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川本以为柘汐瑶会为自己的挺身而出着迷,所以他还特意自诩潇洒地回头看了一眼她。
万万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柘汐瑶满满嫌弃的眼神,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你不是他的对手。”
洛小川尴尬地笑道:“都还没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对手了。”
说完转头看着长袍人故意说道:“你看看他,带着一脸狗皮,头发明显就是染的,听声音年纪没有七八十也有五六十了,能厉害到哪里去?”
柘汐瑶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陶琮,一下子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黑色长袍人正是他们要找的陶琮,而刚刚在外围放风的是他的徒弟。
眼前的陶琮满打满算刚过三十岁,却被洛小川活生生说成了一个五六十岁,喜欢染发,没脸见人的糟老头子。
但是陶琮不怒反笑,眼神深邃地看着洛小川,叹息道:“你是很年轻,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上。”
听到陶琮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柘汐瑶挣脱了洛小川的手,比划着手里的铃铛,沉声说道:“陶琮,你别逼我!”
陶琮带着杀意的眼神里流露出来一丝恐惧,他似乎非常忌惮柘汐瑶手里的铃铛。
听着传来的越来越多的脚步声,看了看生死不明的司马长征,陶琮的目光停留在了洛小川的身上笑道:“我知道你能破解反针,不知道这一次你还能不能救他。”
说完,挥了挥衣袖,转身要走。
“站住!”
洛小川还想追。
被柘汐瑶一把抓住了肩膀,用力往回扯。
果不其然下一秒,黑色长袍里飞出来一排排闪着墨绿色寒光的银针。
铺天盖地,就像一张被银针织成的网一样。
在这种密集程度的打击下,折腰鹤步就是再精妙绝伦,洛小川也难免被射成刺猬。
还好,柘汐瑶料敌先机,拉着他,两人一个驴打滚,闪过了这次偷袭。
虽然动作不好看,但是很有效。
不过这一次的银针明显没有什么劲力,撞到墙之后,就如秋风落叶一般纷纷落地。
但是就这一闪躲的功夫,哪里还有陶琮师徒的影子。
洛小川起身还想追。
柘汐瑶急忙说道:“救人要紧!”
没跑出两步的洛小川立刻刹住了脚步,返身回来去查看司马长征的情况。
手指下的脉象虽然奇怪,但还是有。
“死不了!”
洛小川面色凝重地看着柘汐瑶说道。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柘汐瑶点头说道:“剩下的交给你。”
“你呢?”
洛小川急着问道。
柘汐瑶嫣然一笑,说道:“怎么?担心我?”
洛小川脸色一红,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见柘汐瑶说道:“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身影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柘汐瑶刚走,江流就追着洛小北,身后还跟着一群司马家的保镖跑了过来。
洛小北也是落在后面,被江流缠住脱不开身,所以才比洛小川晚了一些。
“如果我说我刚刚赶跑了两个行踪诡异的人,这些都是他们干的,你们信不?”
洛小川看着所有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很显然只有洛小北一个人相信。
不过光她信没有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所以洛小川和洛小北都被司马家的人控制住了。
经过调查落霞庄的保镖护卫一共死了九个重伤了一个,死的都是一针毙命,全身上下都只有一个银针大小的伤口。
重伤的是司马进忠,一直昏迷不醒。
至于司马长征倒是很快就醒了过来,但醒来之后就像中了邪一样,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这下江城司马家族吵翻了天。
司马长征病了,司马长信不在江城,整个江城司马只能指望整天吃喝玩乐的司马三爷,司马长空。
“三爷,这件事就是那小子干的,杀了他给大爷和进忠叔报仇!”
司马家的一个旁系小辈义愤填膺地说道。
“三爷,少听司马炎在这里放屁。那小子跟咱们江城司马无冤无仇,而且他还是洛神集团的代表,他为什么要害大爷,这说不通。”
一向喜欢跟人唱反调的司马望立刻反驳说道。
于是乎江城司马开会现场瞬间变成了菜市场。
不怎么管事的司马长空看着吵闹不休的族人,直接就甩手,走了。
他对这个叫洛小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可是司马三爷第一次对男人有兴趣。
“喂!哥们,司马长征那个老头怎么样了?我是他请来的医生,你们让我去看看他,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司马进忠,他能为我证明。”
洛小川用手扒拉了一下门口的保镖,说道。
司马家的人虽然没有把他交给江城警方,但是也限制了他的自由。
“进忠叔,还没醒!”
正好走过来的司马长空沉声说道。
洛小川没有看清楚来的是谁,疑惑不解地说道:“怎么可能呢?他应该最多只是半边身体动不了,怎么会还没有醒呢?”
司马长空走到门前,一双浓眉大眼,灼灼有神地盯着屋里的洛小川,问道:“你真的是医生?”
洛小川一脸错愕,似乎思考着什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把门打开。”
司马长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旁的守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