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当第一缕金黄色的阳光,缓缓升起并洒向云垂大陆的各个角落,昔日牢不可催、固若金汤的雷火城,如今已是风中危巢。
经过一夜的漫长等待,玄澜终于按耐不住的指挥魔族大军发起了进攻。
只见数十万的魔族大军,宛若涨潮时的海浪一般,黑压压的一片朝着雷火城冲了过去,无数的棒锤与刀剑砍在雷月石形成的屏障上,使其蕴含的灵力迅速的削弱。
当然,
雷顶天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虽然不能出城迎敌,但任可以将城内的物品往外送,于是他便号令雷火城城头上尚有的二十门火炮,全部不留余力的朝着魔族大军的阵型轰去。
从黎明开始,
无数的炮火声连绵不绝于耳,直接将无数魔族士兵都炸的血肉飞溅,当场就变成了一堆失去生命力的碎肉。
但他们似乎并不知道疲倦与疼痛,而是依旧嘶吼着挥舞着刀剑前赴后继的往前冲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雷火城城头上的火炮的炮管已经被烧的透红,而且还有两门火炮在不久前的无差别攻击当中炸膛,将周围两名操控的雷火城士兵直接当场炸死,若是再继续这样炮轰下去,怕是会接着炸膛。
“大人,火炮的炮管已经有些过载,我们再继续接着炮轰下去,怕是有些士兵也会……”雷顶天身旁的一名副官犹豫着说道,他虽然想说出来后面的那句话,但最终想了想后,还是将话咽进了肚子里面。
一旁的雷顶天神色凝重,脑海中全是城主率领雷火城的精锐士兵出城应战,结果中了玄澜的计谋,死了十万大军不说,就连城主本人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若是不想身后黎民百姓遭殃,那就只有舍弃生命奋力抵抗才行!
“打!给我狠狠的打!”雷顶天忽然暴起怒吼一声,接着便朝着使用火炮的士兵说道,“兄弟们,咱的身后就是帝都,就是富足的黑水城,你们难道愿意让自己的家园被这群魔鬼践踏吗?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吗?”雷顶天说罢,底下的士兵一个个都燃起熊熊的怒火,大声的回应着他。
“不!”
“不!”
“不!”
“誓死保卫家园,杀光这些魔族!”众士兵齐刷刷的喊道,接着不单单是火炮手,还有更多弓箭手也都朝着底下的魔族搭弓怒射。
一时之间,
魔族汹涌的攻势竟然被化解,前面冲锋的一二万魔族直接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嘭!”
可众人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雷火城城头上的一门火炮便突然炸膛,直接将小范围里面的七八个士兵都给炸的翻飞出去。
雷顶天脸上的表情狠狠的凝固,他不禁狠狠的攥紧拳头,双眼之中满是对玄澜的怒火!
“卜!”
一声沉重的号角声响起,魔族大军又宛如潮水退潮那般飞快的从战场之中撤出。
“大人你看,他们退了。”雷顶天身旁的副将松了一口气,脸上凝重的表情也在此刻,稍稍的松懈下来。
“传令下去,告诉雷火城火库的人,让他们把城门处的建房都拆一拆,然后将库里的投石车运到城门后。”雷顶天神色依然凝重的下令。
但身旁的副将却有些不知何意,忙问道,“这样真的好吗?那些魔族军队不都已经撤退了嘛,咱们是不是也该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休息?”
面对副将的疑惑,雷顶天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让他不要废话赶紧去办,而自己则是一脸凝重的看着远方的魔族大军阵地,他有一种十分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
玄澜的撤退只是暂时的,他要不了多久肯定就会卷土重来。
而他的这个猜测也完全正确,因为对于此时此刻的玄澜来说,他迫切的需要赢得一场胜利,不仅仅只为了提高自身在魔族内的威望,同时还是为了得到那位大人的信任。
果不其然,
就在半个时辰之后,那股悠远沉重的号角声便再次从远方传来,而伴随着那道号角声一并到来的,还有一阵阵剧烈震动的脚步声。
此时的雷火城上空已经被乌云遮盖住太阳,阳光已经无法穿透厚厚的云层到达地面,而雷火城上的士兵也一个个的紧紧盯着远方。
“咚、咚、咚、”
震感似乎越来越强烈,远处也缓缓的出现了一旁庞然大物的身影,它们拥有全身刀枪不入的铁甲,庞大的身躯和头顶坚硬的犄角,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世人,他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
“角……魔角兽?”雷火城的城头上不知谁忽然这样喊了一声,接着一阵恐惧和害怕的大叫,便毫无预兆的在士兵之中传开。
而雷顶天虽极力的想要稳住军心,可他知道单凭自己的实力来说,是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的,这是因为除了他的威望不够之外,而且他的实力也无法满足这个条件。
魔角兽,
那是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被灭绝的魔族,它们的身高可以长到七八十米,而身躯更是可以直接长到一百多米长。它那头上圆顶顶的一对犄角,再加上身上那层刀枪不入的铁甲防御,简直就是一个妥妥的攻城利器。
“轰隆隆、轰隆隆。”
“嘭!”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雷月石的屏障竟直接碎裂出一道裂痕。
“快!给我宰了这些魔兽!”雷顶天一声怒吼,随即便拔出腰间长刀,冲着底下那正在攻城的魔角兽便是一道凛冽的雷电剑意。
但他的全力一击,竟对那魔角兽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雷电剑意落在它的铠甲上,就像是落在软绵绵的棉花之中一般无力。
“轰、轰、轰、”刚刚休息没多久的火炮,此刻便再次数炮齐发,炮弹落在魔角兽的背上一个个全部都炸开了花。
可出人意料的是,哪怕是火炮这样的重型武器,依然对它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多也只是将它背上的盔甲炸的焦黑一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