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计辰心中也是忐忑。
只可惜这“兵甲符”,一天只能召唤一次,不能像那僵尸一般,没有这么多限制。
否则计辰只要一股脑丢出十余张“兵甲符”,就算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也只能夹着尾巴逃跑了。
“算了,是骡子是马,遛遛再说!”
计辰一边操控六个兵甲攻击异兽蜚,一边看准机会,伺机偷袭。
那近战兵甲冲上前去,一剑砍去,却被蜚头顶的角挡了下来。
另一个兵甲趁机从侧面攻击,谁知那蜚虽然身躯硕大,但动作灵敏,居然一个侧方位移动,躲了过去。
但是刚好撞在第三个兵甲攻击的路线上。
“嘣”
兵甲的长剑结结实实地刺在异兽蜚的身上,它顿时发出如同老虎般的嘶吼。接着它一脚,将那兵甲踹飞,重重地撞在场地边上。
头顶再一甩,将另一个兵甲也甩飞了出去。
接着朝着最后一名还站着的兵甲,奋力冲了过去。
那兵甲见状,将剑横在胸前。
“铛”的一声,也被撞在场地墙上。
再看那三名士兵兵甲的武器,凡是接触异兽的地方,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腐蚀损伤,尤其是那名刺中异兽的剑,此时前段已然变黑。
此剑在撞击到场地边缘之时,便断裂开来。
“嘶,这异兽真是毒,连这二阶法器也能毒成这样。”
计辰请来的兵甲,他们的修为和计辰相当,手中的武器、防具也都和计辰的修为一致。
此时计辰是筑基二层,所以召唤出的兵甲也是筑基二层,手中各类法器的等级,也都在二阶下品的层次。
见到此状,计辰将本来已经拿出的承影剑收了回去,干钧剑则放在脚下,以备逃跑之用。同时将之前从那和尚应缘那缴获来的二阶飞剑拿了出来,悬在身侧,作御剑攻击之用。
“也就你不怎么值钱了,先用着吧。要是把这两把剑弄坏了,那我可心疼了。”
这时候,三名修士兵甲的火箭、水箭和飞石术尽数袭来,如雨点般地打在异兽蜚的身上。
“嗷呜!”
异兽蜚吃痛,身上出现数处或灼烧、或撕裂、或淤青到凹陷的伤口。一时之间竟被他们打得节节后退。
此时长鞭的管芷兰露出了笑脸:“你这护院拼死召唤出的这只异兽,也不怎么样吗!就这么一会就扛不住了?”
同康回道:“呵呵,继续看,没这么简单。”
就在计辰也以为这异兽没有什么可怕的时候,突然,异兽两只后腿瞪着地面,双角朝前,猛地朝着三个修士兵甲冲了过来。
“嗷呜!”
三个修士兵甲连忙跳开,但还是慢了一步,其中两个兵甲都被异兽蜚的巨角刺伤,手臂上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口子。
伤口处还在冒着泡泡,流出的血也立即变成了黑色,这条手臂算是废了。
那异兽蜚还不解气,继续朝着刚才几乎完好无损的士兵兵甲冲去。
计辰知道不可力敌,于是指挥着剩余的兵甲,和那异兽蜚玩起了“斗牛士”的游戏。
但是那异兽蜚的毒确实厉害,即便没能精准装到兵甲,但是只要擦身而过,那毒液也能在兵甲身上留下一条黑色的印记,大大削弱兵甲的战斗力。
“不行,这样下去,怕是这几个兵甲抵挡不了多久了。”
而计辰自己上前拼斗,怕是也逃不了什么好处。
“难道这异兽蜚,就没什么弱点吗?”
计辰打量着它,头部,不行,有一双巨大的角在那,坚硬无比,同时带有剧毒。
肚子,全部被粘稠的毒液围绕,而且刚才刺过好几剑,只能浅浅地刺进去几分,但是法器却被腐蚀。
四只腿,也许是个好地方,可以考虑。不过,怕也是要损失一把飞剑,也许才能做到。
尾巴,计辰摇了摇头。那尾巴犹如一把钢鞭,怕是就连承影剑,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处。
突然,计辰微微一笑:“就是这了!”
只见他朝着场地一侧飞去,御使二阶飞剑,看准时机,往那异兽的臀部中间位置刺去。
“我也学学非洲平头哥,看看你这异兽是不是浑身是毒,什么都不怕!”
而那异兽蜚似乎屁股后面也长了眼睛一般,每次那飞剑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要么被它的蛇尾一鞭子甩开,要么它后半部分身躯一扭,飞剑插在结结实实的臀部之上。
虽然也让异兽蜚吃痛不已,但是对它的战斗力,几乎没有多大影响。反而是那飞剑的尖端,开始逐渐被腐蚀。
此时场上只剩下一个士兵兵甲和两个修士兵甲,另外三个已经被异兽蜚解决掉,化作一阵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也许只有这个弱点了,一定要成功!”
计辰从储物袋中掏出若干张火箭符、水箭符和飞石符,对着异兽蜚的头部攻去。
一时间,火光、水汽、飞石,如同雨点般,密集地打在异兽蜚的头上,顿时让异兽眼前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调转身躯,让身体侧面或者后面来抵挡这些法术攻击。
“嘿嘿,就是现在!”
计辰捏着剑诀,操作着那飞剑,朝着目标,“嗖”的一声飞去。
也许是那各种法术的攻击,让异兽蜚烦躁不已,加上各种声音的干扰,异兽蜚这次居然没有感知到那飞剑的轨迹。
只听到“噗”的一声,飞剑正中靶心。
“嗷呜!”
异兽蜚扬天长啸一声,接着马上往前跑去。
“嘭”的一声,异兽蜚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场地边缘,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原来计辰在那飞剑进去之后,开始原地转圈,打滚。
管芷兰和同康等人,就看到那异兽蜚在整个场地四处乱跑,口中不断嘶吼着。
整个场地四处都被它喷洒下一坨,又一坨的不知名物体。
过了好一会,那异兽蜚终于力竭,口中吐着黑色粘稠、污秽、气味熏天的混合物,倒在场地一角。
计辰也捂着鼻子,远远地看着。
场上的众人,也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同康也不经意间,把手放在了下面。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真狠,比我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