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宫五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确认过眼神,大家都不认识这个老头儿。
这下她们可就不懂了,此场此景,按理说她们此刻:
要么就是被高人相救;
要么就是和灵曦宗的人一起被杀;
要么就是和灵曦宗的人一起被打劫;
要么就是什么也没变化。
但,帝麟天的口吻,分明是要带他们所有人一起去寻宝。
她们应不应该答应?
前面是漫无目的的作陪;现在是有目的的相陪,还多了个人,也多了一个伺机而逃的机会。
但这老头儿究竟有何目的?
这也正是苟戈戈等人要问的,“老头儿,且不说你的话真假,都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你会这么好心吗?”
“无量天尊!”帝麟天右手捋一捋长胡子,语气稍缓慢,解释道,“理由的话,老朽已经说了,只为结一份善缘,就看你们要不要了。”
灵曦宗的人没有行凶作恶,顶多有些贪念罢了。帝麟天觉得没有必要下死手,毕竟是同门师兄。
以他现在的实力,足以用武力救下她们。
但那样的话,又少了点危机感。她们报答一下又会走的,不利于他跟她们接触,强行跟着会被认作不怀好意。
“嗯”苟戈戈左撇头,拉长音闷嗯一声,其他人会意聚拢在他身边商量。
花韵宫五人一动不动,她们都是揽月七境修为,都没有飞行能力,若不是出发得早,现在还不一定来得到。
跑得再快,也快不过他们这些用飞的。
帝麟天也待在原地,现在意图还不能太明显,要慢慢来。其实心里还没想好怎么跟她们打好关系,有点着急。
入仕以来,帝麟天除了星飘渺和姑姑,说话比较多以外,基本没和其他女人聊过,很难把握好尺度。
搞不好急功近利,暴露自己的目的,她们产生排斥,就不好了。
商量了半刻钟,苟戈戈等人可算是分开了。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
若帝麟天是高手,他没有出手,表明接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出手,很有可能想拿他们当挡箭牌。
此刻拒绝的话,说不定会杀人灭口。那么只能答应下来,伺机而动。
若帝麟天不是高手,再好不过,不需多想。
他们没有让帝麟天算命佐证,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无非就是消息灵通一些,知道的东西多一点罢了。
也没有让帝麟天算他们的习性,爱好,心里话之类的佐证。敌我不明,实力未知的情况下,冒然揭人家的短,无疑陷自己于不利之地。
他们,不存在所谓的机智聪明,不过是乱世中求生存,在贵族圈里挣扎养成的警惕心罢了。
别看他们这些富家子弟表面风光,贵族里的竞争更加残酷。既要守得住现有的荣耀,也要在高起点上继续往上爬,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不管帝麟天会不会算,都不影响。因为他们就像在刀尖上行走,在意的只是保证安平的前提下捞点好处。
神曦陨铁正是他们的目的。秘境的机缘,他们不敢奢望,得到了也会被抢,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懂得。
神曦陨铁是灵曦宗的,其他三大宗门若来抢,冷铁心等核心战力会出来维护。
冷铁心等人差不多都是四大家族的人,不会稀罕神曦陨铁。再不济也只会拿等价的东西来换,总之不会亏。
想通了之后,表面的客套话还得说,向天雷问道,“老头儿,你倒是说说看,事成之后,该当如何?”
帝麟天微微摇头,“老朽只为行善,分毫不取,你们自行解决就好。”
苟戈戈看向花韵宫五人,半眯眼问道,“你们呢?”
显然,以防不测,他们要留着花韵宫的人出了意外,拿她们当挡箭牌,多少能争取点逃跑时间。
花韵宫的人也不傻,无论答不答应,都得跟着,也不浪费时间了,为首的道,“我们答应了。”
她没有再问神曦陨铁的分配,因为答案大家心知肚明,她们是不可能再要的了。
“哈哈哈,好。”苟戈戈拍手称快,转头一笑,语气带着恭敬,“老人家,我叫苟戈戈,叫我小苟就行,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啊?”
“哈哈!”帝麟天也笑了笑,“名字只不过是称呼,老朽早已经忘了,不过前段时间有人称呼老朽为“天尊”,若是不介意,就这么称呼老朽吧。”
天尊?倒是够霸气的,也不知是谁犯浑?
心里怎么想的无所谓,苟戈戈正身抱拳行了一礼,“好,小苟就不客气的,叫你一声天老如何?”
也不等帝麟天回应,苟戈戈快刀斩乱麻,实打实固定他的称呼,“天老,来来来,介绍下,他们是我的小弟,向天雷,凰锥跃”
话了,苟戈戈严肃呵斥道,“还都愣着干什么?都忘了贵族礼仪了吗?莫要丢了咱贵公子的气度。”
闻言,其余人肃然起敬,抱拳行礼,“见过天老,晚辈有礼了。”
“呵呵呵,好好好。”帝麟天拂须而笑,“几位小娃客气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可就是搭档了,理应相互照顾才是。”
向天雷看向花韵宫这边,语气不满道,“该你们几个了,说下姓名。”
灵曦宗的人期待起来,如何美妙的女子,她们的名字好不好听呢?
他们刚围堵的时候就问过她们的芳名,可人家就是不回答,本想着路上慢慢套出来,也颇有征服感。
眼下正好有个机会,她们不说,便是薄了帝麟天的面子。别的不说,他们灵曦宗都尊老了,她们若是不说就是不尊老,无疑令花韵宫蒙羞。
“诶”帝麟天右手抬起,阻止道,“不妨事,不要为难小女娃们。”
苟戈戈等人闷声撇嘴,颇有不悦,却发作不得。
花韵宫五人环面相顾,最后齐齐点了下头。
“我叫花一!”
衣着都一样,不必多说。她是五人中第一美第一强。
她皎洁如玉藕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红翡翠色的项链,项链的尽头在胸口,被粉红衣襟挡着,挂着什么无从得知。
她茂盛的头发成堆而扎,紫蓝丝带覆上,蝴蝶暗纹影影绰绰,只挑起几缕用白色蝴蝶流苏浅浅绾起。
背面的黑发用白丝线简单萦绕,额间丝网垂着一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盈盈光芒。面上不施粉黛,仍掩不住绝色容颜。
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被困白天鹅,嘴角无笑,却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我叫花二!”
她是第二美第五强。
她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有着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之貌,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桃红色的丝线在左耳上方绣出了一朵怒放的梅花,头顶的头发用黄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
发髫上再插上一根翡翠制成的玉簪子,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右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用碳黑色描上了眼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舒静迷人的瞳仁在眼波流转之间显尽光华。
“我叫花三!”
她是第三美第四强。
她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诱人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神韵。
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乌黑飘逸的长发,额前双鬓用白色丝线绑着小辫。