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大屿山赤鱲角香江国际机场的VIP候机室内。
身姿婀娜的地勤小姐姐,手端两杯无糖柠檬茶,步态典雅的走向休息区东侧后排的独立沙发席。她的记忆非常好,因此十分清楚陈真在每次出行之时,都会选择那里作为等候航班的固定位置。
所以每次陈真到达机场之前,她均会将那里的座位清洁一番并刻意空出。即便有旅客打算过去,聪慧的她也能用一些小手段与小话术,将其目标转移至别的区域。
当然,若是来者的身份或者地位要明显高于陈真的话,那么小姐姐就会以温柔体贴的服务、热情礼貌的笑容,请他上座且竭力满足宾客的一切需求(如果身体、时间允许)。
但近两年以来,狗血、幼稚的“抢座”事件还尚未发生过,因此那里被称为“陈真的专席”也勉强算是得当。
至于这位小姐姐是如何得知,陈真的出行计划与航班信息。拜托她乃VIP休息室的值班靓妹欸,没事提几杯酸奶或者果汁走两趟数据中心,看望下师姐们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够拿到。
像她这类依靠青春与脸蛋的,当然要操心劳力为自己的未来找一张饭票与支票,所以广撒大网加针对捕捞是非常有必要的手段。如果在岗期间不能找人嫁出去或者充实起腰间荷包,那她之前所付出的辛苦将全部白费—凭什么调她到VIP候机室?漂亮的女孩子可很多,卖力讨好上司方才有机会嘛。
地勤小姐姐走至座位近前,礼貌且温柔的说道,“文小姐、李小姐,您二位点的无糖柠檬茶请慢用。”待她俩将杯子稳稳的拿走后,地勤小姐姐将托盘竖向收好并紧贴小腹,同时伴随三十度的标准鞠躬,再次小声预祝她俩跨国之旅愉快。
处于打发时间的需要与另外一些特殊的因素,她也经常关注香港娱乐圈动态跟八卦杂志、花边小报等等,所以哪怕不用看登机牌也可以准确的认出文咏姗。
但同性间的次元壁是很难打破的,所以她并没有向文咏姗索要签名。绝非因为某些报道中曾经提及过文咏姗与陈真的关系十分暧昧,前者凭借后者的人脉网络得以光速摆脱嫩模身份,成为香江影视圈新宠,这一原由致使她嫉妒异常。
“上位都是靠卖肉换来的,凭什么她可以漫天要价,而我却连一机会都没有。”在地勤小姐姐温暖端庄的笑容背后,其内心在不断的疯狂谩骂以及诅咒。
(呃...好吧,就当之前我替她解释的话—作废)
自打“种星堂”时期就跟随在文咏姗身边的助理小妹,轻抿一口柠檬茶瞄瞄地勤小姐姐的背影,暗啐一声“骚货”。虽然不知道她是根据什么做出的判断,但女人的“第六感”确实有点厉害,堪比勇闯黄金十二宫的青铜五小强。
闻听此言文咏姗掩唇淡淡一笑,随后便用手轻拍她的肩膀一下,以半眯的眼神警告她在外面要注意言行,即使周围没人也一样。
其实,文咏姗对类似吃青春饭的从业者都抱有一定的同情之意,毕竟她当初也是嫩模出道,大家所经历过的心酸跟委屈总体上相差不多。
只不过她运气比较好而已,在某人还是小警员的时候,就脑头一热搬进他的公寓。看看眼下自己的好姐妹杨影,为搏一上位出镜的机会,白天于片场忙里忙外的工作,晚上则要辗转周旋床榻之间。
“万幸,我仅需把一位照顾好即可。”文咏姗抿抿柠檬茶心里默默想到。但与陈真做游戏的同时她也很愉悦。甚至一而再再而三之后,往往轻声说出“继续”二字的还是她自己。此时,文咏姗感觉额头有一点点发烫,紧忙饮下一大口柠檬茶。
注意到文咏姗奇怪之举的栗栗(李栗栗,助理小妹),眨眨眼随即提醒她要注意行为举止。前者给其一记眼镖并抽出刊物架当中的八卦杂志塞进后者怀里。
但这本封面劲爆的《东周刊》,栗栗还没翻阅两页便又嘀嘀咕咕起来。文咏姗以为她是在骂缺少道德的狗仔与恣意乱写的文编。
因为,它的封面配图为杨影的三点式比基尼泳装照,但辅以的文字却极其恶毒,主标乃【靓界女神零波排骨】,副题为—海浪一掂即散,唯靠空氣填充。
而内容更让文咏姗头疼:
自倭國返歸後Angelababy將好姊妹Janice徹底打出模特界,從而完成製霸香江T台的壯舉,成為令全港電車男瘋狂的新晉女神。邀約不斷且心情大好的她,難得休假到淺水灣海灘玩耍,放下戒心的Angelababy素顏出鏡、面容甜美、煙技嫻熟,但最令人吃驚的是其皮包骨般的身材,薄如A4紙的上圍下,條條肋骨清晰可見,敢問令大佬們如何動手?
希望Angelababy能誠心向好姊妹Janice請教一下怎麼鍛煉身材,畢竟Janice的體重比她還要輕一點但卻凸凹有致;或者可以拜託Janice悄悄把陳真借給她用一段時間,反正Janice要往倭國拍片...
文咏姗暗恼一阵后便立即恢复正常,八卦杂志编排她也并非是一次两次,风风雨雨、坑坑洼洼经历的一多亦被锤炼的无所谓,混娱乐圈没有一颗“大心脏”根本走不远。
但栗栗却替文咏姗鸣不平、诉委屈,明明陈真就是自家老板的私有物品,却经常被外人拿来占便宜、蹭热度,她就奇怪性格要强、内心坚毅的文咏姗怎么能忍得了?
文咏姗对栗栗扁扁嘴,“我是陈真什么人?妈咪?老婆?别把那位帅哥说得跟我儿子似的。”
栗栗听完有点迷迷糊糊、似懂非懂,因为她是一位很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所以对男女之事的认知与实践仅限于单纯的“交易”。
文咏姗颇为无奈的揉揉头发只好对她进一步解释—她所认知的“爱情”,最重要的是清楚自己想从中获得什么。
时时监视住、牢牢掌控住、紧紧把握住你想要的核心部分,其余的都可以做出适当协商与妥协,毕竟陈真是混娱乐圈的、是闯名利场的,那里面的诱惑有多大,同为一份子的文咏姗自然清楚的很。
“如果把陈真彻底禁锢,那等同于断掉我的一条上升路线,栗栗同学请回想一下你的银行账户,近两年有赚多少?”文咏姗言罢挑挑眉梢,拿起柠檬茶轻轻抿着。
栗栗当然知道她这两年(2007.10-至今)跟文咏姗赚得钱,比之前在种星堂那五年(2002.07-2007.08)加一块都多数倍。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身份以及地位方面的变化与提升。同文咏姗年纪相仿的她,从以前的“小透明”到如今的“小栗姐”,心理层面的满足感远大于经济层面的独立性。另外,她能够看到更有希望的发展前景与美好未来。
因此,栗栗对文咏姗可谓忠心耿耿,但她对陈真则没什么好脸色。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来形容就是—我的附庸的附庸,并不是我的附庸(在此对文咏姗说声抱歉)。
“那么你跟陈真之间的感情,岂不是掺杂太多利益因素?”栗栗皱皱鼻子、捏捏小指问向面露惬意的文咏姗。
闻听此言,文咏姗唇角泛出一丝坏笑,用非常哲学的口吻反问栗栗,世界上存在纯粹的东西么?她绝不相信唐烟或者蓝雁等人,是真心实意的爱慕、恋慕陈真。
因此极其现实的文咏姗,没有将她们视为所谓的“潜在竞争对手”。而且文咏姗也不是心机深到要搞什么“以不争为争”的韬略。就像前面所说的,她自始至终于任何阶段,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可以通过哪类方式获得。
所以,早熟的文咏姗同陈真“地下恋”这三年多,从未表现得跟怨妇一样—不准陈真夜不归宿、不让陈真接亲密戏,等等。
“哇,那老板你岂不是很吃亏?他逢场作戏、花天酒地;你却三从四德、独守空房!”栗栗为文咏姗感到不值。
后者则翻翻白眼,她感觉自己这位助理小妹,不但是位顽固的“不婚主义者”,还有一点“Feminism”倾向。
文咏姗表示,她目前并非陈真的老妈或者老婆,想得到就必须有付出。眼下她没陈真赚得多、人脉广、资源好、渠道深,就只能对某些事选择睁一眼闭一眼,否则彻底撕破脸皮,最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如果你俩位置对调的话,那陈真应该会相当乖吧?”栗栗说完一脸期待的看向文咏姗,但后者仅对她眨眨明媚的双眸,却并没有接起话茬开口说出答案。
伴随漂亮的地勤小姐姐引导二人登机的同时,文咏姗贴近栗栗的耳边语气轻松的小声说道,她的感情也有很纯很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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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小警员枕在小嫩模的腿上,小嫩模非常认真的告诉小警员,“如果你考上见习督察的话,我立即退出模特圈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