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苏玲玲站了起来,说:“一起去吃饭吧。”
陈重生瞟了她一眼,“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苏玲玲犹豫了一下,欲语还休,随后走了。
陈重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依旧是悬而未决,或许他会死在这上面。之前,他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去向,现在他开始着急了。
倘若他的工作、职务都没有了,那他还考这个党政干部培训学校的研究生,有什么作用,多此一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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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彭燕跟他说的话,现在彭燕那里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恨不得马上就回岚城去。
苏玲玲在食堂吃了饭,见陈重生还没有来,又去排队,给他打了一份。
苏玲玲到上课的阶梯教室,果然,陈重生还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表情沉郁。
苏玲玲走到他面前,把饭菜搁在他的课桌上,像母亲哄小孩似的,“来,先把饭吃了,嗯。”
陈重生没有想到,还有人这么体贴、照顾他,这个人居然是高高在上的苏玲玲,他感动之余,眼泪差一点滚落下来。
他慌乱地站了起来,“玲玲,谢谢你。”
苏玲玲把筷子递在他手上,柔情绵绵,“趁热,快点吃吧。”
陈重生见碗里冒着热气,香气扑鼻,朝苏玲玲难为情的笑了笑。他端起碗,往口里扒拉一丁点饭菜,像个秀气的女生似的,细嚼慢咽起来。
苏玲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许多的往事又慢慢地涌上心头。在岚城师院的四年,陈重生带给了她许多美好的回忆。大学毕业后,她时常会想起,陈重生那憨憨的笑容,操场上狂奔的身影,在课堂上用笔记传话……想着想着,她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和于枫结婚后,于枫想要一个孩子,她不同意。她在等待,她也不知道她在等待什么。结果俩人吵得不可开交,一度闹到差一点离婚。最后于枫从他俩的婚房里搬了出去,自此他们俩人才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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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常常独守空房,就特别想念陈重生,想念他们在岚城师院的点点滴滴。
陈重生带着他的媳妇为清河水的事找过苏玲玲之后,她知道陈重生结了婚,陈重生成为了别人的男人,她对他没有了半点期待,反而多了一份怨恨,她终于在心里可以放下他了。
后来,于枫调到了省里,他们俩的夫妻关系也渐渐的开始缓和,感情也开始渐渐升温。
这次来北京,遇见陈重生,她对他更多的是一种陌生感,根本就没有陈重生见到她时的那种激动心情。
这也就是苏玲玲为什么会为陈重生的一句话而耿耿于怀,会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北京,和他保持应有的距离。
但陈重生遇到难处,她不会置之不理,袖手旁观,能帮一把还是会帮一把,或许是她的心里的某个角落,还有对他的一份缠绵缱绻,葳蕤潋艳。
陈重生吃完了饭,显得特别的高兴,眼里闪着光,笑意盈盈看着苏玲玲,像个孩子似的报告妈妈说:“我吃饱了。要是来一杯酒就更好了。”
“酒?你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嘛。”
“哦,对,幸亏没有酒。”
苏玲玲还奇怪,一碗饭就能消除他的焦虑,这家伙的治愈能力真的太強大了,“不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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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烦不躁了。”
尽管陈重生没事了,就像喝过药的人,最后还用水漱漱口一样,苏玲玲觉得这个时候,还需要跟他打打气,“其实你的事情,迟早还是会解决的。你看,在古代,在封建社会,即便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会贬为庶民。但我们现在处的时代大不同了,你一旦成为了国家干部,你见过谁或是听过谁,因为一件小小的工作失误被削职为民的,没有吧?”
陈重生情绪依然饱满,“玲玲,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无需担心。谢谢你,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因为陈重生本身就不是纠结他的工作去向,而是参不参加研究生考试的问题。现在他已经决定了,不参加研究生考试了。
“陈重生,既然你不为你自己的事焦虑了,我能问一个你的问题吗?”
“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你做了什么,被停职了?”
陈重生立即皱起眉头,这件事太过复杂,他愿意讲给苏玲玲听,可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反问了一句,“玲玲,你觉得我会犯错误吗?”
“是人都会犯错,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人无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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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我会犯什么错?”
苏玲玲想了想,“陈重生,你呀,我猜……”
“嗯哼。”
“杀人放火,你没有这个胆;经济犯罪,你不贪财;生活作风,你不好色……”
“玲玲,你太了解我了,你的排除法排到最后,就会发现我几乎是一个完人。”
苏玲玲不屑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