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期间,雪莲陪着母亲,到了她的出生地,神秘的戈壁滩。
那空旷无垠的大地一望无际,恒古的大自然显得人类是那么的渺小;早晚温差的巨大差异和呼啸刺骨的狂风,不禁使人感叹人类生存的艰难。
在穿过嘉裕关,望着蜿蜒曲折的长城;当淌详在敦煌那五千年岁月的壁画时,雪莲再次感叹生命的永恒和时间的凝固;在横渡奔哮的黄河时,雪莲领略到那奔流到海不复还的坚强意念和勇气。
人的成长需要一场洗礼,也就是一个契机和灵光一闪的顿悟。当然这个悟需要积累和底蕴。
雪莲释然了,也有了一坚定的念头。
我会好好读好大学,出来找个好工作,能完全独立自主地生活。我就一定能把我的孩子接回来,把他健健康康地抚养大,给他最好的教育,让他享受人生的快乐。
西北之行是雪莲疗伤之行,也是她静下来思考人生之行,不虚此行。(如读者有挫折或失意时,去游行吧。)
开学了,她没让姥爷的车送她去报到,也没让保镖跟随。
她要真正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低调度过四年大学生涯。
她没有穿小姨从国外带回的时装,圆头黑皮鞋、蓝卡其列宁女装,背着稍微有些档次的挎包,走进了燕都经贸大学。
几个高年级志愿者男生,急忙围了上来,这长相、身材、气质,虽然衣料一般,但妥妥校花一枚啊。
几个学生将雪莲引到报到处,雪莲从包里拿出一信封,从里拿出去年校方给予病休一年的公函。
登记的学姐一看,笑着说到:“我知道你,原来我们是一个班的,开学半学期都没发现你报到,后来打听才知你请了病休假,还真批了啊。自我介绍下,大二对外经贸专业储真。”
“洛雪莲。”雪莲伸出手和储真握了握。
“洛雪莲你先在这登记下,我带你去教务处备案。”储真说到。
由于雪莲就背着小包来校的,无行李可拿,几个男生只能依依不舍地看着储真带雪莲去往教务处走去。
在储真帮助下,雪莲很快办好入学手续,缴了学费,办了饭卡领了宿舍钥匙等。她很诚心地向储真道了谢,问了储真班级和宿舍。
雪莲的宿舍在女生宿舍楼8栋304室。她一推开门,宿舍三人已经报到,一个来自龙江省的东北大妞马英,一个来自南方的精明强干的洪思思,还有一个是魔都的关小可。相互介绍后总的感觉东北大姐是一个大大咧咧率直一的人,洪思思给人感觉就是古灵惊怪聪明人,关小可则是高艳、傲气逼人;好了,再加上雪莲低调冷艳内敛,这304室想不热闹都难。
这寝室四人有一共同特点,个个风姿卓越美貌,虽代表不同风格,但都居顶端,按学校这些校草们打分算,都在八十分以上,均是系花、班花类的,雪莲虽低调,可一进校门就被这帮“牲口”誉为“校花”。
相互介绍认识后,一起聊了起来。马英最大,雪莲第二,小可第三,思思第四。这时马英提议去校门口烧烤店撸串,一致同意,整装出发。
校外路边有家名叫焚身碎骨烧烤,名声好,干净卫生,明窗净几。几十张桌子全满,都是新生包场,有学生家长送学的,有老生为新生老乡接风相贺的,还有就像她们,寝室刚认识来聚餐的。
当她们四人一出现,这沸腾如火的烧烤店竟短暂出现停顿,鸦雀无声:
“校花啊,”“我操,我醉了。”有点直接喊道:“美女,来我们这桌,我请客。”...
关小可率先昂着头,带着仨美穿堂而过,直奔吧台:“老板,还有包间吗?”
老板大娘说就二包间早让人订了。马英说:“在门口吃,空气好,再来几瓶啤酒,庆祝我们四姐妹结拜。”
当她们在门口桌子一坐,很快大堂内没上菜的,全移到外面成她们的邻桌了。
当她们菜上来时,马英“蓬蓬”连开四瓶,放到每人桌上,豪气干云地说:
“为庆祝我们四姐妹结识,今晚不醉不归。”
思思附和,小可不屑,雪莲为难。但都倒了一杯,意思下,就老大和小妹干了。
姐妹们酒一下肚,话就多了,从高考奋战,到家乡美景,从经济状况到地方小吃,那个开心真是没得说的。
几个邻桌学长鼓足勇气过来搭讪,也没讨到好脸色,不过美女们也是举下杯意思意思。
忽然隔壁邻店一阵躁乱,接着几个穿花衣染黄发、光头纹身的人走了出来,老板还追了出来喊到“几位客人,你们钱还没付啊。”
“什么钱?记帐。”
“记谁的账啊,你们都几次没付钱了,我都不知你是谁。”
“去你X的,你还想再开店吗?”光头恶狠狠地说道。
这时店里出来位妇女把老板拉了进去。
几个混混剔着牙,晃悠悠地从她们桌前走过。突然一个尖嘴猴腮的混子叫到:“正点啊,老大你看,比电影明星都漂亮耶。”
“嗯,去瞧瞧,”光头和黄毛五、六个人就朝她们这桌走过来。
“美女,你们几个喝多没劲啊,哥哥们来陪你们喝。”
光头男伸手捞个凳子就坐到雪莲边上,其他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坐的坐站的站,把她们围在中间。
这时马英站起来大声喊道:“你们谁啊,谁和你们喝酒,起开!”
黄毛混混一伸手拽住马英胳膊,一边端起酒杯就往马英嘴上灌酒:“老子和你喝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你了啊,喝”
几个混混也起哄“喝。”“喝干了。”...
马英一手托起酒杯往黄毛头上一用力,酒全洒在他脸上,他恼羞成怒拿起空酒杯就往马英头上砸去...
雪莲上前抱住黄毛手,没让他得逞,这时这边光头男,伸出了咸猪手,一把按住雪莲的肩膀:
“美女,别激动,哥陪你喝杯消消气。”这时边上伸出一双手,扳开了光头的肥手,
“你谁啊,你认识她吗?调戏妇女啊。”是储真从里跑了过来,及时援助了雪莲。
光头男伸手一巴掌打在储真脸上,储真踉跄跌倒地上,雪莲一把扶起储真,怒斥:
“你这个臭流氓,凭什么打人?!”这时周围同学都围了上,纷纷指责光头男他们。
光头男恶向胆边生,举起凳子朝储真头上砸去,一边骂道:“让你管老子闲事,老子弄死你。”
雪莲一把抱住储真头,用身体护住储真...
凳子没有落下来,二黑衣人拦下了凳子,一人快速扭住了光头男,另一人上前驱逐黄毛他们几个人离开。
雪莲扶起储真,转身看到被按在地的光头男,恍惚间仿佛一年多前那个晚上,她脱口而出:“断了他的手。”
话没落音,黑衣人一脚跺向光头男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骨折声伴随光头男的尖叫。
其他几个混混想冲上来,只见另一黑衣男从身后摸出一把手枪:“全蹲下。”
这时巡捕车赶到,黑衣人给巡捕看了证件,混混们被巡捕带回巡捕房去了。
两黑衣人转身对学生们说,你们继续就走了,学生们报以热烈掌声,也包括几个烧烤店老板。
四美这桌又加了副碗筷,雪莲和马英硬拉上储真坐在一起。
雪莲感谢她仗义援手,储真谢她舍身护她。马英又提议储真加入姐妹团,成了燕贸“五朵金花”。
而细心的小可和思思却在回味着,雪莲那句“断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