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芷兰一脸嫌弃地看着同康:“我们倒是想留,可是你这身上,还有值钱的东西吗?”
“哼,当然有!”
同康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块洁白无瑕的方形玉牌,托在手中,伸到管芷兰面前。
计辰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这玉牌究竟是何物。
可是等他看那管芷兰和武叔的眼神,就知道,这玉牌肯定不简单。
两人眼中那股贪婪、嫉妒的眼神,就算一条狗路过,都能看得出来。
计辰不禁问道:“这是?”
“土包子,说你没见过世面!二小姐,你肯定知道,这是什么吧?”
原来,此玉名为“威灵玉”。产自各种灵石矿脉,是一种伴生矿,而且至少要中型矿脉才有产出,产量极少。
它最大的功效,便是可以将修士的功法招式,存入其中。
危急之时,即便是刚刚入门的炼气期修士,也可以使出来。而它的威力,便取决于存储功力之人。
“这,是我爹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年给我的生日礼物,这可是三阶下品威灵玉,里面存有我爹两次全力一击的灵力。怎么样,这东西,够格了吧。”
同康他爹,是同家如今的家主,修为达到金丹三层已经十余年,听说马上要突破金丹四层。
他的全力一击,怕是金丹期大能,也要伤筋动骨。
管芷兰伸出手去,就想摸一摸那威灵玉,却被同康抽了回去。
“我的赌注就他了,怎么样,是好东西吧?”
管芷兰说:“嗯,这东西倒是好东西。只是,你想要赌什么?”
同康举起右手,指向计辰。
“我就赌他!”
“赌他?你……”
这时候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同康身上,从上往下打量着。
同康也被众人看得浑身发毛,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赌他,而是赌他!不是,我是说,我赌他下场比斗!就和我这个护院,筑基二层,和你这朋友修为一样,怎么样?”
众人看去,那护院尖嘴猴腮,一副奸象。手中拿着一把纸扇,穿着一身绿衣,怎么看怎么像个采花贼。
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这个护院,还真就是个采花贼。
他名叫冒不畏,法器是星针,最擅长的便是制毒和用毒。
死在他手下的,大多是中毒而死,而且死相惨状。
他的业余爱好,便是制作各种让人欲生欲死的药物,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
同康正是看中他这一点,和冒不畏蛇鼠一窝,臭味相投,经常一同行动。
冒不畏也是靠着同康这棵大树,偶尔冒犯了一些大人物的家眷。那些大人物也都是顾及同家的声势,没敢前来报复。
这时候管芷兰说道:“众所周知,他们符箓师、炼丹师,若论制符、炼丹,那是一把好手,可是真刀真枪地拼斗,只怕是比他们低上一个小境界的修士,都不一定能取胜。”
“诶,这可不一定。我们这位按说也是炼丹师。”
“你们这算哪门子炼丹师,他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了。我们这位计道长一向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连一条人命也没伤过,又怎么能和他比!”
众人一听,顿时对计辰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而计辰则是感到有点受之有愧,自己何时变成得道高人了,还一条人命都没伤过。
但是既然管芷兰这话已经说出去了,计辰也只能好生配合着。
“我不管,那你赌不赌?”
同康说完,还把那威灵玉又伸了出来,在管芷兰面前走了一圈。
管芷兰眉头一皱,看也没看计辰一眼,便说道:“好!这赌,本小姐接了!”
说完,管芷兰就准备伸手去拿那威灵玉,却再次被那同康缩了回去。
“要赌,你也要拿出赌注来啊!难道你想空手套白狼?”
管芷兰看着同康握着的威灵玉,眼珠子一转。
“好!”
只见管芷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物,是一个白色的珠子,约有拳头那么大。
“百影遁珠!”
这种百影遁珠,一旦滴血认主,可以在危急时刻,变幻出百个假体,复制本体的动作,四散逃跑,而且神识都是一模一样,令人无法辨认。
计辰心想:“嗯,这种百影遁珠,和我的傀儡术有异曲同工之效,只不过他没有攻击,只能逃跑。但是能同时释放出一百个假体,倒是省事不少。”
同康心想:“这百影遁珠,刚好适合我用,如果那天做那事被发现了,用来逃跑倒是一绝。”
“好,那就这个了!”
两人正准备去签订契约,计辰将管芷兰拦了下来。
“你这说把我卖了就卖了,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去吧。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威灵玉的价值?他可是……”
“打住,我知道又怎么样。我赢了,你把这威灵玉给我?”计辰歪着头,看着管芷兰。
管芷兰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
“就是嘛。你让我打生打死,我赢了一点彩头都没有,我干嘛还去打!”计辰转过身去,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
管芷兰眼珠一转,一扭一摆地走了过去,优雅地坐到计辰身旁。
“这样,如果你赢了。比武大会的介绍信,我立刻给你开!”
计辰心想:“哼!那介绍信,你哥早就说了要开,你这条件等于空口白牙。”
管芷兰见计辰不为心动,于是再加了一个筹码。
“好!大姐我大出血!如果你赢了,我和我三弟,保证在比武大会上,好好给你宣传你的灵符,让你的灵符,大放异彩。这可以了吧!”
计辰想了想:“这小妮子也是个铁公鸡,给的都是一些大饼,没一点实际的东西。但是自己也是有求于人,弄得太僵也不好。”
计辰转过头,看着管芷兰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希望管大小姐能说道做到!”
“当然!我管芷兰在整个望尘居,那是最讲信用的,说一不二。你说是吧,武叔!”管芷兰对着武叔眨了眨眼睛。
武叔尴尬地点了点头,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