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虽然贵为一庄之主,却是个十分矛盾的人物,虽然武艺了得,却是不常以武艺说事,凡是都要讲究个面子,就如原著中一般,那时迁被祝家庄捉住后,李应派人说和,却遭遇祝家庄斥责,这般不给面子的事情,也直接引得李应提兵去祝家庄讨要说法,明明独龙岗三庄已经去了两庄,却偏偏要心存侥幸做自己的富家翁,结果被吴用以离间计赚到山上来,可以说要是李应之前就直接上山,或许还能得个好说法,也不至于被算计最后还得上了梁山。
“大官人不辞辛苦,送侄女回我庄上,李应不知该如何感谢呀。”
柴进的做法,可是让李应十分的受用,也是觉得这可能是柴进听见自己的名号,这才故意为之的。
“李庄主客气了,顺手之劳而已。”
柴进摇了摇头,他却是不可能让李应知道自己的谋划,不然非得被李应赶出去不可。
“叔叔有所不知,柴大官人...”
李瓶儿或许是回到了李家庄,倒是更加积极了起来,不住地夸耀着柴进,似乎那柴进就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人物,听得李应不住的点头,暗中看去见李瓶儿的一双美眸不住的盯着柴进,又如何不知道李瓶儿是什么想法。
“大官人此次遭遇小人陷害,却是上天不公呀,应敬大官人一杯,恨不能为大官人出气。”
说完,李应便一口喝下了杯中之酒,倒是让柴进来了兴趣。
“李庄主哪里话,柴进此次也是命中该有一劫,现在也落得个清闲,在梁山泊聚义潇洒,也是胜过原来许多,至少不用与那些贪官污吏虚与委蛇。”
李应听柴进这么一说,也是不再说话,倒是尴尬的笑了两声,说白了也是怕柴进拉自己入伙,原本他就只是想先拉近下关系,而后再说他自己的打算。
“大官人说的是,只是大官人可知我这侄女的身世。”
柴进见李应不再客套,也没有客气直接开口说道。
“却是知道一二,那梁中书却是可恶,李庄主可是想与李小娘子报仇?”
不管怎么说,李瓶儿的父母可都是李应的兄弟,但李应这个小富即安的人,怎么可能去得罪梁中书,收留李瓶儿也是看在同族的份上而已。
“哈哈,大官人说笑了,李应何德何能,去与那权势滔天的梁中书作对,却是我这侄女可怜了...”
李应是很郁闷的,但为了能够尽量摆脱李瓶儿这个祸端,也是咬着牙继续说道。
“大官人有所不知,我这侄女曾做过梁中书的妾室,再加上父母又桑与梁中书之手,却是旁人不敢接受,如今我见瓶儿对大官人情有独钟,若不然便收了我这侄女,日后也算是有个依靠。”
李应说中了李瓶儿的心事,李瓶儿顿时便红了脸,但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柴进,要不是一路上有陈丽卿,恐怕这个大胆的女子真的会对柴进做出些什么的。
“哈哈,梁中书又有何妨,李瓶儿貌美如花如何不敢接受,却是那凡夫俗子配不上罢了,若是李小娘子愿意,柴进便收下小娘子又如何,来日定然替你讨个公道。”
柴进原本就是打算借用李瓶儿的线搭上李应,让日后李应无法脱身,就和现在的吴都监一般,现在李应怕梁中书怪罪竟然自己送了过来,那柴进又岂会有不收下的道理。
“这...奴家见过官人。”
李瓶儿可是比李应更加激动地,她倒是不在乎凡夫俗子的看法,也对李应之前介绍给自己的人不怎么感冒,而被柴进救了之后,一颗芳心早已落在了柴进身上,此时此刻又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哈哈,真是皆大欢喜,先是遇见了柴大官人这天大的贵人,又是侄女喜得依靠,今日定要痛饮三杯!”
李应或许也是觉得自己又可以无忧无虑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言语中竟然多出了几分豪迈来,看的柴进是直摇头,但为了李应这一身好武艺不被埋没,也是忍了下来,大不了日后好好调教调教便是了。
“只是,李小娘子来我柴家,怕没有立足之本,进斗胆向李庄主借一个人,也算是李小娘子日后的娘家人了,不知李庄主可愿意?”
柴进知道一时半会李应这边是没法谋划的,但李应的管家鬼脸杜兴,却也是柴进想要得到手的人物,不仅此人性刚烈,知恩图报,打理李家庄生意却不曾有过半分差错,即使主家落难也拼命相救,比那些吃里扒外的管家不知好了多少,柴进身边也正好缺这么一个人,来打理日渐规模的梁山财政。
“哦,不知大官人所要何人?”
李应也是商人本质,虽然将最重要的李瓶儿脱手,但他对于柴进还是不敢得罪,毕竟他与其说是高手,不如说是一个商人加一个庄主,看问题的方向是不同的。
“哈哈,却是鬼脸杜兴,早就听闻此人重情重义,我梁山好汉却也是如此这般,这岂不是天意。”
李应见柴进要的是杜兴,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但也怕柴进翻脸不认人,便咬着牙说道。
“杜兴却是我庄中之人,只是杜兴乃是自由身,若是大官人能说动,便让他随大官人去了便是。”
见李应这么说,柴进立马将头转向了杜兴,后者倒是没有什么兴趣,虽说梁山泊现在正是红火,但杜兴受李应恩惠,早已将对李应是死心塌地了,自信柴进是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说动自己的。
“杜兴兄弟,我知你乃是打死同伴被下了大狱,却是不知如今那救你之人,却是命在旦夕。”
柴进微微一笑,也是将之前吴用处得来的情报,讲给了杜兴听。
“啊!可是那杨雄哥哥?”
杜兴早年在定州失手打死了同行的伙伴,被下了大狱,因熟知枪棒与杨雄相识,故而使得杨雄走关系将杜兴放了出来,杜兴对于这个救命恩人,自然是十分上心的,要不是知道对方并不缺自己什么,杜兴哪里会来这独龙岗遇到李应。
“却是杨雄无疑,这杨雄兄弟武艺了得,倒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只可惜却是娶了一个**荡妇,导致家破人亡、亡命天涯,逃亡途中又遇那六亲不认的颜树德,现今被关在定州城里,亏得拼命三郎石秀报信,不然这等好汉却是要白白牺牲了。”
柴进获得这个消息,是在济州大军进攻前夕,虽然对杨雄、石秀感兴趣,但却不能因小失大,故而将这个消息暂时隐藏了起来。
“这...”
杜兴一听,立马就急了,直接三步并两步来到柴进面前,猛地一下叩首在地。
“哥哥,若能救得恩人上山,杜兴万死难报!”
李应和杜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哪里不知道这杜兴的性子,知道这是柴进打到了杜兴的命脉上,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既如此,杜兴你便随大官人去吧,日后若有不如意的,尽可回我李家庄来。”
杜兴听李应这样说,立马又是感激涕零的朝李应拜了三拜,也是感遇李应的知遇之恩。
“杜兴兄弟放心,如今你是我梁山中人,你的恩人就是我梁山的恩人,李庄主这里也无需担忧,若有那个不长眼的敢来惹李家庄,必然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梁山好汉的威名!”
柴进可不想这杜兴心在曹营身在汉,说出这些也就是将矛盾转移,让李应的拉拢也没了七成效果。
“多谢哥哥!”
果然,杜兴听柴进这么一说,也是心中大定,一边感慨着柴进的恩义,一边感慨着自己的好运。
只是在李家庄住了两日,柴进等人便立马启程回去了,一是担心定州哪里耽误久了会生变故,一是算出各路人马都该陆续回山了,柴进也打算回去分一分战利品,虽说是大部分充公,但也得拿出一部分犒劳众人,不然日后也没有多少人会真心出工出力了。
路上,柴进将杜兴安置进了转运司,虽然有金节、王佐主管,但一个金节没有多少经验,一个王佐抽不出时间,杜兴过去正好具体实施,杜兴跟着李应走南闯北,大多生意也是交由杜兴去打理的,虽然这一下多了几倍的工作量,但杜兴却也是毫无畏惧,发誓一定要做好,来报效柴进的知遇之恩。
“丽卿怎么不高兴呀?”
回去的路上,陈丽卿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柴进自然是知道这是在生自己纳了李瓶儿的事,看看那日李瓶儿得意洋洋的给陈丽卿请安,就让柴进一阵好笑。
“啊,有吗,没有啦。”
陈丽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哈哈,你呀你呀,什么事都藏不住,那李瓶儿也是敢爱敢恨之人,丽卿若是日后不愿,便好好管教一番就是了,何必生闷气呢?”
也是陈丽卿的性子,要是那寻常女子,李瓶儿进门可就有的受得了,各种穿小鞋,各种呼来喝去的定然要李瓶儿体会到比梁中书府上还难受的境地。
“那哪里能行?即是进了一家门,便是我的兄弟姐妹,纵然丽卿有万般无奈,却也不可学那妒妇,不然传扬出去我陈丽卿的...”
看着陈丽卿又是一副江湖好汉的做派,看的柴进是直摇头,或许那李瓶儿也是明白陈丽卿这一点,才那般挑衅陈丽卿,当然在柴进看来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举动。
“好啦好啦,若是她日后有什么无礼的举动,告诉我就是了,我替你出气。”
柴进的承诺,倒是让陈丽卿心里好受了些,而那偷偷在马车内倾听的李瓶儿,也是心中复杂不已。
“瓶儿,你也听清了,日后不许欺负你陈姐姐,不然定要家法伺候!”
李瓶儿也是明白陈丽卿在柴进心中的地位,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马车内娇滴滴的说了声。
“明白了,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