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手下却一脸担忧。“堂主,明天水上乐园可是有一场大型娱乐节目,与会者非富则贵。如果咱们把整个水上乐园都炸了,那可是天大的事件啊。”
孟国良无所谓的一笑。“小郭,你小子太谨慎了。反正这里是她楚天娇的地盘,又是她下的命令,就算搞出大事件来,这个锅也得她来背。”
小郭环顾左右,压低声音。“堂主,副门主大人一再告诫我等低调行事,而且他老人家还曾说过,门派要以发展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以国家为敌。如果我们一下子炸死那么多公众人物,黑炎门立刻就会被列入恐怖组织。到那时,即使把责任全都推给楚天娇,恐怕我们也要跟那个娘们一起陪葬。”
孟国良猛然一拍满是冷汗的脑门。“小郭,你说得很对,还是别惹那么大的事了。小朴,你相机行事,安装炸弹威力大小无所谓,但一定不要安装在人员密集处。”
“堂主,我明白了。”
孟国良吩咐完一挥手,带着手下消失在黑暗中。
密室中,楚天娇正在查看手里的地图,在上面圈圈点点。
她圈点的其中一个位置正是烂尾楼。另一个圈则画在了断龙脊上。
很显然,楚天娇不但惦记烂尾楼里那座古墓,连断龙脊上的也不想放过。
“邹堂主,您暂时带领手下在烂尾楼附近埋伏,只等水上乐园那边发生骚乱,把警力全都吸引过去之后,立刻带领手下把古墓里的东西搬空。然后返回基地躲藏起来,直到我通知您安全以后,方可出来。”
邹显威将茶杯摔了个粉碎,猛然站了起来。“楚堂主,你居心何在?”
楚天娇满脸疑惑外加无辜。“邹堂主,我怎么了?”
“怎么了?”邹显威冷冷一笑。“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烂尾楼四周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隐蔽物,你让我去那里等,分明是想害死我!”
“嘻嘻。”楚天娇掩嘴娇笑。“邹堂主,您误会小妹了,当初我在建造烂尾楼时,就预先挖了一条地道。”她说完看向小贝。“待会你亲自带邹堂主过去。”
“是。”小贝急忙答应一声。
蒲大龙打了个哈哈。“既然是误会,五弟,你就按照楚堂主的吩咐行事吧。”
“我听三哥的。”邹显威对着楚天娇冷冷一笑,起身走出密室。
小贝则引邹显威去地道。
“楚堂主,那我的任务呢?”
楚天娇一指地图上断龙脊处的红圈。“蒲堂主,您也知道,这里才是重中之重!我布置这个局一年有余,又故布疑阵,摆出一副不挖了烂尾楼中古墓誓不罢休的架势,就是为了蒙蔽所有人的眼睛。”
楚天娇还真是心机深沉,她这一手果然骗过了所有人。
陆风自然也被蒙在鼓里,他也只想到了楚天娇会声东击西,然后来取烂尾楼古墓中的东西。他的依据是古墓中那七把十分珍贵的血剑。
可谁又能想到,那七把血剑不过是楚天娇放在那里迷惑人的诱饵。
蒲大龙略显不耐烦。“楚堂主,这些情况在我们开会时已经说过了,当时副门主和大巫师不都已经夸奖过你机智了吗?还是说重点吧。”
楚天娇又把会上讨论的东西复述一遍,这在蒲大龙看来,她就是想在众手下面前刷存在感。
楚天娇心中冷笑,脸上却故作为难。“蒲堂主,按理说,我作为此次任务的主事人,理应坐镇基地,负责接应与指挥的工作。可那断龙脊上的古墓被夺舍了灵气,整个墓室充满戾气,说不定还会引起尸变,只能是精通天眼通者方能平安出入。如果我让您去断龙脊,无疑是在害您。可若是不让您去吧,又有争功之嫌,这……”
她说完连连叹气。
姓蒲的,老娘已经跟你讲明厉害,如果你不怕死,那就跟我争这个头功吧。
楚天娇明显是将了蒲大龙一军,你不是很牛逼吗?老娘看你作何选择,选择去断龙脊无疑是送死。若选择坐镇后方,那就是怕死。
蒲大龙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他技不如人,不会开天眼呢。
“呵呵。”蒲大龙皮笑肉不笑。“老哥哥我方才已经说过了,一切全听小妹的吩咐,我完全服从命令。”
他一口一个老哥哥、小妹的套近乎,这明显是服软了。
服软和丢命哪个更划算,蒲大龙还是分得清的。
他本就要除掉楚天娇,现在更是恨不得将其剉骨扬灰。
“那好!蒲老哥德高望重,为人沉稳,又颇具指挥才能,就由您坐镇指挥吧。”
楚天娇这么说,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蒲大龙面色一缓。“全听楚妹妹的吩咐。”
“那好。”楚天娇站起身来。“蒲老哥,咱们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吧。”
众人纷纷走出密室。
话说楚天娇带领方远等几名核心手下径直来到另一间密室。
她坐在蒲团上,方远等人规规矩矩站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来人,把方远给我拿下!”
伴随着楚天娇一声娇喝,几个人冲进来,将方远按在了地上。
“娇姐,属下对您忠心耿耿啊!”方远一把鼻涕一把泪。
其实心里却在冷笑。
臭婊子,老子哭两声,表一下忠心,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我就不信你真敢下杀手。
要知道,不光是副门主游天桐和门主有一腿,方远和大巫师的关系也十分暧昧。
别看方远已经没有了那方面的能力,可程芳却独宠他。
莫非方远具备某种别的男人不具备的能力?而那正是程芳喜欢的?
方远是个虐待狂,上来劲的时候根本不是人……
这很耐人寻味啊。
可这到底是谣传还是真事,那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了。
“你对我阳奉阴违,还敢说忠心耿耿?”
方远连哭带嚎。“娇姐,陆风不除,早晚是大患啊,所以我才自作主张,想帮您把他除掉。念在属下一片忠心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楚天娇恨不得扒了方远的皮。
她气得不是方远杀陆风,而是他违抗命令。如果再有几次,她的威信必然受损。
当然了,楚天娇还真不敢杀方远,最起码她不会亲自动手。
“哼!”楚天娇一声冷哼。“念你往日功劳,再加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暂时留下你的脑袋。若敢再犯,绝不轻饶!”
方远急忙道谢,乖乖站在一边。
楚天娇目光从方远等人脸上滑过。“你们都是我的心腹,现在我有一件掉脑袋的事要让你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