲冲地走了。
陈重生好不容易和陈志霞,和女儿陈月关系缓和了一些,现在他要是不回家,就真的闹僵了,或许还会让她爸妈知道,那他在这个家里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
陈重生历来都是非常重视家庭的,包括他从岚城师院毕业,毅然决然回到岚县,就是因为他爸和他的几个小妹。现在,他肯定也不会为了夜总会,去找吕衣甘蓝求情,而罔顾陈志霞对他的警告。
陈重生迅速向陈志霞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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