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奇妙的状态中,槐安径直向窗外走去,出了窗户才发现,外面的世界竟是如此的美丽,漆黑的天空在这个时候有了颜色。
在城镇的上空有丝丝缕缕的白烟,像极了小说中描述的人气,再向城中看,衙门的方向有微弱的白光亮起。
槐安没在城中逗留,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也如城里那般。
径直走到城门处,才发现此时城门已经关闭了,几个守城的士兵正在一起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向槐安这边看来,只是好像他们看不到自己。
槐安有些好奇他们是不是真的看不到自己,便做了个恶作剧,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着其中一个守卫脚下扔去。
砰的一声微响,惊动了四名守卫,离石头最近的那个守卫顿时如临大敌。
“谁?出来!”
他爆呵一声拔出了手中的佩刀,指向面前的空地,神情十分凝重。
而他身后的一个守卫好像有些害怕“东哥,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啊!前阵子我就听说城北边的白书生被一个女鬼给掏出了心肝,会不会是她来了?”
说着话他的腿有些打摆子,看他那个不争气的模样,前面的士兵对着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厉声说道“怕个屁,县令大人说了,有判官亲自出马,她此时说不定已经下了大狱,就算没下,敢来老子一样劈了她,前有王大侠醉里斩鬼刀身三日寒霜不降,我倒要试试我杨某刀身能寒上个几日!”
看着面前的这个守卫槐安肃然起敬,兵者当是如此。
收起了轻视,槐安抱拳一礼,然后转身回去。
到了客栈后槐安发现屋内竟是清风如许,微风吹在身上异常的舒坦,那些带着微微青色的风像是有灵性一般围着槐安的本体转圈,好似在欢呼雀跃。
槐安看着这祥和的一幕轻轻一笑,坐在本体的身旁开始打坐。
时间流逝,屋内清风愈发的浓厚,吹得槐安本体发鬓微微晃动。
外面的太阳升起又落下,周而复始过了三天。
直到这天夜里,槐安忽然有感好似有什么在注视着自己,这目光拥有庞大的力量,仅仅是注视着自己就让他生出一种无法抵抗之感,好在是这道目光并没有恶意,反倒是有种长辈在看晚辈的感觉。
槐安退出入定的状态,仔细的感受着目光的来源,怎的好似在天上。
槐安身形一闪来到窗外,抬头看向天空,此时的天空整个散发着白色的光芒,仅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境平和,去除了人所有的烦恼。
在那发着光的天空上隐隐约约的有着一只巨大眼睛在注视着他,槐安仔细的看着天空,他想要找到到底是谁,可却怎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在渐渐的消失,很快便彻底不见了,天空白色的光芒也随之消散。
一切好像都是个梦,可槐安感受的真切,这不是幻觉,是真的,难道这是自己的长辈?可如果不是那为什么眼神会如同在看晚辈,还那么慈祥。
槐安想不明白,可他知道一点,它好像没有恶意,如果真的有恶意的话,那道目光杀死自己轻而易举。
他没这么做,那自己又何必纠结,等再见之日问问便是。
不再胡思乱想,槐安魂归本体,从床上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身体内响起一阵爆竹般的骨骼响声。
还不等他好好享受,就感觉到腹中一阵的疼痛。
槐安捂着肚子皱眉道“遭了,要拉肚子!”
“茅房!”
打开房门槐安就猛冲了出去。
片刻后茅房中响起了稀里哗啦的响声,等槐安再出来时只觉得自身好似轻了,周围稀薄的灵气也在他的感知中异常的清晰,挥挥手竟是真有些灵气随他而动。
这种神奇的感觉竟是让他有一种成仙了的感觉。
他也猜出来了这是灵气入体时的洗筋伐髓,可是人家小说里写得都是从毛孔排出啊,到自己这怎么就是拉稀了?
不再想那些,他轻轻一跳,竟是挑起两三米高,落地槐安赶忙查看周围,好在周围没什么人,这要是被当成妖邪他怕是又要有麻烦。
这是好事,槐安不再胡思乱想,只当是天道对他这个小小修士的奖励罢。
回到屋内换上那身青衫,再洗漱一番,便出了门。
城内的街道上又有了繁华的景象,与夜里的那一抹荒凉好似不是一个世界。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夜市的习惯,感叹一声,槐安打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奇怪的是上次修行结束后他异常的饥饿,可这次竟然没有一点饿的感觉。
但他还是打算去吃点东西,想了想那些山珍海味他竟然没有丝毫想吃的欲望。
“真是怪了,我不会是病了吧!”槐安想着自己怎么会有这个奇怪的感觉,想了好一会他想不明白。
算了,先逛逛吧,等见到什么想吃的直接去吃就是了。
沿着街道槐安逛了半个城,见到的吃食海量,什么烧鸡,肘子,大鱼大肉都有,可无一例外,他都没有想吃的食欲,反倒是看到这边一个本地的吃食又有了想吃的冲动。
这是一个在巷子口的小摊位,卖的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一种本地特有的吃食,叫豆叶面。
槐安上前看了看锅中煮的面条,看样子与槐安他上辈子家乡的一种吃食相似,那个叫做芝麻叶面,方法就是将晒干的芝麻叶泡软,然后与面条在锅中煮,其余的除了盐之外什么都不用加。
吃起来有芝麻叶的香味,一种淡淡的自然清香。
看起来这个豆叶面的做法应当也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槐安看着这么素的面食却这么有食欲。
找个空着的桌子坐下,槐安对着摊主喊道“麻烦来一碗面。”
“好嘞,马上来。”摊主是个六七十的老妇人,应了声她就拿着大海碗给盛了满满的一大碗。
端到桌前她见到槐安有些诧异,毕竟这里的书生向来都是自诩不凡,从来不会到她的小摊吃面,现在来了一个这么有气度的大先生,她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赶忙用衣袖将桌子又擦了一遍,她才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在桌上“大先生,这是您的面,这小摊有些寒酸,您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