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会儿,欢欢买来一瓶白酒:“李哥,今天咱俩把它喝完,嘻嘻。”
“这可是67度,又想喝醉吗?叶青不在,你我喝醉了咋办?”李岩正颜厉色的说。
“喝醉就顺其自然好了。”
“顺其自然?女孩在外面要懂得保护自己。”
“我不是跟每个人都这样的。”欢欢瞪大两只美眸。
“吃饭吧,不喝了。”李岩把酒藏到身后。
“人家是看你累一天才去买酒的,听说喝酒解乏,你不会少喝点嘛。”
“谢谢你,改天再喝。”
两个人开始吃饭,谁也不再说话。
李岩感觉欢欢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行为举止不正常,有点故意投怀送抱的意思,难道是被青年大叔的魅力所吸引,要以身相许?
不可能!欢欢也许就是这种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脾气,千万别误判形势。
自己连离过婚的叶青都不配,何况面前是一位妙龄少女。
想到这,李岩放松了许多:“欢欢,多吃菜。”
“李哥,我吃饱了,一会儿你能去帮我收拾三楼吗?”
“叶青今晚不回来,你在二楼睡就可以,再说昨晚不是在二楼睡过吗?”
“正因为青姐不在,我才更要去三楼,以免少了什么东西,我解释不清楚。”欢欢很认真的说。
真是古灵精怪,难以捉摸,李岩心中暗笑。
两个人吃完饭,刷锅洗碗后,拿着笤帚抹布上三楼。
这户三层楼,每层楼都有一张大床,其实更适合三代人居住,一代人住一层,私密性更强。
第三层从来没人来过,上面有很多灰尘。
李岩打扫地面,欢欢整理床铺,半个小时后,屋里干净了,两个人却灰头土脸。
“你怕老鼠吗?”李岩想起叶青第一晚遇到老鼠,半夜惊叫,现在虽有小狮子猫淘气,但它从没曾巡查过三楼,老鼠们会不会集中在此?
“我不怕老鼠。”欢欢的回答让李岩放了心。
“先这样,能凑合睡觉就行,早点休息吧,浑身都脏了,我再去洗个澡。”李岩“噔噔噔”下楼。
欢欢“嗯”了一声,继续收拾。
再次洗完澡,李岩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发现正在充电的手机有条未读信息,是叶青发来的:“你睡了吗?想跟你聊会儿。”
时间是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李岩赶紧回复:“去帮欢欢收拾三楼,手机在一楼充电,刚看到你的信息。”
叶青半天没有回音,为了表示重视,李岩又追加一条:“睡了吗?没睡就聊会儿。”
还是没有回音,李岩脱衣服准备睡觉。
这时,门一开,欢欢拿着水杯走进来:“李哥,我有点口渴,想喝点水。”
电热壶在卧室里,一楼和二楼都有,不知道欢欢为什么不去二楼叶青的房间倒水,而却跑到一楼倒水。
李岩赶紧拿薄被盖住全身:“倒吧,壶里是刚开的水。”
欢欢穿一件印着小白兔图案的淡蓝色睡裙,显得十分可爱,小圆脸满满的胶原蛋白,散发着青春活力。长发湿湿的,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鼻。
“我刚洗完澡,看见你屋的灯还亮着,所以才来倒水,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事,你可以把电热壶拿上去,我不喝了。”李岩怕她半夜又下来喝水。
“不用,我在这喝一杯,然后再倒一杯就走。”欢欢索性坐在椅子上,等水放凉。
李岩不再去管她,拿过手机玩起游戏。
“李哥,你也玩游戏?”
“很少玩,没时间嘛。”
“我看看你玩的是哪一款游戏?”欢欢竟然凑过来。
李岩都尴尬到极点,被子又往上拽了拽,如果这一幕被叶青看到,肯定引起误会。
欢欢的脸很自然,一点也不红,从心理学上分析应该没有暧昧之意。
“水凉了吧?”李岩提醒道。
“没有呢,再等会儿,李哥,你这样玩不对!”说着抢过手机,纤细的小手像仙鹤的嘴在屏幕上飞快的啄着,令人眼花缭乱:“好了,给你。”
欢欢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又倒满,临走说了句:“晚安!”
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李岩嘟囔着掀开被子,捂了一身汗。
这下应该没事了,叶青没有回音,估计已经休息,欢欢也消停了。
哪知半夜,李岩睡得正香,忽听得楼上传来阵阵刺耳的尖叫声。
“又怎么了!”李岩穿上衣服飞奔三楼。
跑到三楼已经气喘吁吁:“欢欢!出什么事了?”
“李哥,有人!”
“有什么人?你先开开门。”
“门没锁。”
李岩“咣当”推开门,屋里的灯特别亮,扫视整个房间一圈,只见欢欢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并没有其他人。
“怎么睡觉不锁门?城中村的院落跟单元楼不一样。”
欢欢浑身发抖:“刚才我正在睡觉,一睁眼发现有个黑衣人站在床边!我喊了半天才喊出声音。”
“你那是遇到‘鬼压床’,幻觉,没事的。”
“可是我确实看到有个黑衣人。”
“哪有什么黑衣人?我是从楼下上来的,根本就没有人。”
“太吓人了,我害怕。”欢欢的眼神依然惊恐。
“我已经确定是‘鬼压床’,别担心。”
“你是说这屋里有鬼吗?”
“胡说八道,没有人更没有鬼,年轻人工作压力大,休息不好,就容易遇到这种情况,类似恶梦,睡觉的时候不要趴着,手捂着胸口。”
“原来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人一生中有一次就够了,你还要遇到多少次!没事了,睡觉吧。”李岩说完带上门准备下楼。
欢欢穿上拖鞋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李哥,我不敢在三楼睡了。”
“胆真小,那行,我睡三楼,你睡二楼吧。”
“我也不敢在二楼。”
“那你到底想在几楼?”李岩有点不耐烦。
“李哥,你在几楼我就睡几楼。”
“别胡闹,三层楼怎么睡不行,非得在一个楼层。”
“人家害怕,就一个晚上还不行吗?”欢欢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李岩。
“真愁死我了,你原来一个人在家是怎么过的?”
“之前我没有做过恶梦的。”
“好吧,你拿上衣服,去一楼睡我的房间,我睡外面的沙发。”
“好的,谢谢李哥。”
李岩又心生怜悯,欢欢这个丫头太可怜,若不是妈妈再婚,她也不会跑到这儿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