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1章 阿紫远嫁(1 / 1)仁义袍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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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正在谈论,突然曹公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沒注意,三个小孩对曹公子发动了袭击,小山子的砖头,黑狗的菜刀,招呼在曹公子身上,特别是小女孩的锅铲,“铛铛”两下敲在头上,头上被敲开两个大口子,血模糊了双眼。

七八岁的小孩,下手贼狠。

夏平立即喝住这几个熊孩子,怕再出事,叫拳师带走了曹公子几人。

枪声己吸引很多人往学校汇聚,有的没通知道也在人群里找到了他们。

教室里挂起马灯,开会的人陆续到来,夏平先简短介绍了事情经过,最后说了自己的决定:要对曹世俊及随从进行审判。

有人提出了书生之见,认为大树毕竟力量弱小,无法承受知府的攻击,看看用什么办法缓解一下矛盾。

夏平马上解释。示弱只会使对方更猖狂,会使我们士气更低落,会使我们仁义社追求的公平正义成为笑话。

公平正义是仁义社存在的基础。

事物都有两面性,而这件事能处理好,也有莫大的好处。至少以后再是沒人敢在仁义社范围内搞事。

对曹世俊进行公开审判,彰显法律精神,也表明对知府的抗争。

反正怎么做都与知府搞不好关系,不如不搞。

第二项讨论的是这次小学事件暴露了调走拳师后,大树防守的漏洞。众人这几天要拿出个实施方案并实行。

一番讨论,拿出了方案,确定了负责人。

做好安排,第二天一早,夏平就赶往阿木寨,还没到,阿松就迎了上来:“阿平,快劝劝阿木吧,他要把阿紫嫁到峨边甘家去。”

夏平忙问详情,听阿松讲完。夏平清楚了眼前的形势。

夏平刚去联络林明辉,阿硕便发动了攻势,汉人的支援部队共三十人协肋阿木防守,一阵洋枪,打死打伤六七十人,阿硕的人退了下去,暂时稳定了局势,从大树抽调来的一百多人加入后。战线更加稳固。

但他们也攻不出去,因为除了侦察队。每只枪里平均不足2粒子弹。

于是阿木想到了和亲。而峨边甘家也不想再打了。

枪声勾起了甘家沉痛的回忆。

道光十二年,峨边十几家彝族围攻太平堡清军。

前几次清军都被彝人打得丢盔卸甲,死伤无数,汉族百姓也被掳走上千户,财产损失无数。

这次派的清军达志营全是满人,使用前膛枪和劈山炮,这一仗,打得彝人尸横遍野,几个彝人头领也战死。他们认为清军请来了鬼神参战。随后十三家彝人全部请降。

而这一次枪声再次想起,甘家怕了,可他毕竟带着十几个家支,又不能随便露怯。

有消息传来,林明辉己兵分三路攻来,打是不可能,反正己抢足了东西,现在关键是怎么体面撤出。

正好阿木前来和亲,愿把妹妹嫁与他为妻。一拍即合,他明正言顺可以退兵了。

他一走,许多家支跟着走,阿硕转眼之间又成光杆司令,如果这些家支再投靠阿木,力量对比瞬间发生变化。

阿木成熟了,己有土司风范,再不是以往那个青涩的彝族青年。

夏平能理解,但他不能接受。

夏平试图说服阿木,给阿木讲应尊从妹妹的意愿,讲着讲着,自己都讲不下去了。

这跟本就是后世的理论,而现在,家中女人为了家支而联姻那是光荣而神圣的使命。现在阿木却把夏平看成怪物,两人激烈争吵起来。

阿紫像下了决心问夏平:“阿平,要是你娶我,我就不去,我去黄田坝我的房子里住。”

阿木指着阿紫,“你敢,脚给你打断。”

夏平起身把阿紫拦在身后:“阿紫是我的妹妹,也是你妹妹,那个阿甘,四十多岁了,有七八个老婆,她能给阿紫什么幸福。

你也不要担心,再过几日林明辉就率兵过来了,我们南北中一夹击,他还得跑。”

“他跑了以后呢?他和克思海家关系密切,两家联合力量强大无比。而我们损失较大,怎么经得起和他长期打冤家,依附的家支再一叛变,我们又咋办。

还有林明辉,我不希望他在这儿呆太久,请神容易送神难。”

不得不说,阿木是个有眼光的新土司,看得很准。

“我知道,阿松一直都喜欢阿紫,阿紫又喜欢着你阿平,阿平你一直把阿紫当成亲阿妹。我原来一直纠结,把阿妹嫁给阿松还是阿平?

结果就是打冤家,我们家有好惨阿妹你是知道的,要不是阿平,我和你要么死了,要么就去当娃子去了。整个寨子,你那些好姐妹可能都不在了,我们阿爸阿妈也不在了。

有我在,绝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所以就对不起阿妹了。

众人都知道这事无法更改了,默默只是喝酒。

阿紫端起酒杯对阿木道,“阿哥,明天小妹就出嫁了,阿爸阿妈就靠你了。”说完一饮而尽。

说完又对阿松举起杯:“阿松哥,你的心思小妹都清楚,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小妹的照顾,小妹敬你一杯。”

阿松一囗干完,踉踉跄跄掩面而去。

阿木见此情景,怕阿松出事,急忙随阿松而去。

屋里只有两人了,阿紫深情地看着夏平:“能为我再跳一次舞吗?”

“行,你想做什么都行。跳什么舞呢?”

“就巜六月火把节吧,那一天,你的模样我记在心里”

没有音乐,实际音乐就在心底,两人随着心中的音乐翩翩起舞,反反复复,没有停歇,直到夏平被抱住。

“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我最爱的人。”

……

第二天早上,本来就没睡着的夏平依然躺在墙角,阿紫的擦耳挖(披毡)紧紧裹在身上,听着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

他不敢出去,不忍心看见她。

送迎亲的队伍的鼓乐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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