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猪将军不知从何处抽出两柄战斧,上前一步,挡在吴用等人身前,一斧下去。
数米长的斧气劈开水剑,迎面飞向苏白。
这一击要是劈稳了,苏白绝对会像西瓜一样裂开。
“有点意思。”
苏白一脸淡笑,摸向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口烈酒。
弹手间,伸出两个手指,将斧气夹在手指中。
啪的一声。
斧气应声而破。
苏白又如同喝醉一般,依靠在凝星儿身上。
“这……这怎么可能!”
“猪将军可是宗师境的高手,他的一击,就这样被随手破解了?”
众宾客不愿相信。
这也不怪他们,凤王国虽大,但高手远不如东洲。
在东洲,宗师境敢自称为高手,绝对会被人喷死。
猪将军似有不甘心,脚足怒瞪地面,手中双斧呼啸着风声,劈向苏白。
在他想来,苏白虽然能化解他的内力攻击。但不一定能在招式上胜过他。
更何况,此时的苏白早已喝个烂醉,站都站不稳,又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只要他能拿下苏白,定能名声大噪,在吴王府的地位飙升。
不得不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在利益的驱使下,很多人都会高估自己,低估他人。
猪将军就是这类人。
面对着巨大的利益,他忘记了苏白的威名。
斧头离苏白越来越近。
苏白原本迷瞪的双眼,猛的睁了开来,闪过一道金光。
不见他的身影如何动,只见一道白光闪过。
待众宾客反应过来,地面上已有一颗头颅滚动。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众宾客大惊失色,难以置信。
他们如何也不敢想想,宗师六重天的猪将军,会被苏白一击所杀。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好酒,好酒。”
苏白爽朗的笑声响起。
此时的他,已经坐到他的位置上,凝星儿在他身后,轻轻的为其按摩起肩膀。
僧人的眼皮压了又压,紧握的双轮,迟迟不肯飞出。
他看清了苏白的剑,
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一根细发,一根女人的细发。
“如果我是你,就放下那双轮。”
“盛名之下无虚士,我苏白逆斩天人,不是吹牛逼吹出来的。”
苏白淡漠的说道。
僧人的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握开双轮。
大殿变得异常安静。
赵祥与雄风的眼神飘忽不定,时常在苏白身上飘过。
噗呲——。
不知是何人放了一个屁,打破大殿的沉寂。
一股臭味飘来。
众宾客的眉头一皱,目光打量起周边之人。
被打量之人纷纷摇摇头。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噗呲——。
又是一声屁响,大殿中的气味更浓了。
苏白赶紧盖住酒葫芦的盖子,生怕被臭屁玷污了美酒,扫过四周众人,道;
“明人不放暗屁。”
“是谁放的,赶紧站出来。”
众宾客接二连三的摇摇头。
哎……。
雄风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
“诸位,不如何人放了一个屁,导致大殿臭味难闻。不如我等换个地方,高谈阔论?”
“是及,是及。”
众宾客陆续点点头。
“诸位请!”
雄风一马当先向大殿外走去。
众宾客紧随其后。
吴用在离开前,狠狠瞪了一眼苏白,不甘心的走了。
赵祥故意落在众人身后,看着缓缓起身的苏白,走上前,道;
“苏城主,宴会过后,我请你小酌一杯,不知可否赏脸?”
苏白眼眫浮动,心知赵祥找他所为何事,又想到他的任务,点点头道;
“有好酒我就去,如果没有好酒,免谈。”
额……。
赵祥轻微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他想过会被苏白拒绝,心中早已备好三寸不烂之舌,准备说服苏白。
就是没有想到,苏白会如此直白。只好将准备好的话,咽回腹中,讪讪一笑道;
“有好酒,绝对有好酒。”
“那就好,晚些时间,我自会过去赴宴。”
苏白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迈步在雄府的小道上,苏白的心中,盘算起林清儿交给他的任务。
凤王国看似风平浪静。
其实暗中早已风起云涌,三分天下。
表面上还是赵氏掌权,掌控着凤王国。实则,兵马大权全在吴王的手中。
而江湖势力又以雄家为尊,不听朝廷号令。
现如今,赵氏能动用的,只有京城的十万城卫军,以及两位天人境的供奉。
当然,这只是他现在能看到的。赵氏背后藏着什么杀手锏,他不清楚。
“赵氏、吴王、雄氏。”
“清儿,你到底想要扶那一支上位?”
苏白内心自言自语道,
他现在也有些搞不懂,林清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只是一个心理专家,不是读心术大师。
“罢了,罢了。”
“等见过赵祥后,在细想吧。”
苏白摇摇头,将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海,迈步跟在众宾客身后。
雄府之大。
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大殿。
众人随着雄风来到一个全新的大殿中。
等他们到来时。
大殿中早已摆好盛宴。
众人皆数落座。
只是坐座位之时,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远离苏白。
仿佛挨着苏白坐,如同挨着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不。
应该是比豺狼虎豹更加可怕。
这个世界可没有凶兽,能够一击杀死宗师强者。
苏白见没有人挨他,自然也乐得个轻松。
他可没有时间,听这些人溜须拍马。
唯一有些尴尬的是雄鸣,苏白是被他邀请而来的。如今落个无人搭理的下场,这到让他不好向苏白解释。
他不知道的是。
并非是没有人想挨苏白,而是现在局势不明,他们不敢挨。
吴用就在宴会之中。
按照苏白的承诺,他迟早有一天会去吴王府,为漠氏一族讨回公道。
而他们生活在凤王国,吴王府他们有惹不起。
若是被吴用看到,他们与苏白太过亲近。一怒之下,牵连下来,恐他们一家老小的命不保。
故,他们远离苏白,实乃明哲保身之道也。
“苏白!”
吴用看着苏白的面孔,心中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现如今,他岂能认不出,苏白就是他抢夺冯才那天,屋顶上饮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