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金军一动,那边东京城宣化门之上的郭大天师顿时一个哆嗦,手里拿着的法剑差点没戳到身边的傅汉,而边上,两道人影又匆匆出现,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张叔夜与赵楷。
不好!
眼见城外的金军出了大营,身为久经沙场的老将心下一惊,不过但看到出营的金军并没有带多少攻城利器心下又是一定,还好,还好……
张叔夜这边还好,身边一直跟着的赵楷那可是知晓若按照正常历史发展,接下来整个东京城将面临多么可怕的结果,大喝一声,“郭京!敌军已经过来了,你的御敌仙术呢?!”
“我,我……”郭京举着法剑,这一刻心头一点灵光闪过,张口就来了一句——
“开城门!”
张叔夜:“???”
赵楷:“???”
孙傅:“???”
这一刻,别说张叔夜和赵楷,就是孙傅也惊呆了,哪怕最相信郭京的他也觉得金军都特么过来了,这个时候打开城门,你是在欢迎大爷来玩吗?
“那个……郭天师,您是不是说错了……这个时候开城池是不是不大好……”
“没错!”
眼见自己这石破天惊的一言,就像最初忽悠朝堂君臣镇住他们一样,镇住身边的三人,郭京眼底流露出一抹自得,恢复了镇定自若的姿态,淡然道:“还请张将军让城下大开城门,我已施展好法术,城下已经布置好了绵延百里的生道和死道,只要让我召集来的六甲神兵通过生道,大破敌军……”
“不可!”
“绝对不能打开城门,敌军已至!此时众将士皆在城下,城墙上无人驻守,若敌军这个时候攻城……我等如何抵挡?!”
“正是敌军来了,才要打开城门让我的六甲神兵出去杀敌……”
郭京看着傅汉这位当朝兵部尚书兼同知枢密,大喝一声,“大人!我的法术可是有时限的,此时不开城门让他们出门迎战敌军,更待何时?!”
孙傅一咬牙,立刻传令道:“开城门!”
这一刻,城池上下一片死寂,城门后面的士兵们听到命令更是满脸迷茫,至于后面,那些站着松松垮垮的队列的七千多六甲神兵们则跃跃欲试,想着自己能马上出城门想杀鸡一样干掉城外的金军……
这些愚昧无知的地痞流氓们根本不知道,若真出去了……连军人都不是的他们连将会被敌军砍瓜切菜,杀得一个不剩,而后杀出了气势的敌军趁势攻城,趁着还没来得及关上的城门及城墙上没有宋兵驻守,直接拿下了东京城外城!
给了大宋上下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看谁敢开!?”
锵!
关键时刻,赵楷直接拔出了随身的宝剑,直接递到了傅汉的脖颈上!
“郓王!你大胆,我乃当朝三品大员……”
“闭嘴!”
赵楷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搧了过去,打得这货原地转了好几圈,眼前金星直冒、五彩斑斓!
彩!郓王殿下臂力非凡啊!
边上的张叔夜心下畅快之余心下不由赞叹一句……
“张叔夜!”
“臣在!”
“传本王的命令!众将士立刻回到城墙上,快!敌军随时可能攻城!”
“是!”
下达了命令后,赵楷也不理会边上跌倒在地、晕乎乎的庸臣,提着手中的宝剑,杀气腾腾地走向了郭京!
“郓,郓王殿下,我……臣,臣这也是抵御金军……”
刷!
赵楷不由分说,直接把宝剑抵到了这货的脖子上,剑锋上传递过来的那凉凉的月色为你……呸!那凉凉的感触让这货直接跪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城下你已经布置了绵阳百里的生死道,是也不是?!”
“我,我……”
“说啊!”
“是,是是是!我已经布置了生死道,只要让臣招来的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六甲神兵步入其中,定然能大破敌军,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好!”
赵楷怒极反笑,大喝一声,“来人!这厮给我从城墙上放下去!”
郭京:“???”
城墙上刚返回来的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带领他们的张伯奋站了出来,一脸兴奋,“是!”
然而,张伯奋和几名士兵过来,准备好了吊篮,可郭京却怎么也不肯进去!他好歹曾经也是御前侍卫的一员,深知这个时候下去,绝对会被靠近了的金军捉去弄死……
“大王,不是臣!不是臣下去……是臣的六甲神兵,是臣的六甲神兵下去!”
郓王殿下和煦一笑。
“没事没事,你城下不是都已经布置好生死道了吗?来,本王就想让你给我们展示一下在金军面前,他们看不到你而你能一剑杀了他们的样子……”
“放下去!”
张伯奋冷冷一笑,强行和几名士兵把这货抬进了吊篮,然后把吊篮往城下放,然而……吊篮是下去了,可郭京人却没下去!
呢,只见这货扒着城墙,还努力地往城墙爬上来!
关键时刻,郭京爆发出了强大的生命力量,扒着城墙的手指抠得死紧死紧的……矮墙后面的张伯奋和几名士兵居然一时间没能把这货推出去。
“让开!”
赵楷推开他们,走上前揪住郭京的胸襟,一把提了起来!
下一刻,这货双脚一轻,整个人被提溜着悬在了城墙外面!
好家伙!
边上的众人都看呆了,可这位郓王殿下却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身体出现了的惊人变化,而是冷冷地看着满脸惊恐的郭京,“本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本王把你从这里丢下去;第二,现在当着众人老老实实地交代,你所谓的法术到底是骗人的还是真的?!”
“我,我……”
“嗯?”赵楷手上略微一松,吓得郭京连连说道:“假的,假的!城墙外面根本没有什么生道死道,我是骗人的,都是我胡编乱造,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很好!
赵楷咧嘴一笑,这才随手把郭京提回来到城墙内,随手扔到地上,一脸嫌弃地甩甩手,在城墙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