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莲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连续写了二封信。
第一封写给父母,告诉他们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没被录在心仪的大学,要再复读一年,这年封闭自己,不和家人们联系,生活费寄给自己,她给了前面小百货店的地址。
第二封信写给燕都外经贸大学教务处,称本人患了肾炎病,要休学一年治疗,期盼校方批准,致敬。反正这样了,不同意明年再考。
她心里盘算着,首先孩子生下来,到时父母都回燕都了,就把小孩丢给他们,没有好好抚养我,我叫我孩子找他们讨回来。那时我们整过家、整过家族都应好起来了...
当二封信寄出,雪莲再也不焦虑了。她终于戴上了陆承留给她的玉龙佩,既然把孩子生下来,戴上它也让孩子感应到他父亲的气息。
她又到小姨房间把她四季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偏大宽松的全部整出来,放到自己房间。
雪莲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自戴上玉龙佩后,精神振奋,情绪饱满,晚上睡眠质量都好多了。
她还到新华书店,找到很多关于怀孕期饮食休息运动等注意事项的书籍,买了回来认真阅读参照。
又去最近的菜市场和百货小卖部、粮油门市部,和这些叔叔阿姨拉拉家常,搞好关系,以后麻烦他们的事多,买生活用品蔬肉蛋尽量新鲜些。
父母给她的生活费历来宽裕,本身他俩就是高薪收入、高特殊津贴,愧疚没能给她更多的父爱母爱,想以金钱弥补。
她的独立性又强,日常生活很有规律,定期去医院检查,有时还去商场转转,买些婴儿的实用品。当然是全副武装,即使是老师也认不出,更不会想到是她。这生活过的倒也安逸。
时间过的也真够快,看着看着雪莲的肚子大了起来。好在天逐渐冷了,菜一次购买多些也能放得住,有的重些就让他们送上门,这样出去的次数就少很多。
转眼春节就要到了,雪莲收到了父母的来信。
大致意思是他们开过年都回燕都工作,年前手头还有不少事,站好最后一班岗,不回燕都过年了;
姥爷他们搬回到以前的四合院了,在燕都家族的各项事务,人员都在逐步就位;相信不久肖氏家族就会恢复到以前的状况。叫她回燕都和姥爷姥姥一起过年。
她给父母回了封信,叫他们放心,同时也说学习抓的紧,没时间回燕都,她会向姥爷姥姥解释。
回了父母的信,她慢慢地散步往回走着,快到家时,看到家院子门开了,她还在想是不是走时忘关了。
当走进院门,看到一熟悉的背影,正在把二个大箱子拎进屋内。
“小姨”雪莲委屈地叫了声,一行热泪滚了下来。
只见肖晨转头一看,惊得两个箱子也掉到地上,张着大嘴睁着惊恐的眼晴。
“小姨”雪莲又喊了声,身子晃了晃就踉跄朝前倒去
肖晨一步迎上去扶住雪莲,搀着往客厅走去,边走边大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雪莲你怎么没去上学?!”
雪莲已是泣不成声,缓了好一会,终于稳住情绪说:
“你不看到了吗,我这怎么去上学。”
肖晨也放缓语气,走出去关好院门,走到雪莲面前给她倒了一杯水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怀的是谁的小孩?为什么不去流掉?!”
这时雪莲已完全冷静了下来,她从毕业晚聚餐开始讲起,一帮流氓如何绑架她,那个陆承小伙如何冒险救她,一五一十地详细地和小姨肖晨说了一篇。
“那第二天你们为什么不去采取保护措施?怎叫自己怀上呢?”
“他天一亮就跟火车走了,我又气又怕没想到这些。”雪莲叹息道。
“走了?!他叫什么?干什么的?什么地方人?”肖晨连续的发问使得雪莲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道不出。
“我只知道他叫陆承,是燕都某大学十四所,这是他住宿登记的信息。”
说着又从颈脖上取下玉龙佩,递给肖晨。
“他临走时留下这个,还说十年后来找我,叫我戴着别取下。”
肖晨一接过玉佩,一股温和的暖流从手上往全身漫去。她惊讶地拿近仔细观察,从雕工到玉质再看包桨,感觉这不是个凡品,有年代感,但她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她把玉佩给雪莲戴好。说“这人看来不像坏人。那既然发现怀孕了,为什么不去流掉啊,你要知道不仅对你将来前途,关键是家族整体都会因此蒙羞甚至影响到你姥爷。”
“我哪考虑那么多啊,人流我是准备做的。第二天我就去医院做,可是...”雪莲又哭了起来,她站起来从房间拿出医院检查结论给肖晨:
“我不想我这辈子没有孩子。”
肖晨看后,抱住雪莲的头,“我可怜的孩子。”俩人相拥而泪一会后,肖晨说: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交给小姨我来处理。你的任务就是吃好睡好休息好。”
肖晨把箱子拎回客厅,这都是带给全家人的礼物,现在连打开的欲望都没了。
她接着拿出纸和笔,认真地梳理分析这事将会带来的影响,推演怎样处理更妥当,带来负面影响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