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
冰窖最深处,某档桉室内。
这里几乎完全坍塌下来。
只剩下一根断裂的柱子在支撑穹顶,恰好这根柱子在断裂后,另一端同样支撑而起,正好形成一个不算规则的三角。
绘梨衣正是在这里找到了龙猫。
诺诺为之愕然地同时,心中更是骇然不已。
这只龙猫赫然是卡塞尔学院那些导师教授当作心肝宝贝的红龙幼崽,对方的价值不言而喻,作为曾经的纯血龙类幼崽,虽然只是幼年期,而且血统在真正的龙类贵族里面并算不得多么高贵,但就算是最底层的贵族,也要比那些混血种精英的血统高贵无数倍。
换句话说,混血种精英再强,那也只是平民。
当然,这里面没有任何歧视,龙类世界里,所谓的血统来评判贵族与平民,唯一的根基就是血统,血统越强,那么实力越强,则就代表地位越高,这一点母庸置疑,同样是铁则。
如果换算成真正的实力,哪怕是这只红龙幼崽,一旦真正觉醒,其爆发的实力也要比混血种精英的爆发高出很多倍,这同样是来自血统级的碾压。
甚至当小龙真正觉醒的时候,自身就会释放出一股神秘的龙域,这是精英混血种远远达不到的层次,同样也是混血种没有的天赋领域。
仅此一点,足以证明混血种永远也比不得纯血龙类,哪怕仅仅只是一头幼崽。
从另一方面同样能看出小红龙自身所蕴含的研究价值。
因为对方的身体构造完全就是纯血龙类级别,一旦将其研究透彻,足以能找出龙类的部分弱点,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能了解敌人,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击溃敌人。
可想而知,在龙类战场上,一旦知晓龙类的部分弱点,足以让混血种减少很大程度的伤亡,至少不会无意义的牺牲掉。
要是知道这只被当作命根子的小红龙快要被砸死在这里,那些即将入土的老教授们绝对会玩命冲过来的,但他们谁也没有来。
这也是诺诺心中凝重的地方。
针对这种罕见的情况,只有一种情形能够说明,那就是这些教授早已不测,而且非常严重,甚至已经波及到了整个卡塞尔。
再联想到先前来自冰窖上方那一系列的震荡与冲击,诺诺捂住胸口,只觉得压抑,或许此刻卡塞尔已经化为废墟,已经生灵涂炭。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冲上去,如今卡塞尔生死危机,她绝不能什么也不做。
再看到绘梨衣将所谓的龙猫,也就是红龙幼崽抱在怀里的时候,诺诺同样为此心惊不已。
因为这只小红龙已然苏醒,相当于处在觉醒状态,随时都会喷吐出致命的龙炎,然而神奇的是,这个小家伙在绘梨衣怀里乖的不得了。
尤其是女孩用手像撸猫般抚摸着小红龙的时候,对方原本因为各种震荡而造成的恐慌失措已然慢慢恢复平静。
诺诺嘴角抽搐。
先前林夜以一人之力吊打整个卡塞尔学院新生,更是看到凯撒以及楚子航先后落马的惨状,她就知道林夜血统实力可怕,且是个狠人。
当时看到为此欢呼的绘梨衣,直觉告诉诺诺,绘梨衣同样不简单。
至少能够配的上林夜这种怪物的女孩,又怎么可能是小鸟依人的那种,说不定绘梨衣跟林夜一样实力可怕。
尽管那个时候诺诺心里已经有些准备,可等到真正见证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绘梨衣。
女孩的表现何止震撼,简直将她震麻了。
可千万不要以为小红龙是真的享受绘梨衣的抚摸,换个人摸得话,就比如让诺诺来,小家伙绝对炸毛,甚至第一时间对她展开攻击,因为龙类都是凶残且高傲的东西,等级概念非常严重,就算是一只未经龙类社会的小红龙,可等级观念以及那份凶残,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在血脉里流淌。
如今绘梨衣能够制服小红龙,让对方一脸顺从的样子,实则极有可能是绘梨衣的血统要强于小红龙,甚至远远强于对方。
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但却极为真实,很难推翻。
再也没有比红龙幼崽本身的表现更具有真实有效的对比了,就像是学科里的举例论证,这个例子就活生生的在眼前,根本无法否定。
拥有侧写能力的诺诺更擅长推演,所以她几乎可以断定绘梨衣自身有着可怕的龙族血统,要远强于这只红龙幼崽。
继续推论的话,绘梨衣有着如此可怕血统,那么身为对方心爱的男孩,林夜那家伙的血统又该有多么可怕?!
要知道这个男孩可是单手吊打凯撒与楚子航的哇!
说不定来自冰窖上方的震荡都跟林夜有关。
好家伙,该不会是林夜发现绘梨衣失踪,然后自以为发生不测,接着上演一幕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
艹!不是吧!
你丫的冲个der啊!
一时间就连诺诺也不由得无语起来。
虽然这些都是她的推论,但她的推论几乎从来没有错过,以至于诺诺将自己的推论一般都看作是事实,又或是对过去对未来的演练。
时间刻不容缓!
如果真是因为绘梨衣的失踪,导致林夜大发雷霆以至于要将卡塞尔毁灭的话,对于卡塞尔师生们而言,绝对是郁闷到吐血。
问题是他们也是活生生的大怨种啊!
绝对不行!
必须要赶紧上岸!
立刻!
马上!
既然绘梨衣也找到了她的龙猫,那么这时候跟着一起上去找自己心爱的男孩,应该也不会被拒绝吧?
“绘梨衣,龙猫在手了,林夜该等急了,我们赶紧上去吧。”
诺诺急切的说道。
“唔唔!”
绘梨衣抱着龙猫,像是抱着幸福,只要有龙猫在,她跟林夜的未来必然会被龙猫祝福。
所以任由诺诺拉着她的手,两人就要离开这间快要倒塌的密室,然后前往冰窖上空。
“两位美丽的女士,这就着急离开么?要不让我享用一下再走吧?”
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从尘雾中走出,笑意森冷。
一边说着,对方缓缓抽出了腰身上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