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您给句痛快话吧!莳花阁怎么样做,你们才能把飘香放了?今晚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纪大人点名要见她,那位爷我可是得罪不起!”宋妈妈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哦,这样啊?锦衣卫指挥使你得罪不起,就来得罪我们曹国公府?宋妈妈真是好见底。”李桑听了老鸨的话,顿时气炸了。
李景隆,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爵爷,超品的国公,宋妈妈居然拿一个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来给曹国公府施压,这简直是不拿豆包当干粮,不拿村长当干部啊。
看轻了曹国公府,就是看轻了他李桑,好歹李桑也是世子的忠心狗腿子。
宋妈妈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想扇自己嘴巴子。
“李爷,瞧我这这张臭嘴,该打,该打!”说着,宋妈妈用手轻轻得抽了自己两下嘴巴,“李爷,我也是急糊涂了,您可别往心里去。国公府和纪大人都是大人物,我一个小小的莳花阁,谁也得罪不起啊!李爷,就当我求您了,将飘香先放出来吧!您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宋妈妈是彻底急了。
自纪纲接任锦衣卫指挥使,一年多的时间,先是帮朱棣缉拿、诛杀建文旧臣及家眷,就达数万人之多,手段之残忍前所未见。现在锦衣卫的凶名在外,纪纲更有“屠夫”之称。
说句不好听的话,得罪了李景隆,顶多也就挨顿揍;得罪了纪纲,轻则诏狱,重就没边了,搞不好被打成乱党,株连三族。
纪纲得罪不起李景隆,一个莳花阁的老鸨,还是手拿把攥。
“好了,宋妈妈,飘香姑娘的事情先不说。我们还是继续谈谈赔偿的问题吧,我们府上的师爷列了个清单,你先看看,总共需要赔偿一百六十万贯宝钞……”李桑说着,将李云睿写得清单递向了老鸨。
宋妈妈一听这个金额,差点吓尿了,这怎么着了就要赔一百六十万贯了?
虽说大明宝钞一直在贬值,但永乐元年,皇帝直接规定了一两银子相当于十三贯宝钞,那么一百六十万贯就是十多万两银子,换成金子也要两万多两了明太祖规定一两黄金换四两白银。
李云睿今年才十三岁,最多也就是六十几斤明朝十六两一斤,也就是一千两左右,这世子用黄金做得,也用不了一百六十万贯啊。
纪纲的威胁还没解决,曹国公府又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宋妈妈仔细看起了清单。
上等人参两百根,折合宝钞壹拾贰万贯,你李云睿是准备拿人参当饭吃吗?学王多鱼吗?
极品鹿茸一百斤,折合宝钞陆万贯,鹿茸这东西,身在青楼的宋妈妈知道,是专门用来壮阳的,青楼里有用这个泡酒。但给一个孩子吃鹿茸,这合适吗?还要一百斤?这是准备让李云睿一辈子金枪不倒?
……
国公的精神损失费伍万贯,可以理解;国公夫人的精神损失费伍万贯,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还出来个国公夫人心灵创伤费叁万贯?
……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人怎么能这样下作?
堂堂大明曹国公府居然这等卑鄙,什么朝臣之首,什么顶级勋贵,居然这样卑鄙!
宋妈妈不知道后来自己说过些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的曹国公府。
“少爷,那个老鸨拿着账单已经走了……”李桑回到了李云睿的房中,添油加醋地将自己舌战宋妈妈的事迹讲了出来,仿佛他就是舌战群儒的诸葛亮一般。
李云睿趴在自己八尺宽的大床上,漫不经心地听着。当他听纪纲指名道姓地要见飘香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
“好了,李桑,别说了!去西厢房把飘香姑娘请过来,还有,容嬷嬷把冬雪和秋香叫走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你找个人去问一下,让她们两个回来伺候我。”李云睿打断了李桑的表演,这让李桑有些意犹未尽。
很快一脸郁郁的飘香,走进了李云睿的房间。
“不知世子唤我前来何事?”飘香的语气很不和善,今天先是被李云睿毁了清誉,又被李云睿威胁赔偿,心情能好才怪了。
当然,飘香可以否认自己送过李云睿肚兜,但这种事肯定是越描越黑。
李云睿也知道飘香对自己有意见,但谁让他馋飘香的身子呢?昨天刚醒来的那一幕,依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丰满的大腿,修长的胸脯……
哦,不对,是修长的大腿,丰满的胸脯,李云睿还想继续体验下去。
飘香是青楼女子,那又怎么了?反正他李云睿很快也要贬落凡尘,大家都是平民了。
再说了,飘香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以艺侍人,以色娱人,又不是以身事人,在后世,顶多也就是算个混娱乐圈而已。
更何况,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酒花茶件件熟稔,这样的才情,就算成不了夫妻,当个知己,岂不是更有情趣?
“飘香姐姐,来来来,坐这里!”李云睿嬉皮笑脸地拍了拍自己的床,说道。
“不必了,世子有事请直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多有不便!”飘香看着李云睿的脸,就想上去扇他几巴掌。昨天自己被人迷晕,李云睿趁机上下其手轻薄了一番,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清誉,就会毁于一旦。
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她们或有清丽脱俗、或有倾国倾城的外表,从小还要练习琴棋书画,等梳拢的年纪要到了,她们就开始经营自己的人设。
在欲望之上,覆盖一层才华的面纱,往往以曲高和寡、超世脱俗的面目示人,以引起那些所谓的才子、文人追评。
当然,她们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卖个好价钱。所以对于清倌人来说,人设一旦崩塌,她就不值钱了。
“啧啧啧,飘香姐姐,何必呢?何苦呢?”李云睿学着至尊宝无厘头的语气,抬头仔细看着飘香。
昨天初见时,只注意某些部位去了,今天虽说见了她两次,但也没有自己观察,现在难道有闲,仔细看去,但见飘香就如《洛神赋中描写洛神的那一段,“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一时间,李云睿又如猪哥一般,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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