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喜在去地委之前，把雷警官叫到了他办公室，问：“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雷警官有点泄气，摇摇头。

刘哲喜一拍桌子，“上手段。”

“局长，您早说，一个丫头片子，我早就拿下来。”

雷警官得到了局长的应允，就有了决心，一定能拿下吕衣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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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提审吕衣甘蓝。

吕衣甘蓝被突入其来的的关押、审问，再加上退去粉黛的她，眼神呆滞，面色苍白，鸠形鹄面，委靡不振。她歪在审询椅子上，耷拉着脑呆。她偶尔瞟一眼坐在她面前的雷警官和他的助手。

雷警官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样，把她一带进来，就开始问这问那，而是埋头看材料，根本无视吕衣甘蓝的存在

他就这样把吕衣甘蓝晾在审询室四个多小时，缄默无言，间或与助手交替出去方便一下，到了吃饭的点，他们吃他们的，既不过问她，也不理睬她。

他见吕衣甘蓝身体扭动着，出现了不自在的样子，便叫助手打开了三百瓦的水银灯，把电灯刺眼的光线聚集在她的脸上。

吕衣甘蓝脸惨白，她眨巴着双眼，躲闪着。

雷警官觉得是时候了，便叫了一声：“吕衣甘蓝。”

吕衣甘蓝眯着眼睛，看着雷警官，“啊？”

“你知道你吸毒，是犯罪吗？”

吕衣甘蓝现在知道了，不然公安机关为什么抓了她，并且把她关了起来，还拒绝她的一切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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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想见陈重生，陈重生是她岚县的唯一依靠，可是始终见不到陈重生，她什么也不想说。她猜，肯定不是陈重生不愿见她，一定是公安不准他们相见。

她之前并不知道吸了玩意儿，是犯罪，要是她知道，打死她也不会碰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好像并没有给她带来快乐，最多也只是吸过了，人恍恍惚惚，兴奋而已。

高鸿来看她，本来就有三日不见如隔三秋，俩人亲热得不行。或许是高鸿年纪大了，再加上过于亢奋，床上那事，三两下就完了。他还想和她再来，就拿出了那玩意儿。

高鸿先是自己吸了一点，又让她试一试，说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美妙绝伦。她也是好奇，就吸了那么一鼻子，倒也没觉得什么。

后来陈重生来他们房间见高鸿，她却迷迷糊糊的对陈重生有一种莫名亲切感，抓住他的衣服就不肯放手。

高鸿第二天离开时，给她留了两包那玩意儿。

再后来，她回到了陈重夏身边。有一天深夜，她闲得发慌，就当着陈重夏的面吸了第二次，依然没有高鸿说的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就没把那玩意儿当成什么宝贝，随便往包里一塞。

到了夜总会，可能是着急取包里的化妆品，就把那玩意儿从包里带了出来。

吕衣甘蓝边讲，雷警官就把那盏电灯光线从她脸上缓缓地向外移开一点。

吕衣甘蓝讲完了，雷警官问：“还有吗？”

，！

吕衣甘蓝摇摇头。

“高鸿手里的K粉从哪里来的？”

吕衣甘蓝依旧摇摇头。

雷警官把那刺眼的电灯光线完全从她脸上移开了，“你说说高鸿的情况吧。”

吕衣甘蓝感觉人好受了许多，雷警官跟她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些，不像之前那么恶狠狠的，她愿意把她和高鸿的一切讲给他们听。

“吕衣甘蓝，你早跟我们说，就不会受这些苦了。你现在知道我们的政策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吕衣甘蓝怯生生地问：“我能见见陈重生吗？”

雷警官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见陈重生呢？”

“我把该说的都跟你们说了，就这点小小的要求……”

“吕衣甘蓝，不是我们不让你见，是因为陈重生的身份特殊，这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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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县长，我知道呀。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这恐怕要等你出去了，亲自去问他。”

“警官，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你很快就会出去的……说说你和陈重生的关系吧。”

吕衣甘蓝一连好几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或许是憋坏了，一旦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什么都往外说，甚至于把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些秘密都抖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