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4章-甄梓丹身受重创(1 / 1)空余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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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屈肘抬至耳侧格挡甄梓丹袭来的左拳,同时侧身以防他趁机攻击右肋,并垫步贴近甄梓丹令其出腿困难。

另外,近身也可以使得甄梓丹的拳、掌、肘、膝无法充分发力,毕竟挥击的空间被压缩,难以调动腿部、腰腹、脊背等核心肌肉群,形成连贯的能量传送与释放。

当然,如此一来陈真的攻击效果同样大打折扣。现在两人的贴身近战,更多是凭借肱侧腕短伸肌、肱桡肌、肱二头肌、三角肌的纯粹力量,辅以胸大肌、背阔肌的支撑。

在肌肉力量方面,陈真虽然体型瘦削但自身含脂率却非常低。

如此虽然会失去脂肪所起到的—缓冲直接打击、减轻力量扩散的防御作用。

可相对也极大强化陈真的肌肉扭矩与密度,提升他瞬间短距离的爆发能力。

并且,陈真对西斯特玛研究的非常深入、掌握的极其熟稔,而它恰恰就是应对狭小空间内贴身短打的实战杀招。

至于咏春拳那玩意在陈真看来就是花架子,它曾经蕴含的杀意已经被五十年的风风雨雨所磨灭。

那些鼓吹传统武术的言论,放到民国或之前还能听听,而现在所谓的什么洪拳、八卦、形意等等都是全民健身项目。

想习得祖师爷压箱底的杀手锏,也得有人敢冒被打靶的风险教。

在大陆的几段特殊时期内,香江迎来很多南下的内地师傅,当时港岛的武馆可谓遍地开花,各门各派都广收弟子,而且教学质量普遍较高,均期望能打响招牌。

这也间接催生出香江动作电影黄金时代的到来,因为剧组从上到下都会几手功夫,你成隆会白眉拳,我会打蔡李佛,他能耍耍戳脚。

但同时,因为香江自开埠以来就形成的帮会以及社团文化,大量有黑背景的分子也纷纷接受到武术训练,甚至不少人曾取得过较高的成就(比如,陈惠敏),这对港岛的总体治安环境造成极大隐患。

因此从八零年开始,港英政府初步处理完警队贪腐问题、安抚好基层警员情绪后,便动手打击全香江境内大大小小的拳馆、武馆,同时下令逮捕、起诉、关押、遣返大批武师。

当然,也有少数“习武之人”因为打算据理力争而被当场格杀的。

他们属于“危险分子”,警员在行动时被授权可以采用极端行为。

这次大规模的清剿打击加审理、善后工作,大约持续一年之久。至此但凡开设拳馆、武馆等教授附带攻击性项目的场所,都需到警队公共关系科进行备案,同时其所有注册学员的信息资料也要向警队无条件开放,并必须做好随时接受临检的准备。

这类事情,有第一次那距离第二回也不会太远。陈真便亲身参与过零六年的行动,集合PC、EU、PTU、SDU、消防等多重力量,将全港区域内的九十三家拳馆、武馆翻查一遍,最后重新取得牌照的不到三十家。

把画面转回片场:

虽然甄梓丹于电影里拳法刚猛、腿法伶俐、身法迅捷,但他毕竟仅是一位“练家子”,与具备丰富搏杀经验的陈真,根本就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而且,陈真所使用的西斯特玛有太多阴狠、毒辣的小手段,即便前者非常收敛、谨慎的出招,可也令甄梓丹感到无比难受。

陈真左手钳住甄梓丹右腕,并将右膝向左上微提以防他下三路的攻击;同时猝然发力把甄梓丹往怀里扯,而陈真屈起的右肘尖端已经瞄准甄梓丹的左腮。

如此一来,甄梓丹不得不用唯一能活动的左臂格挡陈真的肘击;但没有这只手的牵制后,陈真之前微提的右膝瞬间转守为攻,向上直袭甄梓丹的小腹处。

后者一时间已无太好的应对策略,若他向后退的话,胸腔将曝露给陈真的膝盖;如果侧身进行规避,肋部、背脊会失去屏障掩护。

现在右腕被钳住的他,只能用左臂护住头侧,硬抗陈真膝击的同时,全力撞向陈真的面部,拼的、赌的就是速度。

但显然陈真的膝击更快,甄梓丹的胃囊霎时剧烈收缩,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呼吸变得艰难,中枢神经释放出大量疼痛讯号。

甄梓丹原本护在头侧紧绷的左臂,化为一根绵软的面条;失去冲力的脑袋轻轻抵靠陈真的前胸,同时喉嗓中不断发出阵阵干呕声。

陈真没再继续攻击,反而迅速将双臂穿过甄梓丹的两腋,让此时几乎无法站立的他,有可以借力的支撑点。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发生。

陈俊志扔下甄梓丹那件铁灰色的外套跑来,负责摄影记录的敖志军把手里的家伙放好后,也迅速靠近陈真与甄梓丹。

因为此次并非正式拍摄,仅是想把打斗动作记录下来,然后进行回看分析梳理,从中找出缺陷以及滞塞之处。故,敖志军距离两人比较远,采用全景运镜手法,而不是近景推特写。

陈真怀抱甄梓丹缓缓下蹲,并让甄梓丹的头部始终枕在自己的左肩上;继而,陈真形成单膝跪地的姿态,空攥双拳力量适中且有节奏的不断敲击甄梓丹后背,帮助他理顺呼吸频率、平复心跳速率。

陈俊志也手沾常温的矿泉水,反复往甄梓丹的前额处涂抹;敖志军则非常默契的脱下外套,退后两步开始轻轻的扇风。

嘴里开始时只能发出含糊的“嚯嚯”声,并伴随干呕的甄梓丹,在经过十分钟的喘息后,总算能恢复对自身的掌控。

拍拍陈真的后背,示意把他架起来;陈俊志把水瓶扔给敖志军,同陈真一人一边将甄梓丹搀扶到阴凉的屋檐下。

后者右手颤抖的接过敖志军递来的水,将它直接淋到头上,然后断断续续的叹口气,“下次不和你搞实战拍摄啦,这么打下去我会没命的。”

甄梓丹心里异常清楚,刚刚陈真的膝击有明显的收力动作。但事实证明,即便如此“叶问”也无法承受“陈真”的攻击。

这就是跟人打,无论输赢都一脸血满身伤;与同人练,始终都玩点到为止、友谊第一,而造成的巨大差距,它一旦形成便很难弥补。

陈真把沾有甄梓丹汗液、口水、胃汁的外套脱下,然后嫌弃的团成一团塞到甄梓丹怀里,他这件“国米”的训练服已经可以退役。

当陈真、甄梓丹、陈俊志三人互相调侃时,敖志军边看慢放边吃雪糕,并吐槽陈真的打法属实过于丑陋且部分手段太下作。

他以摄影师的角度分析,陈真的动作不适合这部《十月围城》,即便其所饰演的是位反面人物,但完全实战化的打斗招数,已经背离电影美感与意境的要求。

其实把敖志军的观点,翻译的直白一些就是,反派角色与正面人物交锋时,可以给观众冷冽残忍、狠辣狡诈等感觉,但不能出现一击必杀的印象,两者的实力上下限要把控好,否则无法营造出悬念—紧迫—畅快的基本情绪叠升。

而陈真跟甄梓丹刚刚的打斗,在敖志军看来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攻击训练,弄得他的情绪始终位于低谷,因为陈真表现出的压制性是溢出屏幕的,与“共情”有点类似。

这么拍的话观众是要骂人的,哪怕最后甄梓丹能完成反杀。

敖志军说完弹弹雪糕的木签,左右环视一遍三位武林高手:

陈真耸耸肩表示无能无力,西斯特玛有浓重的军用色彩,与清廷杀手一角勉强能沾点边,如果换拳击那才叫笑话呢。

甄梓丹勉强抬起胳膊,用食指在太阳穴周边画圈,至于他是想表达—我正在考虑抑或我脑子很乱,就没人清楚啦。

陈俊志则跟助理小哥对最后一根雪糕的归属,进行猜拳决定,压根就没搭理语重心长的敖志军。

而此时,单肩包内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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