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杏子面色苍白。
所以是故意看到电话不接,同样也不回。
是故意对她夜不归宿不闻不问。
而这些,都是惩罚。
“呵呵,道不同不相为谋,分手吧。”
杏子直言不讳。
吴仁兴面色骤变。
“不行不能分手。”
他现在还住在杏子的二室一厅房子里。
如果分手的话,他现在去哪找住的地方啊?
“宝贝儿,我知道错了,都听你的。”
“依你的,你说跟谁就跟谁。”
吴仁兴连忙哄骗杏子。
算算时间,还有一两天才能办完手续。
等办完手续,房子过户到他手里,到时候他就是有房有车一族。
哪里还用看这个又傻又土女人的脸色?
吴仁兴甚至一把将杏子搂过去,抱在怀里,来安抚她。
杏子愣了下,终究心软下来,没有继续提分手。
她回到办公室时候,面色都是小激动的。
容诗苓见她心情转好,跟着高兴起来。
“和好啦?”
杏子点头。
“和好就行,不然你都没有心情工作,全压我一个人身上,可真累。”
容诗苓伸展肩膀。
“对不起容总,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开始处理工作。”
杏子连连鞠躬道歉。
容诗苓释怀一笑。
“不麻烦。”
“下次还想去我家的话,随时欢迎。”
她知道杏子是个好姑娘,和她一样,对家里从来是报喜不报忧。
吵架这种事,更加不会让爸妈知道而为自己担忧。
所以容诗苓的意思是,她会为她提供一处避风港。
杏子当然心领神会,她用力的点头。
“谢谢你,容总。”
同时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选择是对的。
跟着容总,肯定没错。
没多大会儿功夫,有人敲门。
一大捧玫瑰被快递员送进仓库临时办公室。
是送给杏子的。
“真好。”
容诗苓满眼都是羡慕。
她就从来没收到过花束。
萧龙战没有送过她。
被人送的...她要么退回去,要么丢掉。
“容总,你跟萧先生结婚那么多年,又感情这么要好,他都没送过你玫瑰吗?”
容诗苓摇摇头。
脑海里却开始幻想萧龙战送她玫瑰花束的场景。
很难想象,直男也会开窍?
“没事,即便没有送过玫瑰,我也很知足。”
“毕竟自己选的老公,哭着也得爱啊。”
容诗苓无奈一笑。
她就是稍微有点羡慕杏子而已。
又不说,没有送过玫瑰,两个人就不能过下去。
她想起昨晚萧龙战在她耳畔说的话,快速红脸。
他说要做她的臂膀,好好守护她,一生一世。
这些承诺,难道能比玫瑰逊色呢?
“容总,明天是你的生日吧?”
“要不我给你订花送你,就定向日葵好了,向阳而生,拼搏而上。”
小秘书杏子心直口快出声。
容诗苓的生日,她有添加备忘录。
“没...没事,过不过都一样。”
容诗苓勉勉强强扯出一抹笑容。
“容总...”
其实昨天晚上路春珺的反应,杏子都看在眼里。
果然,不会哭的孩子,是没有糖吃的。
正在两人一起感伤的时候。
容诗苓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是她妈路春珺打过来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诗苓...呜呜,不好了,你爸要不行了。”
路春珺开口就是王炸。
容诗苓懵愣在原地。
“妈,出什么事了?”
“爸不是好好的吗?”
“你们现在哪里?”
接连三问。
电话那头路春珺哭哭啼啼,什么都说不上来。
终于哭到喘气,才继续出声。
“我们在江南文化养生馆这里...”
“诗苓,你快过来吧。”
容诗苓心乱如麻。
立马站起身,就朝外面走。
小秘书杏子紧跟其后。
刚到电梯前,迎面撞上容力雄等人。
“诗苓,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要去哪啊?”
“身为总裁,带头翘班摸鱼,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赶紧回去上班去。”
“不然你这总裁还当什么?”
容力雄皮笑肉不笑,跟着自己下属们挡在电梯前面。
不让容诗苓离开。
小秘书杏子见情况不妙,立即给萧龙战打过去电话。
“萧先生,不好了,容总的父亲出事,现在江南文化养生馆。”
萧龙战眉头一皱,江南文化养生馆!
他担心的事情要成真!
“我现在就过去。”
萧龙战还在碧海潮生阁,赶过去需要些时间。
他甚至没来得及跟师妹们打招呼,开车连闯红灯,一路飞驰而去。
见小秘书杏子给萧龙战打电话。
容力雄恶狠狠瞪她一眼。
“跟着容诗苓一起翘班,怎么,你也不想干了?”
“趁早收拾东西走人。”
说完,继续带人堵在电梯口。
“让开!”
容诗苓少有的震怒。
事关她父亲容言恒性命攸关大事,她心急如焚。
偏偏容力雄就喜欢犯贱,以及给容诗苓找麻烦。
“想走?除非你自己卸掉总裁的职位啊。”
容力雄话音刚落下,身后下属在他耳畔小声嘀咕几句。
“我爸出事,大伯你快让个路。”
“这总裁你想当就随便拿走吧。”
容诗苓急到口不择言。
“三弟出事?这可不妙啊。”
“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
也不知道那个下属嘀咕的什么,容力雄当场性情大变。
脸上流露出一副担忧容言恒的紧张神色。
立马按下电梯,跟容诗苓一起离开。
不过从茯药公司到容诗苓家小区门口的江南文化养生馆,需要些时间。
容诗苓赶到的时候,路春珺已经哭昏过去又醒过来。
趴在容言恒的尸体上面。
“言恒啊,你睁开眼看看啊!”
“你舍得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的离开人世吗?”
“你走了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啊?”
容言恒赤裸着上半身,连块白布都没盖着。
他的腹部,有动过刀子的痕迹。
鲜血透过纱布,正隐隐渗出。
由最初的鲜红色,逐渐往深色发展。
“啊这,我们来晚了?”
“三弟啊!你怎么就死了呢?”
“你死了不要紧,你忍心看着爸白发人送半白发人吗?”
容力雄二话不说嚎啕大哭扑上去。
容诗苓诧异。
大伯怎么就确定她父亲一定死透,就没救呢?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容诗苓同样面色苍白,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询问。
“有没有打120?”
路春珺呆愣摇摇头。
容诗苓简直恨铁不成钢。
真想骂她妈一句,哭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